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新发现
开音乐会的地方是一个私人会所，因此来的人大多都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不过苏小墨一眼就看得出来，其中大部分人根本不是冲着音乐会本身来的，恐怕花这个时间来参加，也是他们的交际手段罢了。如果现在在这里碰见一些有商业往来的老总，又或者是遇上了哪家千金贵公子，恐怕就得花不少时间停下来与人打招呼，陆清言和赵长歌难得一次有着同样的想法，都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所以这三人早早的便入了场。 很快，人陆陆续续来到，音乐会也正式开始。不过像这种小型的古典音乐演奏会，乐手要么就是新手，要么就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没有一个大师级别的人来指挥带领着，他们所能演奏的也都是一些著名音乐家的名作，都是耳熟能详的曲子，好是好，可是在苏小墨这样专门冲着音乐会本身来的人看来，却总归少了特点，所以看到一半的时候，苏小墨就不禁打起了哈欠。 没想到，赵长歌却忽然小声跟她搭起了话：“小墨，你不喜欢这样的音乐会么？” “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少了些特点。”苏小墨因为自己走神被抓包而有些尴尬，所以只能笑呵呵的低声解释道：“不是贝多芬就是莫扎特，感觉少了新意。让我突然怀念起巴赫的《受难曲》了。” 这时，坐在苏小墨另一边的陆清言也转头看了过来，看向苏小墨的眼神里多了一抹赞赏，却只是盯着她不说话，直到把苏小墨看得不好意思，他这才轻笑着说道：“这里这么多人，真正冲着音乐会本身来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一个人。” 苏小墨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夸赞自己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呢，还是在嘲讽自己来错了地方，刚想要开口问他，就听见陆清言继续说道：“乐手们水平不高，却也算得上小有成就，可惜这种场面，又有谁会去真正欣赏？所以对于乐手们来说，演奏一些听众或许能够知道的乐曲，总好过奏一曲大师级别的却无人欣赏的好得多。所以这样的音乐会总是可笑的，如果你觉得无趣的话，下次可以去听一听真正的音乐会。” 陆清言这话虽然说的是实情，也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苏小墨却觉得这么说似乎有些不给赵长歌面子，于是转过头想看看她会是一副什么表情，没想到的是，赵长歌却是一脸赞同的看着陆清言，眼睛还闪着一种大概可以称之为惺惺相惜的光芒。这样一来，苏小墨倒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所以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陆总说的不错，就好比现在正在演奏的这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就算不懂古典音乐的人也能够觉得耳熟，可是如果他们拉的是德沃夏克的《寂静的树林》或者是李斯特的《浮士德》，那场面应该会尴尬得多。”赵长歌看着陆清言说道，一会儿又把目光投向苏小墨，脸上带着微微笑容。 陆清言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与赵长歌的见解，于是点头道：“看来赵总并不完全是一个商场俗人。” 赵长歌眼里闪着亮光，在灯光昏暗的听众席里显得格外耀眼，“同感，陆总也不是俗人。”其实对于早就暗地里调查了关于陆清言一切信息的赵长歌来说，这一点她早就知道。 陆清言闻言置之一笑，并没有再说话，赵长歌也只好作罢。不过这两人的这番对话，却让苏小墨大为震惊。 原本以为赵长歌只是一个颇有商业头脑的千金小姐，没想到她对于古典音乐也懂这么多。更没想到陆清言竟然也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她还以为，能够称之为高智商商业天才的人，他的生活一定全都是被公司集团的事情占据，这样看来，她之前的猜测倒是错的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一个年轻的钢琴手以贝多芬的《悲怆》为结束曲，结束了这场音乐会，三人也慢慢的退出了听众席。 “十点了。”赵长歌抬出手腕上戴着的精致手表看了看，然后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苏小墨与陆清言道，“陆总，小墨，要不然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苏小墨看了看陆清言，见他无动于衷便知道他是不同意，于是只好摆摆手准备委婉拒绝，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男声打断。 “陆少！真的是你啊！” 三人循着声音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脸笑容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奉承，而等他看到陆清言身边的苏小墨和赵长歌时，眼里有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情绪，“哟，TK集团的赵长歌赵总也在？” 苏小墨一开始只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等他走近了一些才发现，这人她以前似乎见过一面，就在她第一次跟陆清言去水木之城的时候，他当时还是帝皇广场项目的竞争者，好像姓周？ “陆少，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您，您也是来听音乐会的？”周耀很自觉的站在离陆清言一米远的地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扫过苏小墨，似乎带着淡淡的惊讶，却又很好的掩饰下去。 不过就算他不说，苏小墨也能猜得到。大概是陆清言以前身边的女人更换频率实在太快了，所以这个周耀看到过去这么久她还是跟着陆清言，不免觉得奇怪。其实这也是困扰苏小墨的难题…… 陆清言并没有正眼看周耀，而是点了点下巴算是回答。 “真巧，我也是来听音乐会的，早知道陆少也来了，我应该早来问候才是。”周耀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讨好。 “不用了。”陆清言抬眼冷冷扫过周耀，并不想跟他多说话，便搂着苏小墨的腰径直离开。 苏小墨不敢反抗陆清言，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赵长歌抱歉。虽然赵长歌也微笑着点头回应她，但是苏小墨发现，似乎她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如同流星一样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