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袁项城可保王爷
“庆王,就是那个近来名满京城的归隐将军?” 徐世昌看了看奕-劻,小心斟酌着问。 “归隐将军?菊人也太小看这个良赉臣了。”一提到良弼这个名字,奕-劻气的直咬牙,“他明面上说是的归隐,实则以退为进,积攒筹码,把老夫当成过河卒啊,这两年来摆布朝廷,弄得不亦乐乎,全天下人都被他诓的团团转!” 奕-劻说的这,顿了一下,猛拍大腿,好像他才是忠君良臣。 “说到这,本王想起来了,就是这个良弼指使杨度等人,颁布了一个,有了这官制,老夫处处掣肘,不仅干事要看资政院的脸色,就连载沣也要压本王一头,哼,此官制摆明了就是对付本王的。” 提到新官制,奕-劻的怒火越积越足,按照他之前的设想,内阁总理原本是大权独揽,相当于另一个监国,但此新官制一出,就如同一把大锁,把他的手脚钳的死死的,说到最后,奕-劻几乎是嘶声喊道,满脸的皱纹颤抖,简直是气恼至极。 “窃国者!良弼也!” “庆王息怒....” 看到奕-劻情绪略显失控,徐世昌急忙安抚到,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见过奕-劻如此失态,从北洋练兵的时候,徐世昌就对这位绵中带针的铁-帽-子-王印象深刻,后者最擅长打政治太极,在大清的官场上历来游刃有余,不过,现在在看他的模样,简直像打到了钢板。 “世昌这才出京两年,庆王竟然碰上这个厉害的人物,呵呵,不知这良赉臣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让庆王如此忿恼?” 徐世昌很清楚,这个良弼绝对不会是单枪匹马,任何人,要在大清的官场站稳脚跟,甚至是成为一方巨擘,那身后必然有一个庞大的政治集团,他问来头,也就是在问此人的靠山是谁,或者更为直接的说,他为谁卖命? “这个良赉臣不会是载沣的人吧?”徐世昌缓缓坐下,问。 奕-劻喘了两口气,算是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看着眼前的故人,似乎遇到了难得的倾斜对象。 “一开始,本王也跟菊人你想的一样,良弼是他在载沣的人,设想一下,载沣身后若没有其他人帮忙,岂能在短短一年之内,流放陈璧,赶走铁良,逼死那桐,让整个军机处分崩离析,成了他载沣的一言堂?所以,这个良弼必然是载沣的人,不过...” 说到这,奕-劻摇了摇头,眉头皱着,“本王错了,良弼确实帮了载沣大忙,却不是载沣的人,资政院弹压军机处,请愿民众围攻醇王府,这中间,良弼可是一点力没有出,载沣水深火热,这个良弼居然和本王做起交易来,最后逼得载沣不得不交出了大权,这一点本王看的清清楚楚,所以,说他是载沣的人也牵强,他干的这一切,究竟为何,本王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这个问题在奕-劻心里憋了很久了,一个做事不为目的的人,是不可能把所有人摆弄的梦里雾里,把所有事做的精密如丝。 “天底下还有这一号人物?” 听了奕-劻的讲解,徐世昌也大干稀奇,不经意间,面色微微凝重下来,如果不是他出任东三省任总督,这两年不在京城,不然,1他到真的想见识见识这位神乎其神的良赉臣。 “不管怎么说,这个良弼现在无官无职,就算在有心计,主动权还在庆王手中,万事还要看庆王的脸色,再者,庆王贵为总理大臣,良弼一个人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绕过庆王,单独成事。” 徐世昌总算说了一句让奕-劻不那么气恼的话,然而在充分的论据,也是杯水车薪,这样的安慰比起叶开给予他的压力,简直不值一提。
“无官无职,可还有几万禁卫军啊。” 奕-劻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面容显得异常苍老,禁卫军,这可是一把悬在他头顶上的利剑啊,只要有它在,奕-劻无论是睡是醒,神经一刻也松不下来,久而久之,也就染上了提心吊胆的病症。 “菊人啊,北洋军现在散了,第一镇本来就是旗人军,咱们指挥不动,第二镇,第三镇有被载沣调往了库伦,提防着沙俄,第五镇驻防山东,抵御德国人,你的第六镇也驻防在奉天,守着大连的日本军,第四镇原本在天津,可统制吴凤岭又被载沣罢了官,换成了他良弼手下的人,成了彻彻底底的皇家军,菊人,眼下我们无兵可用。” 奕-劻唉声叹气的把话说完,徐世昌亦深敢棘手,他们心知肚明,手中没有兵,可就少了几分说话的底气,特别是北洋六镇,那可是他们几人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最大本钱,现在都被各种理由套的牢牢地,困在京外,动弹不得,这无异于斩起一臂。 “丁酉政潮,当初庆王如此被动,到最后不也挺过来了吗?庆王不必悲观,凡是都有解法,咱们找找便是。” 徐世昌道,奕-劻却依旧高兴不起来。眼下的境况,远非当年可比。 “此一时彼一时啊,菊人。” “庆王,我倒是觉得有一人可解此局?” “谁?”奕-劻皱眉。 说到这,徐世昌忽然笑道:“袁项城可保王爷无忧。”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