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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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抓紧了,小心掉下来。” 会点法术就是好刻钟不到的时辰,胡久久便带着夜笙歌来到了西楚帝都正空。看了眼脚下灯火通明繁华热闹的景象连她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夜笙歌并未应声,附于她腰间的“爪子”却是握紧了几分。 胡久久回首看了看,见夜笙歌正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呆瓜摸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收!” 转了个身将小小的他抱在怀里,然后收起白绫。瞟眼看着脚下的建筑物旋转着下落。然后二人就这般落脚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西楚国的帝都城。 且貌似还是尤其繁华的地带,人声鼎沸不说琴瑟和鸣之声亦是频频袭来。 第一次走在这般恒古悠久的地方,用现代人的眼光欣赏着这些古人的屋舍阁楼以及音容相貌。 胡久久此刻心底的感觉只能用“震撼”二字来形容。 “我……我们现在怎么办,该……该往哪里走?” 先去逛集市好呢,还是先去酒楼或者赌场、妓院、皇宫、哎呀呀好难抉择啊。 太过震撼带来的后遗症,便是让胡久久瞬间丧失了正常行事的能力。结结巴巴手足无措的摸样,就像是饿了数十上百天的狼突然看到又香又嫩的小羊羔一般,完全不知该从哪下口。 夜笙歌也不知自己怎会有这种想法,只是现在仙子大人脸上的神情真的很猥琐,完全没有了起初那淡然出尘的仙气。 “我听上山的香客们说观月楼的醉仙鸭很美味。”一直沉默的夜笙歌开口道。 胡久久纠结的抽搐着的身子一顿,回身扯着夜笙歌就往巷口走。 “那还杵着做什么赶紧出去寻人问问路,本仙子早就饿了。” 闻rou色变,胡久久脚下生风恨极了自己怎么没多长几条腿,速度快的夜笙歌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仙子也会饿吗?”好不容易小跑着追上某人夜笙歌方才问出心中的疑惑。胡久久闻言脚下一顿,夜笙歌小跑着来不及收脚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胡久久隐于面纱下的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要死,受到的刺激太大,有些得意忘形了。 看着夜笙歌那一脸孤疑的神情谄谄的道。 “当……当然不会……这个,本仙子只是……只是偶尔想沾一沾人间烟火而已。” “是么?” 夜笙歌揉着自个儿绯红的鼻子有些惆怅的道。 “往昔我绝食不愿进膳的时候,奶奶都会调侃我是不是想成仙,所以我一度以为神仙都是不用吃饭的。” “你还真就说中了。” 胡久久尴尬的抹了抹汗和颜悦色道。 “这四海八荒九州六合不用进食的神仙还真不少,他们修炼到一定高度只需要吸收天地精华万物灵气便可饱腹,可也还是有些人惦记人间烟火不愿从红尘中脱身。大抵是有太多不舍和牵绊,更何况都已经来到了人世不体验一番美食美酒岂非可惜了这得来不易机缘。” 说着胡久久再度牵起夜笙歌的手笑道。 “从此刻起你便唤我胡久久或者jiejie皆可仙子还是免了,以免惹来麻烦知道吗?嘿嘿今儿个我胡久久坐东,带你吃尽这西楚美食尝尽这西楚美酒,怎么逍遥怎么玩怎么快活怎么玩,保管让你终身难忘” 接着就如同胡久久所言,她带他吃尽了这西楚的美食尝尽了西楚的美酒,甚至赢光了西楚的赌坊;嫖尽了西楚的妓院花楼,调戏尽了西楚的美人。 起初夜笙歌还能勉强承受下来,在这个深夜里随她跑遍了整个西楚帝都;直到后来他被迫与她一道进入赌坊,与一大群五大三粗满是臭汗味的汉子们玩了场豪赌,然后眼睛都不眨的杀光了尾随而来的赌坊打手。 再被迫被换上一身男装的她扛着进入帝都最盛名的花楼,扔到一堆浓妆艳抹的女人中间。 四五个可以当他娘的女人被迫喜笑颜开的对他上下其手,夜笙歌虽极力护着自个儿身上为数不多的衣衫,却还是有好几次险些被扒个精光。而那曾被自己誉为仙子的女人,此刻正一脸恰意享受的听着小曲儿喝着小酒儿与美人调情,压根把他当成了空气!
“胡久久!” 第一次,他恼羞成怒的唤了这个名字,都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夜笙歌是真的被气到了。 即使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可从未有人说过孩子就没有底线,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他。 打小孤单的日子早已将他的性子锻炼的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别的大道理他或许不懂可他也没有少读圣贤书,男女授受不亲这些基本的cao守,从小奶奶就不下一次的告诫过他。 他懂得甚至比奶奶告诫的还要多,即使是这些所谓的花楼酒楼赌坊妓院,这个女人竟然将他带来这种地方!! 还…… 还叫来这些女人如……如此轻薄于他! “怎么?” 胡久久面色微红的回首。 “嘿嘿,夜笙歌你可……嗝……可还快活?” 夜笙歌小小的面孔涨红一片,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 看着那搂着美人儿笑的一脸****的女人频频抽动唇角,万千话语在口却是最终说出了违心的话语。 “你若就这般醉死在这里,我倒是快活了!” “碰”的一声他小小的身子略显狼狈的甩门而出,冷冰冰的话语尤绝于耳,胡久久懒懒叹息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挥挥手,胡久久遣退了一众美姬,拿起桌面的酒壶便摇摇晃晃的来到了那纹刻着淡淡昙花纹样的檀木窗前,轻轻一推便是在那细小的缝隙间看到了下方的人。 一身素朴的浅色衣衫,一头长长黑亮随意扎起的长发,半张未带铁面的脸上满是愁容,一双灵动幽幽且纯纯美美的眸子满是委屈。 他小小的身子蜷缩着靠在暗黄的城墙上,若非其自身那特有的高贵气息,单凭身上那件素衣在一般人看来也就与身侧那些与他同龄的乞儿一般无二了。 自个儿闹脾气摔门而出,她还真以为他有多大的气节;没想到那胆儿也不过够走出这栋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