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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四,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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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幸运的,没挨打,钱四儿等人还算知道深浅,郑可爽打了也就打了,那孙子是事主儿。

    人家**不是,哪怕明知道他是来糟践人的,也不能明着打。

    砸就不同了,按照圈里规矩,**的店砸了也得自己认。

    谁让人家的人在你店里挨了欺负。

    京城的圈里,不讲证据,只说事儿。

    只要有旁观者指出来,无需其他的所谓证据来说事儿,讲证据,丢整个京城圈子的脸。

    都说了,必须按规矩来,钱四儿他们依足了规矩。

    打了郑可爽。

    砸了**的店。

    他们如果还想混,就必须打碎牙咽肚子里,不光如此,两个孙子还得摆酒赔不是。

    不为别的,钱四儿完全照着圈里规矩办的。

    观众们还得给钱四儿挑大拇指,‘四爷讲究、仁义!’

    一开始**是不懂的,他就没真正融入这个阶层,从进京那天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高姿态进来的。

    别人也没当回事儿,纯粹就是看乐子,等着**这个嚣张无比的货出笑话。

    还有郑可爽,在老京城的家生子眼里,这货就一土鳖,连个菜鸟都算不上,根本就玩不到圈里去。

    钱四儿这个二货其实挺欺负人的。

    人家哥俩就不知道什么规矩,挨了打、被砸了店,满天下都告诉他们,规矩就是这样的。

    郑可爽不服,一点都不像缺心眼儿的样子,梗着脖子说,“那我不能白挨打,我得打回来!”

    立马就有人一脸看不起的告诉他,“可以啊,你要是打算跟整个京城的圈子对着干,我们欢迎!”

    **同样不乐意,他没像郑可爽那样傻不啦叽的把脸凑上去让人家白抽,而是去找周兴甫这个老前辈,他得闹个明白。

    明白他会面临什么后果。

    周兴甫很严肃的告诉他,“要是眼下你玩儿斜的歪的,简单,我也得冲着你动手,否则以后没脸见人。”

    **傻了眼,悲愤异常的说,“凭什么啊?可爽就不说了,我呢?我招谁惹谁啦?”

    也是怪**自己,准备不足,让人家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然,在自己地盘儿上,哪儿能受那么多鸟气。

    周兴甫为人不咋地,不过这次很厚道,拍着**的肩膀说,“兄弟,该忍的时候得忍,低头不是认怂,时间长着呢,我就不信逮不着他们。”

    说这个话的时候,周兴甫也是咬牙切齿的,打死他不信这里边儿没有王老实的事儿,眼下钱四儿就是王老实得力的爪牙,让咬谁就不松嘴儿。

    他心里惋惜,没有可以拿出来说的人在里面,比如刘彬,如果刘彬在其中,豁出去不要脸,也得把事儿闹到人人皆知。

    **瞪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兴甫又说,“别让老爷子知道,为这点事儿犯不着惹老爷子生气。”

    一提这个,**耷拉了脑袋,他家老头子是他避不开的,每次有事儿,都是挨数落,就没一次让老头满意的。

    所以说啊,不能老是吓唬孩子,产生了惧怕心理,影响深远,**这孩子就是给他家老张弄得,实在提不起来。

    ※※※

    王老实接到了钱四儿炫耀式的汇报,他还是那句话,“你就按照你们的规矩玩儿,别跳脱了就成。”

    其他的,王老实不想说,已然到了如今地步,有没有更激烈的冲突没啥实质意义。

    那几块料,在王老实眼里就是冢中枯骨,不值一提,弄些手段羞辱他们凭白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还是那个原则,眼下王老实要的是稳,而不是充当急先锋。

    钱四儿之流玩玩儿没问题,他就这样的人,谁也说不出什么特别的,自己若直接参与进去,那是不懂事儿,破坏大局的恶劣行径,傻事儿王老实坚决不干。

    有了这事儿,王老实睡得很踏实。

    清晨。

    窗外的鸟语花香唤醒了他,侧耳一听,唐唯该是起来了,有动静。

    伸了伸懒腰,王老实没懒在床上。

    没顾上洗脸,他就蹑手蹑脚的到了厨房门口儿。

    如他猜测的,唐唯正在准备早餐。

    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王老实忍住了没笑出声来。

    大小姐手艺实在太生,或者说压根就不怎么会,看意思,唐唯似乎在准备做瘦rou菜粥,可本该白色的粥,已经有了酱油的颜色,一准儿就是放调料的顺序错了。

    熬这个粥可以放酱油,却不需要很多,只在炒rou丝的时候略放一点就可以。

    事实应该是她把酱油直接倒进了粥里,颜色和味道自然就不对。

    站了一会儿,唐唯终于现了王老实,脸有红了,想来是回忆起昨晚上的一幕,她低着头有些不知道手放哪儿。

    王老实心里好笑,提醒她说,“该换小火儿啦,要不就沸了。”

    “啊!”

    唐唯又是一阵乱。

    王老实很想上前帮忙,想了下还是忍住。

    或许将来唐唯会在生活中知道,菜根儿还可以切得更彻底些,因为那玩意儿嚼在嘴里味道实在不咋样。

    不至于难以下咽,从唐唯的立场上来说,味道就算不错,王老实也没虚伪的赞不绝口,仅仅夸了一句,“已经很不错了,你很有天赋。”

    美人赏了王老实一个白眼儿。

    收拾完餐桌,唐唯没拒绝王老实拉她入怀,顺势让王老实抱着,她轻声问王老实,“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王老实想了下说,“我想着咱先回滨城,你也到家里露个面,拿上护照,咱出去一趟,买些衣服。”

    “买衣服?”唐唯没醒过味儿来,侧过脸来说,“好好的买什么衣服啊?我衣服够穿的。”

    王老实紧了紧胳膊,搂的更紧,下巴顶在唐唯锁骨处,“是结婚的衣服,我妈昨天还特意嘱咐呢。”

    唐唯抿嘴一笑,没反对,心里边儿,她肯定是满意这个回答。

    商定要回滨城,两人就没再腻乎,赶紧动起来。

    车队很快上了高。

    一路上,王老实都在打电话,他突然回滨城,完全背离了他之前的工作安排,甚至是把服俊给狠狠的涮了一把。

    还有李彦,一听王老实这话,当时就急了,急赤白脸的问,“四天后的大会怎么办?”

    王老实早就把这些事儿忘得九霄云外,心里怪对不住人家的。

    尤其是李彦跟服俊,都不是小事儿。

    没办法,他必须妥协,还好他没说出国的事儿,“我又不是不回来,就是一两天的事儿。”

    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李彦和服俊几乎一个口吻,‘既然如此,你打这个电话有什么意义?’

    唐唯实在忍不住,捂着嘴乐了半天,她早听明白了,也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

    还得说唐唯做人办事儿大气,她低声跟王老实说,“不用出国,很多品牌在京城都有店面的。”

    王老实还真不大清楚,问,“不是说都手工缝制吗?他们会把裁缝派咱华夏来?”

    “你可真笨,就不兴京城给量尺寸、定样子,国外做完再运过来?”

    王老实呵呵傻笑,还真是的,不过他马上脸一跨,哭丧着音儿说,“我可跟我妈说了呀?”

    气得唐唯在王老实身上狠狠的来了一下,“实在不行,你就往我身上推,我跟伯母说。”

    事情巧的时候,一点科学都不讲。

    张书俞的李大秘书电话在王老实那辆车开进滨城界不到一公里就打了过来。

    好久没联系了,王老实都快忘了滨城还有为大爷在,赶紧接,“李秘书,我是王落实。”

    “王董,是这样,书记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滨城?”

    有鬼吧,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回滨城?

    王老实就是脑子没转过弯儿来,人家没直接说知道他回滨城,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回。

    “我在回滨城的路上、、、、、”还没说完,王老实就后悔了,特么的,只要张书俞找自己,没啥好事儿。

    李秘书似乎很高兴,说,“那太好了,书记想跟你见一面,地点,王董你等会儿、、、、、、”

    话筒里没了声音之前王老实隐约听见有人说‘还真是巧’,应该是他正跟张书俞在一起,正问老张的意思。

    王老实只好耐心的等着。

    坐旁边儿的唐唯可是听了个大概,她冲着王老实鼓了鼓嘴儿。

    也是,俩人才见面不久,还没热乎,似乎就要来事儿,搁谁也得不高兴,唐唯只是小小的表达了下情绪,倒没其他的。

    话筒里传来声音,“书记的意思是今天下午,还请王董在前苏附近找个安静的地方,比如某个种植园什么的,王董看?”

    都说这么详细了,压根就没商量的诚意,我还看个毛啊,王老实抽搐着脸说,“行,我这就安排。”

    放下电话后,王老实冲着自己手机故意说,“唉,科学越展,人的自由就越受限,有了这个东西倒是方便了,可人家找你也一找一个准儿,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唐唯知道王老实说给自己听呢,也知道王老实事情多,她伸手抓住王老实的手,轻声说,“别瞎想,我没有不高兴,刚才是故意逗你呢。”

    王老实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了,我的唯唯最能理解人。”

    张书俞的事儿刚放下,老爷子电话又打了进来,语气还特沉重,“你几点到家?”

    王老实诧异了下,看了看外边儿,说,“大概还得一个半小时。”

    话筒里沉默了一会儿,老爷子说,“你还记得小丁吗?”

    “丁哥?他怎么啦?”

    王老实一直想把重心调整到滨城来,可实际上很难完全做到,在华夏,中心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那是实实在在的,王老实整个产业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很多事情做起来,在滨城就不大顺畅,这也是先天性造成的。

    造成的后果就是,很多滨城原有的老关系走动少了太多,比如这个丁哥,原来老爷子的秘书,老头子退休之前,安排也还不错,加上王家在滨城已经算是特殊的存在,这位丁副书记路走得很顺。

    o7年初,已经升任公路局一把手,春风得意。

    好像过年的时候,王老实还在家里见过他,当时是他一家子来王家拜年呢。

    王老实掏出耳机插上,低声问,“很严重?”

    “唉!”老头子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说,“小丁太大意了。”

    随着老爷子缓缓道来,王老实没听一半儿,就知道了这位丁哥确实大意,基本上属于咎由自取,或者说魄力严重不足。

    公路系统重头戏之一就是对公路的养护,说白了就是修路。

    甭管是公开招标,还是上边儿指定,修路都要动用很多大型机械车辆,这些设备哪里来?

    施工单位很少自己有,大都是租用。

    租谁的就是隐秘事儿了,一般很少有人知道。

    很多公路局都会有暗地里筹办一个公司,股东呢就是公路局职工,有小心的就是用家属或者亲戚的名字顶上。

    这个公司会采购一些专用机械设备,都是修路必须用的。

    谁敢不租?

    当然,这样的模式不仅仅在公路局,稍微有些权力的部门基本上都这么干,所谓利益团体就是这么来的。

    国家是好多次大规模的清理,但收效甚微,没办法,一级级的消极抵抗,变更明目,哪儿有那么好清理的,涉及到无数人的切身利益。

    一般情况不会有人拿这个来整人说事儿,而各个部门也不会傻到到处宣扬,悄悄的拿福利,炫耀的不成。

    丁局就是没注意,让人把事情捅了出去,算顶风违纪。

    此类事情没拿到明面儿上,什么问题都不存在。

    爆出来,谁也别想跑。

    而且一旦出事,百分之百是内部出了问题,或者是上边儿领导有了想法。

    遇上这个事儿,王老实也没辙,他琢磨老爷子打这个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就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

    老爷子沉声说,“你丁家嫂子在我这儿呢,你看找谁问问情况,有多严重?”

    咦?

    不对啊,这事儿虽说比较恶心人,但不至于把人搭进去,按常理说,也就免职,再严重就是留党察看,难道还有别的事儿?

    王老实答应了,此事说起来,复杂了,出了王老实的想象,或许其中就有某些他不了解的情况。

    不是新区办的,而是滨城市直接下来的人。

    从哪儿说,都透着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