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这个女人不能留!
夜里,云若初却是又醒了过来,走廊外空荡荡的,偶尔才有值班的护士经过。 但这也太过安静了,云若初从洗手间出来,不禁打开门缝看了看,却发现外面的保镖,竟然在走廊的长椅上睡觉。 而且睡得十分沉,她推开门走了出去,那两个保镖都没有发现。 云若初觉得有些奇怪,但这对她来说却是个机会,于是轻手轻脚的会病房拿了手机和包包,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等她走远了,那两个保镖都没有醒过来。 云若初不免松了一口气,绕到远一点的电梯,一边等电梯上来,一边给冷茗发了一条短信。 云昊天想要她拿掉这个孩子,而她不能坐以待毙,这段时间,她还是不要再回云家了。 但a市就这么大点,云昊天想要找她十分容易,且她还有电影和戏要拍,想躲也是躲不了的。 想到这里,她眉头轻拧了起来,心里长叹了一声,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再说。 云昊天一向宠爱她,或许在孩子的事情上,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时,电梯上来了,云若初快步的走了进去。 很快,电梯便到了地下停车场,这里出去,能最快的走到大街上。 于是,云若初毫不犹如的选择了走这边了。 停车场空荡荡的,虽然有明亮的灯光,但过于的安静,却让人心中觉得不安。 云若初步子走的很快,几乎是小跑着,整个停车场,都回荡着她急促的脚步声。 但毕竟怀了宝宝,她走了一小段,就觉得肚子不太舒服,不敢过大的动作,于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放缓了脚步继续往前走。 等她快要走到外面的时候,她却突然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似的,回头警惕的看了看,又空无一人。 但那种直觉,却是真实的。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眼看外面就是大街了,这时一道人影突然窜了出来,没等她看清那人的样貌,就被抱入了怀中。 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沉闷的闷哼声。 抱着他的人,似乎遭受到了重击一般,身子往下跨了一下,差点将她也压了下去。 她现在的身子,是一点也摔不得的,在那人压着她倒地的瞬间,她反应极为强烈的推开了对方。 那人摔倒在了她的面前,她勉强站稳了脚步,却见倒在地上的人是左亦。 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整个人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着,精致深邃的脸,十分苍白。 空气里隐隐弥漫起了血腥的味道,云若初对这味道十分敏感,不禁皱起了眉头,打量了左亦几秒,下一刻便大惊失色。 因为,左亦的背后,一滩腥红的血液,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开,一点一点的染红了地面,顺着微斜的地面,慢慢的流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云若初心中钝痛了一下,那股不受控制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她几乎不受自己的控制,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双手几乎颤抖着,想要将他扶起来。 这时,一道狠戾的男声,呵止了她,“别碰他!” 云若初被这一声,拉回了些许清明,捂着肚子往后退去,警惕的看着来人。 来人正是飞猫,他以极快的速度,狂奔到了左亦跟前,先给左亦服下了一颗药丸,然后才冷冷的抬起了头,冷峻的脸上,布满了杀机,“你这女人!” 他的声音,颇为咬牙切齿,说完立即站了起来,举起手枪对准了云若初。 黑洞洞的枪口,冷酷无情的指着她,云若初直觉危险,想要逃跑,但手枪的速度有多快,她很清楚。 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警惕的看着飞猫,慢慢的后退,背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飞猫看着她的动作,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以他以往的手段,云若初这个时候,早该躺在血泊里面了。 可是,左亦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刚刚,这把手枪,明明瞄准的是云若初,可子弹最后却打在了突然出现的左亦身上。 飞猫心中恨极,却生出了犹豫。 左亦会突然出现,势必是发现了他的心思。 他若是杀了云若初,左亦醒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倒不是害怕处罚,而是犹豫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的。 为了云若初这个女人,左亦转变了太多,打破了许多的规矩,甚至不惜以命救她。
刚刚,他瞄准的时候,看的十分清楚。 左亦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在一瞬间挡下了他的子弹。 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能打歪了弹道,左亦才没有伤及要害。 可是,这个女人只要活着,就是一个祸害。 飞猫咬牙,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暗暗扣动了扳机。 这时,衣摆却突然被人抓住。 那股力道很大,几乎是要将他往下扯。 飞猫知道是左亦醒了,忙蹲下了身子。 在他蹲下的瞬间,一直在旁观察的云若初,盯准了时机,拔腿就跑。 她跑的不快,却横冲直前,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的留恋。 左亦看着她的背影,不禁苦笑。 笑容似乎牵动了他背后的伤口,他猛地咳嗽了一声,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飞猫本想追上云若初,却被他突然咳血,吓了一跳,只能放弃。 “少爷,这个女人不能留着!”他咬牙道,小心翼翼的将左亦扶了起来。 左亦却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理会他,目光注视着已经跑远的云若初,直到看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整个身子,才完全跨了下来,晕厥了过去。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冷家楼下。 云若初付了钱,也没找零,就慌乱的下了车。 冷茗找到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面,脸色十分难看,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冷茗暗自心惊,忙走了上去。 夜里凉,她穿了外套出来,云若初却穿的十分淡薄。 冷茗看她的脸色,知道她的性子,现在问怎么一回事,她肯定也不会说。 于是,什么都没问,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这一坐,坐了许久。 冷茗有些犯困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云若初却突然自言自语起来,“怎么会这样?” 她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