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领很苦
“相信就好！” 方宇走上前，一把扯住了长毛哥飘逸的长发：“你这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很飘逸嘛，不过你的气质和浩南哥一点都不像，顶多就是邋里邋遢的大飞！留这么一头长发，飘柔潘婷夏士莲又不找你做代言，再说了，你是出来混的，哪有时间打理头发呢？瞧你这头发多油啊，全是头屑，都快出虱子了！还有，打架的时候，你这一头长发很容易吃亏的！挡住眼睛不说，别人随手一抓就能抓住你的长发，那你岂不是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任人宰割，死翘翘了？我来帮你理理发……免费的噢！” 方宇开始帮长毛哥‘理发’，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拔头发。 一撮一撮的长头发，连着头皮被硬生生拔下来，那场面，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这哪里是理发，分明就是给鸡拔毛啊，而且还是活拔鸡毛！ 恐怖！ 异常恐怖！ 在‘长毛哥’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他从‘浩南’变成了‘山鸡’，而且还是没了毛的山鸡，头皮都没了，满头是血，疼得晕了过去。 手断了的不喊了。 断了腿的也不喊了。 连蛋碎了一地的，也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他们看着方宇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之意。 “回去告诉老炮，有本事就自己来！如果他再敢派你们这些小喽啰来找我的茬，我一定让他也变成没毛的山鸡！滚吧！” 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们，再也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准备脚底抹油。 “等等！把你们这位长毛哥带走！”方宇道：“等他醒了，麻烦你们转告他，下次想理发还可以来找我……免费！” 小混混们全都被打蒙了，没蒙的也被之前长毛哥‘理发’的一幕吓傻了，哪里还敢停留，听到方宇说出‘滚’字，像是获得了****令一样，互相搀扶着，抬着昏迷的长毛哥一溜烟跑了。 ——从今往后，长毛哥恐怕要改名为光头哥了！ 方宇拍了拍眼球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张涛，淡然说道：“你看，现在没事了！” “你……你会功夫？” “啊哒……” 方宇用大拇指一擦鼻子，学着李小龙的模样，口中发出一声啸叫。 “踹你死（chinese）空（功）夫！”方宇夸张地说道。 张涛瞬间被逗乐了，这么搞笑的逗比居然被自己给遇上了！ “就算你练过武又如何？今天之所以能打败他们，全因为老炮对你的轻视。”张涛担忧地说道：“现在你把长毛怪他们打得连自己爹妈都不认识，这等于是在打老炮的脸，他能轻饶了你？” “放心吧！来一个打一个，来十个打五双……我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不管来多少个，统统让他们变成残疾儿童！”方宇不以为然道。 “幼稚！”张涛像老大哥似的批评道：“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再厉害，也是血rou之躯！” 张涛用手比了个‘枪’的手势：“他们有这个！你能和火云邪神一样，徒手接子弹吗？” “不能！”方宇坦白地说道。 “就是啊！所以……” “我没办法做到，老头子应该可以徒手接住子弹。”方宇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虽然接不住子弹，可我能躲过！” “你……你在发烧吧？现在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拜拜！” 张涛一刻都不想多呆了——和一个自称能躲过子弹的家伙，哪怕多呆一秒钟，张涛都觉得自己会疯掉。 “张涛，谢谢你帮我！”方宇认真地说道。 张涛一怔，旋即露出久违的真诚笑意：“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心意到了就成！”方宇道：“为了表达我打爆你鼻子的歉意，为了感谢你的以德报怨……我请你吃晚饭！” “不用了！” “必须请！”方宇很执着：“你不答应，就是不给我面子！” “……那好吧” 张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 “想吃什么？你说吧！”方宇大手一挥，像是身价过亿的土豪，挥斥方遒！ “不用那么客气，随便吃一点就行了……咦？你不是没钱吗？” 张涛突然想起方宇口袋里只有十几块钱的事情，疑声说道。 “你带钱了吗？”方宇问道。 张涛一怔，呐呐地答道：“带了……” “那就行了”方宇放心了。 张涛早已泪流满面——说好的是你请客，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天啊！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先替我垫付，等我发了工资还你！” 方宇似乎忘了，他的工资只有可怜的一千多，而且还要先还王熙羽借给他的房租钱！ 张涛流的不是泪，而是血！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请客，你买单’吗？ 张涛已无力辩解，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打断方宇的鼻梁，不过考虑到方宇的战斗力，他放弃了挥拳的冲动，低垂着脑袋，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 方宇很清楚像张涛这样的都市白领，表面风光而已，实际上生活得异常艰辛。所以，方宇没有‘宰’他一顿狠的，找了一家在路边的小馆子，招牌上写了‘酸菜鱼’三个红色的镂空大字。 方宇点了一份五十八元的小份酸菜鱼，拍了个黄瓜，外加一份跑蛋，两瓶雪花啤酒！ “你们平时一定很少到这么地方吃东西吧？瞧你们一个个西装革履的，肯定不屑于到这种脏乱差的饭馆，吃用地沟油炒的菜！”方宇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说道。 张涛苦笑道：“那你认为，像我们这样的，应该去哪里吃东西呢？” “电视里的白领，不都去咖啡馆或很小资的餐厅，一杯咖啡、一块牛排、一份水果蔬菜沙拉，再配上一杯红酒，听着很舒缓的英文歌……” “哈哈哈哈……”张涛大笑起来：“方宇，你小子可真逗！” “难道不是这样吗？”方宇不动声色地说道。 “当然不是！” 张涛粗野的扯下系在脖颈里的领带，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旋即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你看到的，都是经过艺术加工后光鲜的一面，都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