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灵异小说 - 青囊鬼话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嗔死(1)

第一百一十九章 嗔死(1)

    马大宝头些天集结了一群伙伴趁着夜色挖开了一座老墓,不料等他们几人把墓中的陪葬品盗出来的时候,天空一个炸雷,只见白光一闪,马大宝一头栽地。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马大宝的全身已冒出白烟,烧成碳木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些人本就冒着坐牢的风险来盗墓,这下死了人,哪里还会好心去救,顿时作鸟兽散,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亮后,马大宝的尸体被巡山人员发现,见他四脚朝天,全身焦黑,死状恐怖,又联想到昨晚响了一夜的炸雷,就知道这人八成是被雷劈死的。但好端端为什么雷会劈人呢,接下去巡山人员又发现了一处盗洞,里面有很多的鞋印,在警方调查后,其中的一双鞋印就是马大宝的。原来是做了缺德事遭了上天的报应,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马大宝的身份被揭晓后,警方立刻通知了他的家人,违法的事暂且不提,就说马家接下去发生的一连串的怪事。

    到了马大宝这辈,马家就只有他一个男丁,又因为父母早逝,所以无论是爷爷奶奶家还是亲戚家都很照顾他,也因为如此,才把他养得好吃懒做,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但他在马家人的心目中,依然从心底里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还以为他只是被人怂恿的。既然马大宝已死,违不违法已经不用追究了,而是办好他的身后事。

    出殡那天,马家所有的亲戚都来了,大大小小围着棺材转圈,哭泣声不绝于耳,一直到山上埋下棺材,马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扒着坟头大哭。

    主持葬礼的是镇里比较有名的知客,一看这情况连连摇头,让马家人收敛哭声,可没人听他的,有好事的人问他为什么要阻止他们,他欲言又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着天边,眉头紧皱。

    三天后是马大宝的头七,这是“做七”中最重要的一天,马家大院里的人都忙活开了,准备祭奠用品,请人做道场,杀鸡宰鸭。

    到了傍晚更为热闹,所有认识不认识的远房和朋友都相聚吃饭,这是本地的习俗,不过热闹过后,就是异常的冷清。

    时不时萦绕在镇里每条街道的狗吠猫叫好像在释放一种信号,告诉马家的人今晚会有事发生。

    到了约十一点左右,也就是子时开始,守夜的人发现屋里屋外的灯光忽明忽暗,一会儿闪跳,一会儿幽暗,去看了电闸,没有异样,接着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惊叫。

    叫声从马家老太太的房间传出,等一帮人上楼开了门,却见老太太侧卧在床头,双手捂着脸抖如筛糠。而睡在老太太旁边的是马家大伯母,大伯母裹着毯子,背靠墙脸色煞白。

    等马家人安慰老太太一番后,老太太才道出刚才惊叫的原因,原来是她半夜尿急,想下床找痰盂方便,不料等她坐起身,就看到旁边的大伯母举起一把剪子向着她,要不是床边的窗户没被拉上窗帘,月光射下来看得真真切切,恐怕要血溅当场了。

    老太太被吓得两腿发软,被人扶出了屋,众人这才看到床上果然掉了一把剪子。这把剪子的剪把被红绳缠得严严实实,家里只有这么一把,是马大宝停尸的时候用来插在墙上用来辟邪的,出殡后就收了起来,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大伯母手中来了。

    累了一天的大伯母早早就和老太太睡了,此刻的她也吓傻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拿这把剪子,要不是老太太喊了一声,指不定在迷迷糊糊当中做出什么事来。她见屋内闯进这么多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她是马家的大儿媳,家里所有的大小事都是她在cao持,和长辈的关系也很融洽,今晚出这一档子事,她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老太太和其他亲戚。

    对长辈无礼在马家不可容忍的,马家大伯父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责骂。

    楼下的大客厅内,供着马大宝的遗像,跟前的香烛都不可以断,要有人续上,所以必须要有人守夜看护。原本守夜就很困,就地躺到了七七八八,嫌水泥地面太硬的也靠着椅背或躺椅休息,刚才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没有了困意,开始议论纷纷。

    有的说是马大宝的魂儿回来了,他生前就爱闹腾,说不准死后还来捣蛋呢。有的说是大伯母梦游,做噩梦来着,肯定是这两天累的。也有的说是老太太看错了,也许两人拌嘴也说不定。总之各有各的说法,谁也没个定论,但是拿辟邪的剪子吓唬人,这个霉头触大了。

    老太太被安排在另外的房间,大伯母也在和大伯父的争吵声中逐渐平息。

    一夜的时间在讨论声中慢慢消逝,转眼天边就露出了鱼肚白,大伯母还和往常一样下楼给大伙儿煮面条蒸包子,谁也没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当然也没有人提起,毕竟家里的地位还是在的。

    大概是早上八点不到的样子,马家老爷子在屋后的一亩三分地里挖番薯,他提着个竹篮子,弓着腰,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没想到两个小的可怜的番薯到手,往后连番薯的半个影子都没有见到。这可奇了怪了,番薯的茎叶都好端端的,下面却空空如也,凭空消失了。他再一深挖,就发现底下有被啃食过的番薯块。干了一辈子的农活,他一眼就认出是田鼠干的,可这种情况以往从未发生过,而且从番薯茎叶的新鲜程度看,底下的番薯还是刚刚被吃掉没多久,怎么突然之间就有田鼠出没了。

    老爷子气得连抽了半包烟,眉毛都快拧成一条线了,吃也吃不下,坐下坐不牢,生了一个上午的闷气,直到午饭前从市场买了一大包老鼠药,撒在屋内屋外才定心。

    前面两件怪事刚过去,第三件怪事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