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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者,参上【四】

    高耸的极渊阁。

    脚,面对着成群的高塔。露儿露出光洁的背,曲裙吹过脚踝,她荡着腿,注视天边飞来的白鸽。

    多久了。

    少话了。

    缺心了。

    背,贴着房梁,朝上的视野里,白鸽盘起圈来。冰凉,高处不胜寒,而自己还在惬意入睡。

    在哪里。

    在那里。

    多心了。

    缩景瞳斜靠立柱,人流如织,他开始感到由人群构成的水压,在天空的海平面下,人们自由的呼吸,没有顾虑。

    是吧?

    是吧。

    是呀。

    菲尔德在下,造出一连串金色光斑,近了,是一群金鱼,露儿看着金鱼痴笑,小手握住金鱼的尾巴,尾巴上摇晃着小的绘马。

    .

    “缩景瞳,我喜欢你。”

    “缩景瞳,我喜欢你。”

    “缩景瞳,我喜欢你。”

    “缩景瞳,我喜欢你。”

    .

    都是一样的笔画。

    .

    .

    男孩实在忍不住了,撑开身躯,游进风里,吞噬高低差。他的尾巴很大,超越了无数金鱼的总和,浑身的鳞片美丽,漂亮。

    “令人爱上,令人哀伤。”

    一个“他”游回来,站在楼顶守望。

    菲尔德扎在人流里,站在勾水桥的左前方,身后提着灯笼,宫灯的构造法,正方形的纸糊爱法。要是男孩在这里,他会喜欢上身着沈青浴衣的女孩,哪怕是短发也要扎着簪头紫兰,挂着糖果袋,最后献上亲吻前的一抹懒笑,摇晃鬼红色吧。

    菲尔德拥抱着纸糊的金鱼,身躯都变得俊俏,人们察觉到女孩似有似无地离开这世界,沉浸到另一个世界中,男女们都开始唏嘘。露儿看着这一切,刚刚挺直的背又开始弯下,咬一下下嘴唇,瞥见胸口的玉,微凉。

    .

    “......mama.......”

    .

    .

    横竖的风,经过身躯。

    她还在原地,不时张望,不时紧张,又不时的懊悔前一秒做的决定。

    因此,她跑到一半的脚又开始拽着自己往回后撤,一直到初代时灵的后背十米处,看它鞠养龙身,吐出烈焰与冰霜。邦加德问题有很多小格,自己是其中一个,看着周身横竖的风再次刮来,不禁唏嘘。

    时灵抬着自己向前伸,碎石,瓦砾,绯红的泥泞土地,乱七八糟的整齐,蒸汽,罐儿雷鸣,敲得很响,噼里啪啦的,一直在吵闹。数据库联想着记载,揣测时灵内心的想法,会不会有一些可爱?还是一如既往,只能剩下杀戮的欲望?

    她站在数据库的身影中,连绵火云山此起彼伏,一种新的征服欲。“真是的....她不是知晓所有记载么,再犹豫什么.......”在犹豫什么东西,我想也是这样。我现在不是讥诮卌了,露儿也一定会这样说,然后我就会声泪俱下。“嘿,你想怎么,阅历不能让你保持清醒呢...”她还在自己的状态中来回旋转,来去的思绪将她撕坏。我艰难爬起,地面忽高忽低,邦加德问题的答案是要用量的不同来区分的,我们看到什么,就要忘掉什么。

    “只留下形式。”

    黑王跑过来,伸手,将我举高高。

    “罢了,新的逻辑要诞生了,我不能反抗。”

    “你不是逻辑了。”

    “现在还是,但我侵犯她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的区分让人恼火,我甘愿获得模糊一些。”

    沉默。

    “但你还是清楚的模糊状态...我跟我女儿也很久不见,却还是喜欢分别的感觉。黑王,你在之前,都经历了什么...我想知道。”

    “待我们跑出去再说吧。”

    一直,两人在话语里奔跑,黑王的手臂抖得她最后一句话想了很久,天年张开护甲,让她们在炮管的视野里缩小。

    乔治很严肃,一个男人立在船头,带着愤怒一把将黑王拉过,又将我放置在椅子上。这一来一去,他还在船头观望,形物鸟带着失鹰,开启第二只眼,扫视在场所有物的结构与始基排列。没有人会想到,黑王回来了,还被当做保护的对象——乔治依旧严肃,远处的第二代时灵所化身的黑色巨龙被黑佛击中,身体中流淌的,竟然是黑色的血。那些血,经过横竖的地面,被来回跑跳的数据库书写着。

    .

    数据库究竟在干什么?

    岸离从地上爬起,抖落一身的灰,密集呈现,一种符号与表意威严——“我能够书写梦界的话,我会让它与现实合拢,这样....”

    .

    “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与神话了!”

    .

    她高声宣扬,语气竟与我一样!

    弃物宣扬【黑王】在船头张嘴惊讶,黑色战袍秒时缝合,她有了再战的念头。

    【造物们,你们被造物者抛弃,理应悲伤与难过!这是对他们,最好的表达,与怀念!】

    【造物们,你们被造物者抛弃,理应对自己的悲伤感到悲伤,这是对你们,最好的奖赏!没有人会将不属于自己的孩子保留于身旁!】

    【造物们,让你们知晓自己的名字吧!弃子们!让你们为自己的命名感到荣耀!】

    “逻辑!你去哪!”

    人们也高声尖叫,她气急败坏地走下云梯,衔尾蛇降临,讥诮卌在家纹的烟云里瞧见自己曾经的笑容与坚决灵魂外表。逻辑不满于现状,索性将后背展露,高高立起两片锁骨,衔尾蛇显赫游荡,寻找盘绕自己的形式与家乡。

    “器物殿,弃物殿,这里的战场,有了新名字。”

    头也不回地回答众人一个蹊跷迷离答案,食指轻弹,天边漏出一张嘴,两片唇,鼻梁不见,云中有眼。

    人类望见那张巨口含蛇,麟片漆黑炫目,其中一块,折射着乔治最严肃的眼角——老人家,叫来理论摆,视为有失尊严的事情,不是么,叫我出来,是她的荣耀么?决定这个梦界的人,恐怕还轮不到你吧,而且,这也是你失去洛兰的原因。

    “逻辑,你不能拯救这里!”

    蛇口微张,月光跑过其中的缝隙,变得漂亮。由此,大地上多处集中弯曲獠牙的形状。黑王行走在獠牙的阴影边上,身后开始托起漫长裙摆和衔尾蛇抽象,别致的首尾相接。

    “有谁能?”

    她打算最后一次回头,因为城墙中央已有交响,焦香,特别是女孩子的搅卬。【卬是“仰”的本字,指仰望,读yǎng。由仰望又引申表示抬起、扬起;价格高;气势盛等含义。读áng。假借作第一人称代词,指代“我”。也用作姓氏。都读作áng。】

    .

    .

    .

    “有谁能。”

    战场上,哀达自问自答。【古昔希腊人对于大地母亲的崇拜,哀达即为“大地的母亲”之意。——引自《物性论》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