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凡事都有两面性
陆清言在书房处理完今天公司的事情之后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苏小墨房间里似乎有书页翻动的声音，走进一看，床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文件资料，而她正趴在这堆文件中看得入神。 “看来苏启良还真没求错人，你就这么努力？” 苏小墨闻声望去，只见陆清言刚洗完澡，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浴袍，丝质的浴袍下他强健的体魄若隐若现。此时他正靠在房间门框边上看着自己，神情慵懒，俊颜魅惑。 “我不是为了帮他才努力的，既然我答应了要负责，就不能不认真。”苏小墨只看了他一眼，脸就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为了不胡思乱想，她将头继续埋于资料中，“而且我不能辜负长歌对我的信任。” 听到苏小墨对赵长歌的称呼，陆清言眉头不自觉的紧皱起来，走到她房间里的沙发坐下道：“你们很熟吗？为什么叫得这么亲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和赵长歌今天早上才是第二次见面吧？ 苏小墨这才记起陆清言似乎不太喜欢自己和赵长歌走得太近，所以有些尴尬的想要转移话题：“那个……” 陆清言沉了口气，打断苏小墨的话道：“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你和这个女人还是不要太熟悉的好。”赵长歌是个太过聪明的女人，而且作为商人，最看重的永远是利益，他怕苏小墨跟她走得太近，会对她不利。 “为什么？”既然陆清言这么说了，苏小墨便也决定刨根问底，她不明白，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陆清言就一直不让自己跟赵长歌接触？她知道陆清言有他的理由，所以她想要知道。 陆清言犹豫了半晌道：“凡事都有两面性，人也是这样，你有没有问过她，她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而且还特别要求你来负责他们和佳诚的合作？” “问过……她说是觉得投缘。”苏小墨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很显然，她自己也不太相信这句话。 “你应该没笨到对这个借口深信不疑吧？”陆清言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小墨，眼里有着淡淡的嘲讽。 “说实话……半信半疑。”苏小墨坐直了身体说道：“其实这也未必是借口，就算不是全部原因，至少也是原因之一。而且……她骗我有什么好处？” 陆清言觉得既好笑又无奈，决定不与苏小墨继续争辩下去，反正他随时可以安排人手在她身边，就算赵长歌想利用她干些什么，自己也不会不知情。这样想着，陆清言便也不再说下去，而是挑着眉毛道:“反正你只要记住两句话：无利不起早；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就像你说的，赵长歌所说的投缘是原因，那也只能是原因之一，还有另外的原因是你不知道的。” 苏小墨想了想，点头答应。但想了想又问道：“既然凡事都有两面性，那么TK决定和佳诚合作，是不是也说明并不是完全冲着我来的？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 陆清言下巴轻点：“这是当然，没有商人不看重利益。说实话，佳诚不是TK最好的选择对象，但她选择了你们，可能是因为你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佳诚能给TK带来的利益，别的公司给不了。” “我洗耳恭听，还请陆少不吝赐教。”苏小墨眨了眨眼睛，像个小学生一样盘腿坐直身体，眼神炯炯的看着陆清言。 陆清言被她这幅模样逗得轻笑出声，便也点点头道：“之前我选择把整个项目交给TK而非佳诚，考虑的就是TK的综合能力比佳诚要高，所以我想TK那边在考虑合作公司的时候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可他们还是放弃了综合能力更高的公司，而选择了佳诚，那么就说明，虽然佳诚综合能力不强，但至少有一点是别的公司比不了的。这就是利益，有了利益的趋势，再加上赵长歌考虑到你，所以佳诚便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什么利益？既然佳诚能力不强，又怎么能够带来比别的公司更大的利益呢？”苏小墨抓了抓头发问道。 “凡事都有两面，佳诚能力不强这是一方面，但另一面，佳诚又是丽州金融区存在时间最久的家族企业，这个名头可是别的公司所没有的。” 苏小墨点点头，如果不是陆清言这么说她还真没发现。她的爸爸苏佳诚年轻时候就在丽州金融区创建了佳诚公司，到现在已经快三十年了，如果要说历史最久的家族企业，佳诚绝对是第一。 “而这个名号虽然现在在各个公司的竞争之间没办法起到多大作用，但是在金融区相关部门那里，无疑是保证力极强。刚才我们吃饭时你问过我为什么帝皇的工程能够那么高效率的完成，我说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相关部门的‘行方便’和‘不干涉’。要知道现在办工程需要走的程序太多，琐碎麻烦得很，而帝皇集团之所以能够避免是因为我们在各大城市都有投资或是地标建筑，这便成了担保。而佳诚根本不用，因为它存在时间久，而且是家族企业，相关部门的利益获取与这样的企业息息相关，所以他们不会不给佳诚这个面子。” “也就是说，如果TK和别的公司合作，那么工程很有可能就会因为琐碎繁杂的程序而耽误，但如果他们的合作方是佳诚，那么这些就完全可以省去？”苏小墨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这一层的关系。 陆清言点点头道：“商场，本来就是各种利益交接拼凑而成，佳诚能够发挥的这个作用，就是其他公司绝对做不到的。你说这个利益大不大？” “原来如此……”苏小墨不禁佩服起陆清言的思想缜密性，自己研究了这么久还没找到答案，他却一语道破。看来赵长歌选择佳诚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光是冲着自己来，更有这一层利益交融。怪不得陆清言说她聪明，原来真的能够让自己猜不透。 “怎么样，现在你还觉得赵长歌对你是投缘吗？”陆清言用手支着脑袋懒懒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