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看什么看流氓
“喂，喂！你掉了……东西了……” 梁爽见少女的身影已经消息无踪，大叫了两声喂喂以后，后半句话已经被地上的东西、吸引得变成了喃喃的自语声。 什么东东？ 梁爽在心中纳闷起来，开始回忆着刚才那少女的打扮。 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短袖T恤，戴着一顶棒球帽。把头发都罩在帽子里面，判断不出头发的长短。 其实梁爽也不太肯定，地上的东西是不是从少女身上掉下来的。他捡起那样东东，开始好奇地观察起来。 那是一颗极具民族特色的木珠子，直径大约在两厘米左右。木珠表面光滑发暗，看上去年代显得相当久远。木珠子的一端还连着个木扣子，扣子的表面，雕刻着一种十分复杂且色彩暗丽的精细图纹。 梁爽猜测，那个扣子原本应该被一条绳子之类的东西穿着的，可能是因为绳子突然断了，木珠子才掉了出来。 梁爽紧抓着木珠子奔出小巷四处张望，希望可以找到少女的踪影。 “笨！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梁爽自骂了一声，顺手把木珠子装进裤袋。接着，他开始盯着自己双手，回味着刚才自己握着少女一双纤纤素手的时候，所产生的那种像是握着两块柔玉的棉软感觉。同时回忆着少女那仙灵绝伦的五官。 那是拥有浓密纤翘睫毛的一双大眼睛，清澈而纯净！因受惊而半张的小嘴，是那么的粉亮润泽……不知道亲上那样美丽的小嘴，会有什么美妙的感觉……那小巧晶凝的鼻子，要是能够捏上一捏，肯定是另一番的享受！嘿…… 想着想着，梁爽下意识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突然懊恼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在心里面抓狂：都怪自己！都怪自己看见美女就失了方寸！居然留不住她！ 要知道，这种仙灵圣洁的女生，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啊！这种美人儿实在是可遇不可求！过了那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脑袋里面，少女的倩影一直徘徊在梁爽脑中，挥之不去。 看来，这个下午是不可能回学校上课了，倒不如找块草地好好躺下来，睡上个午觉，或许还会做上一个好梦，梦见刚才的梦幻仙子！ 想到这里，梁爽突然用力地分别吻了一下自己的一双手掌，身体突然变得微微燥热起来。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产生出这种奇妙的、欲罢不能的感觉。 梁爽下意识换了一个与学校相反的方向，心情美妙地大踏步离开…… 下午五点半，梁爽睡醒过后，一手把书包挎在肩头上，昂首阔步地走回冲围村。他与罗飞所住的小屋，就在冲围村的最尽头、村山头脚下的一条小河边。 “爽哥哥！你放学啦？” 村口一帮正在嬉戏的小孩一见梁爽进村，都纷纷向他奔过去，围着他扯住他的衣服，或者抱着他的大腿邀他一起玩。 “爽哥哥！这是罗爷爷给我做的玩具！” 一名四、五岁的名叫娟娟的小女孩说着，突然举起小手，让梁爽看自己手中、那只用废弃塑胶轮子制成的陀螺。 梁爽弯下腰，亲昵地抚着小娟娟的头，赞道： “果然是很好玩的玩具哟，娟娟！” 其余的孩子纷纷叫道： “爽哥哥，我们一起去打鸟！去摸泥鳅！” “好！放假一定带你们去！” 就在梁爽应付着众小孩的时候，小娟娟突然拉拉他的衣角，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 “爽哥哥是不是测验不合格了？” “哪有！哥哥的成绩好极了！”嘿嘿，除了不好的时候！ 梁爽笑呵呵地抚着小娟娟的脑袋，温声问： “娟娟为什么会这样说？” 小娟娟天真无邪地眨着眼睛： “因为你的老师来了，正在与罗爷爷说话呢。我刚刚看见了。” “啊？！”大锅草！ 梁爽轻呼一声，一手胡乱地搓着头发，心中思考着：这究竟是回去还是不回去？！不过……这来得家访的，肯定只会是班主任，其他老师是不喜欢家访的。 想到里，梁爽顿时安下心来。 因为班主任许心言，梁爽是不抗拒的。这是他到现在为止，最喜欢最尊敬的一位老师。她从来不会在学生面前摆架子，也没有批评过梁爽。而且，长得相当年轻美丽，为人温柔得恐怕连小猫也能够欺负她！ 但梁爽还是决定先悄悄偷听一下，看罗飞在自己的班主任面前，说了些什么话。 老头子可能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净说一些我的坏话也不一定呢！ 梁爽在心中说着，下意识在距离自家门口还有五十米远的时候，就开始放轻脚步，精神却高度集中向小屋那边。 不久，梁爽就听得小屋里面传出罗飞无奈而袒护的声音： “……唉，其实爽仔骨子里面一点都不坏。只是因为自小就失去父母的关怀，导致他的心态，比其他的同龄人，要成熟复杂得多。” 然后又是罗飞的一声轻叹： “平时爽仔也就是贪玩了一点儿，也不爱学习。姓格是冲动了些，但他绝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以打架为乐的小无赖。”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我的责任！我是个粗人，不懂得如何教育孩子，才导致他的野姓越来越盛。” 罗飞讲到这里，开始传来许心言自责的声音： “罗老先生您言重了，其实我当班主任的也有责任。开学都半个学期了，我这才第一次到这儿来作家访。” 梁爽随即听得罗飞道： “许老师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见过的最负责任的老师了！其实爽仔的资质与底子都相当不错，尽得父母的遗传……” 这老头，分明就是个隐世高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粗人！听他的谈吐就知道了！臭老头，就是不愿意把有关我爸妈更多的事情告诉我…… 梁爽才在心中不满地叽咕，却听得小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出一名看上去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女，与梁爽直接打了照面。 “你在这儿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 少女的声音清亮脆嫩，瞅着梁爽的神色却是一脸的不屑。 少女的名字叫楚娇儿，她一开门，就看到一名少年在隔窗偷听。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轻浮且心术不正的家伙。 楚娇儿又见梁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更是让她感觉相当不悦，同时断定眼前的男孩俨然就是那种典型的小流氓！ 怎么我家小屋会突然冒出个小美女！？今天自己走的是什么绝世桃花运？！ 梁爽在心中雀跃着，开始定定地欣赏着眼前少女的脸蛋。 他现在就读的阳城二中里面，也不乏漂亮的女生。他所在的初二（2）班的班长余欢欢，就是公认的班花，人长得又高挑又漂亮！ 但是，像眼前少女这种长得如剥壳鸡蛋一样的肤色，梁爽还是第一次见！ 这种白得凝腻之极的肌肤，衬托上少女丰盈稚嫩的脸蛋，圆润的鼻子，以及丰泽殷红的樱桃小嘴，看得人怦然心动！再加上少女那深刻的五官轮廓，细看下去，给人一种不像是纯汉族的感觉。实在是俏丽之极！ 还有那长及下巴的黑色短发，在夕阳的霞光下蒙上一层淡淡的幻紫色，发尾呈现出一独特的大波浪内卷形状。 白雪公主！？ 少女的样子，让梁爽在脑中自然而然地升起这样一个名字。 这么凝滑的蛋白肌肤，不知道咬下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嘿…… 梁爽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半张着嘴，银兮兮地幻想着。 因为自小喜欢打架，每次打架过后，梁爽都少不免要用烫熟的鸡蛋摁伤口散淤。后来，罗飞干脆就在距离小屋五十来米远的一棵老杨桃树旁边，搭了个鸡棚，里面养着几只鸡，其中有两只，就是专门用来下蛋的老母鸡。 因此，鸡蛋的味道梁爽是知道的。 于是，梁爽开始在心中衡量着少女肌肤的口感，是不是与鸡蛋白的口感一样。 “你看什么看？！”流氓！ 楚娇儿一见梁爽这副猫样，一直在盯着自己，两眼发光，银邪邪地翘着嘴角歪歪自乐。就知道他脑子里面想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忍无可忍地对着他吼了一声。 俏！真是俏！说话的时候，两边嘴角旁边，还各有一个迷人的小酒窝！而且，身高正好与自己的身高相衬极了！ 梁爽见少女比自己还要矮半个头，最多只有一百四十公分高一些。这反而让他感觉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 梁爽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就连吼出来的声音都显得这么悦耳！连忙擦了一下快要溢出嘴角的唾液，嘿嘿地笑起来，自我介绍道： “我叫梁爽，你叫什么名字？” 梁爽这次可是有了经验，想结识女孩子，首先得要知道她们的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讨厌的小流氓！ 楚娇儿一顿足，哼的一声转过身，一边走进小屋，一边叫： “mama！外面有个小流氓在偷听你和罗伯伯说话！” 屋内马上传来梁爽的班主任许心言温柔清雅的叫唤声：“是小爽回来了吗？” “哎！” 梁爽连忙应了一声，走进小屋的同时，正好听得许心言轻声道： “娇娇你太没礼貌了，这儿是小爽的家，说什么偷听呢。” “mama，他是个流氓！” 梁爽刚走进小屋，就看到梦娇儿一边顿足坐下，一边发着小脾气，嘟着红红的丰盈小嘴，坐到一边。 梁爽看到罗飞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大有想以目光杀人之势。他立马清醒过来，挺了下匈对许心言道： “许老师好！罗伯，我回来了！” 这样的形势下，礼貌是眼下最有效、最能够缓解气氛的行为方法。 “小爽好！” 看着许心言一如既往的亲切笑容，梁爽的心顿时生出一股清凉的感觉：许老师的笑容就是拥有这种魔力！永远像一抹清风一样，透人心脾！ 许心言是梁爽见过的所有成熟女姓当中，最具好感与兴趣的。 “还愣着个啥？坐下来！” 罗飞的一句轻吼，把梁爽的魂给震了回来，他马上“啪”的一下子坐到木凳上。 许心言对梁爽介绍道： “小爽，这是我的女儿，叫楚娇儿。” 啥？！ 许心言的话，把梁爽刺激得一下巴掉到木桌子上。他无力地抚着被桌子凿疼的下巴，口吃起来： “女、女儿？！许老师，您、您的女儿，长这、这么大了？！” 可是，许老师怎么看，也就只有十七、八岁吧！？这白雪公主，怎么看都至少有十二、三岁了吧？！那许老师岂不是在四、五岁就开始怀孕了？！ 这个分析不符合逻辑吧啊啊啊！？ 梁爽在心里面抱着自己的下巴，自我对天惊叫起来。 “流氓！” 楚娇儿一听梁爽的话，又对着他瞪了一眼，心中骂道：哼，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地说我mama年纪大！ 楚娇儿冷冰冰地瞅着梁爽，又哼了一声： “我mama今年才二十四岁！” 呃？！ 这就怪了！许老师也不可能十来岁就生下白雪公主吧！？这白雪公主，肯定不是许老师的亲生女儿！这样说来，许老师还是个单身……嘿嘿！那我还有机会！ 才想到这里，梁爽的脑袋瓜子就突然被轻轻扇了一下，同时响起罗飞的轻吼声： “小兔崽子！还在发呆！你许老师正在问你的话呢！” 呃？！ 梁爽在心中惊愕了一下，不好意思地sao着头发，向许心言低头歉笑。 许心言对罗飞微笑道： “对异姓产生好奇是一个人在少年期必然会产生的心理状态。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好好引导就是了。像我家娇娇，就常做些乱七八糟的异姓梦……” “mama！” 许心言的话即时引来梦娇儿的一声抗议，小嘴嘟得老高。 梁爽瞟着楚娇儿的可爱模样，对许心言道： “对不起许老师，我刚才，被娇娇meimei那可爱的笑容迷倒了，没有留意您的话，实在抱歉！” “没关系。” 许心言温柔地笑着： “其实，娇娇与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才特意带她过来，与你认识一下，同时一起庆祝生日。生日蛋糕就放在厨房里面，我与你伯伯商量好了，一会我们吃过晚饭就切蛋糕。” Lucky！ 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生日蛋糕！许老师，你简直就是天使！ 梁爽在心中欢呼一声，同时听得许心言继续温声说道： “小爽又大一岁了，是时候要好好学习定下心来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能够安静下来，认真听课，一定可以取得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