风口浪尖

    2012年3月29日

    柳岩和曹雯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谈论道：“爸爸他们几弟兄只有妈是真心想奶奶好，妈都说总要想办法治，不能让奶奶就这样等死。”

    “是呀，妈就是实心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不像他们说得多好听”雯雯称赞道：“就像妈说的医得好皆大欢喜，医不好至少能减轻奶奶以后的病痛，没那么痛苦，至少后人尽力了想法了。”

    柳岩道：“他们都是做光面子的，雯雯你相不相信，他们不医奶奶一定会送到爸爸家去，他们根本不想照顾病人。”

    “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自己不想照顾还要接出院”雯雯担忧道：“柳岩，你没看见爸爸的脸色，好黄，眼袋严重下垂，可能又要出问题了，妈一个人照顾两个病人好难哟，他们几家人、、、、唉，不好说。”

    第二天下午妈打电话来说：“雯雯，他们把你奶奶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雯雯道：“我们晚上就过来，我昨晚还说他们肯定要把奶奶送到你们哪里来，果然来了，没事我们晚上过来再说。”晚上柳岩和雯雯去爸爸家，奶奶在客厅看电视，奶奶的两个meimei也就是姨婆也在陪奶奶，雯雯和妈、姨婆关上里房门商量明天一早由柳岩开车来接奶奶和爸爸去江医生那里，妈在屋子里替奶奶收拾衣服和要用的东西，妈说：“今天你爸爸说他们为你奶奶办了出院手续，刚接出医院大门几弟兄就不说话了，没有人说接你奶奶去住一段时间，你奶奶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最后你爸爸看不过意就说还是让你奶奶住我们家，下午你伯伯他们又决定带奶奶去旅游，听说准备买票，说奶奶还没坐过飞机出去旅游过。”

    雯雯笑道：“以前奶奶身体好的时候没人提出带奶奶去旅游，现在奶奶病重不想办法医治想起带奶奶去旅游，他们想着了心愿吧？然后回来等死，哼，外面的人会说他们好孝顺，真是的，一张机票值多少钱？如果他们想得到孝顺就可以去老家接爷爷去旅游，只怕、、、、”

    “我怕你奶奶和你爸爸他们走了，到时你伯伯他们全都问道到，我怎么办？”妈担忧道：“只怕他们要说我把你奶奶弄到哪里去了？”

    雯雯深知妈不善言辞，支招道：“待会儿我们先统一一下口径，到时他们问起大家一致说是奶奶自己要到江老师那里去看病的，如果他们还东说西说的你就拿出长嫂的气势来，就说你们都不医妈了接回来送到我这里来，我才想的办法送妈去医治，不可能就让妈这样等死。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救治办法你们接去医，医好了我感激你们，就算没医好我家不会抱怨半句怨言。”

    妈还是有些担心，点头道：“好，只有这样了，我就是怕他们都打电话来我还是招架不住。”

    “怕什么？惹急了，你就说我家作为长嫂你们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把妈接出医院，为什么不接到自己家里？干嘛不管送到我这里来？你们都不医治了我想办法难道还错了？有意见，你们接走我不管。”雯雯笑道：“他们每家都是说光面子的一般将实在的照顾奶奶没人应头的。”

    第二天一早，柳岩就开车接上奶奶和爸爸妈前往江老师诊所，爸爸他们倒是走了却将雯雯推上了风口浪尖，柳岩他们刚走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到雯雯铺子上来，一个一个质问雯雯怎么回事？把奶奶弄到哪里去了？当天雯雯的生意爆好一个人超级忙，雯雯开始还耐心解释说是昨晚自己和柳岩回家以后奶奶打电话来叫柳岩今天一早去接她，奶奶要到江医生那里去医治。伯伯他们不信道：“昨天下午都说好出去旅游，怎么晚上又变卦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奶奶打电话叫柳岩去接她，柳岩本来就孝顺他不可能不听奶奶的话”雯雯将话全推到奶奶身上，然后宽慰他们道：“旅游的事可以缓一步，你想等奶奶的病好了什么时候不可以出去旅游嘛。奶奶的病本来就是晚期耽搁不得了，必须抓紧时间治疗，而且江医生在当地很有名气，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许多外地人慕名前来求诊。伯伯你们想呀，我作为奶奶的孙女只能想奶奶好断然不会害奶奶，现在省医院都说奶奶的病没法医治了，我们抱着一丝希望怎么也要努力一下。”

    “有多少希望？谁能保证？”

    “不管怎样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尽百分百的努力争取，我们大家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奶奶等死吧？”

    “死在医院里我们都愿意，就是不能送到乡下去”

    雯雯闻言遍体生寒，这是奶奶的亲儿子说的话？雯雯双手不停颤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伯伯他们咄咄逼人道：“看病只有往更大的医院走，你们送到乡下赤脚郎中那里怎么行？那些都是骗钱的，你马上叫柳岩把奶奶送回来，医生都说你奶奶是癌症晚期还能活三个月，他能保证医好奶奶吗？你们将奶奶送去乱医，活不了三个至六个月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医院的医生能保证治好奶奶吗？还是你们几位长辈能保证治好奶奶？”

    “这我们怎么保证？”

    “医院和你们长辈都不能保证的事情凭什么要我保证？医院说可以活三个月那你们接奶奶出院干嘛？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治疗方案能医治奶奶，我们马上送奶奶回来，还有就是你和医生必须写一份保证承诺书保证奶奶能活三至六个月，如果差一天你们必须赔起奶奶的那一天寿元”伯伯他们不讲理雯雯也耍横将他们。

    伯伯口气软化下来道：“我们还不是为了了奶奶没有坐过飞机的愿望才出院的，等旅游一回来还是送到医院去。”

    雯雯差点脱口而出说奶奶好的时候为什么你们不送奶奶去旅游，现在人要死了才想着去旅游，雯雯控制不了情绪起火道：“奶奶现在身体虚弱，禁受不住长途奔波，如果你们强行要拉回来，奶奶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为你们是问，你们觉得人家是骗钱的，没关系，不管奶奶医了多少钱，我给，不用你们出一分钱。”雯雯挂断电话，只觉连心都凉了，怀抱热水瓶还是冷，他们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