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第四小节
安徒生迟疑了一下,端起了金杯,由斟酒官分别向安徒生和妮娜的杯中注满红酒。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们缓缓将酒杯举至对方嘴边,刚准备喝,只见他们头顶一道白光掠过,回过神一看,妮娜手中的金杯已不翼而飞,他们诧异地向头顶上看,只见头顶上不远处,海伦拿那只金杯痴痴地望着他们。王子和公主包括所有的来宾都愣在那里,大厅里鸦雀无声。海伦将金杯端到嘴边,眼睛痴痴地望着心上人。这一段时间和他在一起的画面历历重演,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百感交集,双眼流下热热的泪水,它们顺着脸颊滴入了金杯中,只见杯中的酒液接触到海伦的泪水后一阵蓝光掠过恢复了正常。舒雪和林黛玉并没有出席这场订婚宴,她们叮嘱辛巴达全力保护好海伦,西那诺和比德则暗中策应。 海伦觉得没什么令自己留恋的了,轻轻一扬手,将酒倒入口中,来宾中听到有人小声议论:“她胆子可真大,竟然将新郎的订婚酒喝了下去。”还有人说:“这也是表演的节目吗?创意不错,我喜欢。”将酒喝入肚中后,一阵剧痛传来,她立刻失去知觉从空中跌落下来,坠得那样快,要不是辛巴达马上恢复成金色的斗蓬将她托住,缓缓地放在地上,从那么高的空中跌落,肯定会摔伤她的。虽然她只轻轻哎哟了一声,王子见她这样,准备送入新娘嘴里的金杯从手中滑落,两声清脆的撞击声在大理石地板上传开,酒液溅在地板上发出“哧哧”地响声。 “啊,酒中有毒!新郎和新娘喝的喜酒里有毒!”这话在人群中好似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只见有两个人脸色惨白地急匆匆走出大厅,不,应该说是跑出大厅,守在大门的卫队长注意到了这两个人,但认出是邻国哈比那的使官,不便阻拦,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状况。 安徒生见酒中有毒,海伦跌在那里不省人事不知是死是活,心如刀割。他不顾一切地扑倒在海伦身边,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忏悔:“海伦,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我不应该抛弃你,你以前救过我,现在又救了我,你不要死,我想和你在一起,呜!”王子搂住海伦伤心地恸哭,大家见王子这样,场面更加混乱,妮娜傻傻地望着王子,这个刚才还要和自己喝交杯喜酒的爱人,一瞬间搂住别的女人伤心哭泣,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也晕倒了。国王赶紧命人将王子、公主、海伦送入后宫并解散了婚宴,刚才热闹非凡的大厅一会儿空空荡荡。两只金杯静静地躺在大理石上凝视对方。“亲爱的,你刚才没摔伤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看着心疼死了,王子摔我这一下也不轻,我都不能自立起来!”一只金杯对另一只说。 “你摔傻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自己立起来过,我下面的立脚摔得生疼,估计是骨折,还是粉碎性的那种。这女孩也真是,人家喝的好好的喜酒,她非要抢过来喝,还在空中喝醉了,她自己倒是轻轻地落落下,像一片羽毛一样。她就不能将我抓牢一点,唉哟,瞧这个寸劲嘿!” “亲爱的,你忍着点,都怪他们人类太爱说谎,刚才我还听见那对新人宣誓说他们的感情要情比金坚,这都是假的,哄别人的,悲哀啊,我们跟着倒霉。” 舒雪从西那诺和比德口中得知婚宴上发生的事,急得她捶胸跺足,懊恼不已,“我要是跟去就好了,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昏迷了?她要是没事算安徒生积德,她要是有任何不测,我拿他小子没完,真是闹心。”舒雪和林黛玉急匆匆地赶到王子的寝宫,走到宫外,被几个仆人拦在宫门外,从里面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声音非常清晰,舒雪用心一听就辩别出是王子和国王在争辩,国王果然争辩不赢年轻气盛的王子,气鼓鼓地从门外走出。经过她们身边时,颇有深意地瞪了她们一眼,林黛玉只要是遇见陌生男性,一定是躲在舒雪身后,她所受的教育还不允许她有很大的开放度,舒雪则不然,国王瞪她,她毫不势弱,回瞪过去,惊了老国王一下,他深感惊奇,怎耐大庭广众,不好发作,扭身回宫。 舒雪和林黛玉忙请仆人禀报王子,王子一听是她们,忙出来迎接,进入内厅,舒雪和林黛玉看到昏迷不醒的海伦不禁失声痛哭,王子也陪着流眼泪。舒雪哭了一会儿,想到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质问安徒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变成这样,你对她做了什么?”王子带着哭腔喉咙沙哑地说:“我正准备和妮娜喝交杯酒,她从空中冲下来夺走酒杯,然后喝了下去,从空中摔下来,我惊得将手中的酒杯跌落,这才看见有人在我和妮娜的酒中都下了毒,意图毒死我们。我们再追查了一下斟酒官,他说曾经看到哈比那国的一个使臣进入过他的厨房,后来海伦昏倒后,守护婚宴厅的卫队长看到哈比那国的两个使臣神色慌张地首先跑了出来,我们估计这下毒之事与他们有关,现在全城戒严,搜捕这两人。听妮娜说,他们一个叫所多玛,一个叫俄摩拉,皆是服侍哈比那国王多年的老臣,所以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就是真凶,等找到他们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舒雪气愤地反唇相讥:“等你们找到他们,黄花莱都凉了!”说完掏出魔镜,唤出魔镜:“你知道所多玛和俄摩拉那两个邪恶的人的下落吗?”魔镜问道:“所多玛和俄摩拉是《圣经》传说被上帝摧毁的两座邪恶的城市,你是要找这两座城市的遗址吗?”舒雪加大了分贝嚷道:“我是让你找名叫所多玛和俄摩拉这两个哈比那国的使臣,是邪恶的人,不是邪恶的城市。”魔镜说道:“哦,误会,我现在开始搜索。”从魔镜里喷出了久违香气光浴,一会儿,魔镜找到了他们:“他们现在已经驾船驶向大海,不过还在内河道里,没到海上。”王子顾不上惊讶魔镜的出现,马上传令到卫队长,令他火速将两人抓捕审问。 众人又将注意力转到海伦,她的脸色更苍白了,御医根本无法对症下药,他们查过酒中的毒药成分,分辨出是一种世间罕见的奇毒,没有解药可治。舒雪试着用魔镜来分辨酒中毒药,魔镜照射了片刻说道:“这种毒药是从东方流传过来,俗称“鹤顶红”,是一种非常凶狠的毒药,凡人一进口,立马气绝身亡,奇怪的是海伦竟然只是昏迷,没有死。虽说她现在是人,但曾经是人鱼,所以她的体质和人类可能会有不同。我想她的解药不在陆地,就在海底!”众人面面相觑,“解药在海底,我们怎么去找?”舒雪问魔镜,魔镜也给不出答案:“我只能告诉你努力的方向和思路,怎么做还得靠你们自己,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衣作舟!”舒雪反驳道:“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错了还不知道,是苦作舟,乱引经据典!先不管其他的,抓到那两个下毒的人再说,要是他们也拿不出解药就让他们自己也喝下“鹤顶红”,品尝个中滋味!”他们边守护海伦,边焦急地等待消息。安徒生始终都静静地守在床边,一只手抓住海伦纤细柔软的手,深情地注视不醒人事的海伦,舒雪看到这一幕感到惊讶,这怎么和现实世界米金和自己在病房里的画面一样,太奇妙了。 要知海伦能否逃过这一劫,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