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严厉惩强盗
洪菊花本是站在一大片石子地上，此时向下一蹲，左、右手抓起地上的石子，照着匪徒们的前额，施展“飞龙吐水”，发力“呼……”地横扫。 枣子般大的石子就成了高速发射的“枣石镖”，猛烈准确撞击在每个匪徒脑门上，如下了一场鹅蛋大的冰雹，威力比冰雹大多了。发出一遍“夺夺夺”响声。 这是“菊派”武功绝技之一。 土匪们就跟被雷击似的，“皮爬”，“皮爬”栽倒，嘴啃泥尝尝送子菩萨给的“值得”如何。一个个的前额上，登时鼓起了鸽蛋大的青包。 洪菊花明白：“我没有下重力击毙他们，只不过击昏教训教训而已。”紧接着将他们的武器，三下五除二踢进了江里。只拿起一只正宗的“德国造二十响手枪”，手“秤”了一下，感觉子弹有一大半。心声：“我该先向石丛里发布通牒，喝令他们出来。”忽然看见石丛中，接连钻出黄军装的“霸匪”。 所谓霸匪，是金江、铁梁人对地方割据军阀部队的别名，因为他们欺压百姓，横行霸道，性同土匪，所以叫做霸匪。人们干脆将侵略军，割据军，sao扰民众、祸国殃民的队伍，称为霸匪，霸匪帮，霸匪军，匪军，军匪帮，军霸匪，兵匪。小地名不同，称呼不尽相同，但含意一样。 菊花轻捷闪在一个大立石后侧，暗道：“最近猖獗的霸匪有贺老六、宋贵昌、肖老大、苏百万……哪家霸匪，蹿到这里来了？看他们要搞什么鬼。” 只见：匪军们都持着手枪，杀气腾腾，显示出一种既不知深浅，又不可一世、见人就要杀的恶气。但却不像正规军那样有军气和威风。 为首一个大汉，突然发现地上倒着的人，立刻惊叫一声：“哎呀出事啦！”转身就往大石丛跑去。 其余匪军，也像受惊的狼似的，紧跟着溜进了石丛。 洪菊花看清楚了，暗说：“原来是南梁奴才，穿着‘霸匪’服装，冒充‘霸匪’，也就是华堂人说的‘二霸匪’。对于这些‘城狐社鼠’，政府若不出头面清除；单凭我一人，纵有天大神通，也难以扫尽；除了一批又再生一批。再生的往往比原来的还要残忍凶恶。倒不如将这些教训教训，使其洗手不干；或收敛恶劣行径，较为妥当。” 高声喊：“石堆里的‘棒老二’、‘二霸匪’！出来！我有话给你们讲！”接着一边移动位置，一边竖耳倾听了片刻。 只听大石丛里有几人小声议论：“是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好生耳熟！”“咦！好像是少奶奶！” 洪菊花抓起地上的枣粒石，闪身，找了一个掩体，从另一个方面喊：“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要扔打人的东西进来啦！” “不要扔！不要扔！我们不是‘棒老二’，也不是‘二霸匪’，而是做生意的，生意人……”话音未完，接踵走出十来个商人打扮的蓝衣大汉，个个持着手枪，强力振作镇定风度，发现目标，就要射击。 洪菊花一看，心声：“咦！其中有不少大娃子，是我在南梁时，教练过枪法、部分武功、战略战术、以及军事常识的骨干。” 不禁兴起一缕恼怒，心声：“原来是这些奴才！”棒喝：“大娃子！放下枪！” 大娃子们并没有看见洪菊花。其中一个立即向发音方向，挥枪射击：“咔！咔！咔！咔！咔！……”显示出十分威风的杀气。 洪菊花暗道：“这种‘瞬时反客为主’的战斗作风，乃是我在南梁的教导。不料自己竟然遭到他们反击。” 飞弹打在大石的上下左右，在石丛中乱窜，溅起团团的白烟。 洪菊花是何等的机智，刚才命令声未断，就躲闪在了他们侧面的石丛后。手枪“嘟！嘟！嘟！……”一串既有标点，但又连成一气的高速度“盲打式”点射。 大娃子们的手枪被打脱：有的坠落于地，有的飞不见影。同时传来大娃子们一遍惊愕的声音：“啊！”“哎呀！”……其中有一个人立刻大喊：“用手榴弹！”大娃子立即向洪菊花方向扔手榴弹。手榴弹像黑色鸟在空中翻飞。 洪菊花已隐身在他们后一侧，故意显示高cao本领，用以训教他们：手枪一扫，高速度一串点式“盲打”,就将几枚手榴弹，阻击在“空中爆炸”： “轰！”“轰……”其中两枚竟然在大娃子们前方不远的空中炸开。 大娃子们被炸得立即就地爬下。有几个的脸上顿时冒出了鲜血。华堂人美其名曰：“挂彩”。但是这种当匪徒的挂彩，不是光荣，而是可耻。 洪菊花紧接着闪身另一侧，严厉命令：“把手榴弹，扔进石丛中去！把里面的土匪、大娃子，全部轰出来；不然就炸死他们，你们也要挨罚！” 只听见石丛里高声：“别扔别扔！我们出来了……” 走出十来个持着手枪的“二霸匪”、假商人；一个个贼头贼脑，左右张望。 洪菊花心声：“那些鬼鬼祟祟的模样，我看得清清楚楚。有什么头目就有什么兵：居然采取混淆视听伎俩，穿着‘霸匪’服装，进行诈骗、强行捆绑人。今天遇到我，你们休想得逞！”向走在前头的喝：“许二娃！你们哪一个是狗头？” 许二娃和“二霸匪”们一惊：“啊……”都把手枪朝着发音方向。 许二娃大声：“我是二头领！你是什么人……” 洪菊花出现在他侧后方的石侧面，提着手枪，平声说：“南梁大娃子们，看清楚我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跟在南梁时大不想同，还认识吗？” 其中一个大娃子惊喜失声：“哎呀！哎呀……原来真是少奶奶……” 许二娃急忙“嗵”地一下双膝跪地，口祝：“少奶奶万福！”双手呈手枪于头顶，俯首恭敬祝愿。表现出实足的摇尾乞怜、献媚取宠的奴才特性。 其余的大娃子，也像“立柴”被大风吹倒一般，一齐下跪，双手把手枪捧在头上，参差不齐地高声：“少奶奶万福！”、“少奶奶万福！”、“少奶奶万福……” 先前出来的人也急忙跪地，俯首祝愿不迭：“少奶奶万福！” 洪菊花：“你们也万福。不过，你们干这匪徒勾当，就要折寿！都把枪、弹，集中放在一起，然后坐在地上，听我讲话。” t洪菊花当初在南梁，“少奶奶”“少夫人”的话就是圣旨。此时大娃子们像听话的狗似的，将武器都放在了许二娃面前；接着躬身退到刚才站的地方，拘谨地坐下。 许二娃心里说：“我看过少奶奶多次武功示范，受过她的教练，深知她武功高不可测。现在虽然‘休’了，但那是少爷被老爷所逼，出于无奈，而且没有向大、小娃子宣布。” 罗七暗道：“少奶奶只是因为还没有生儿子，其它并无过错。尤其她对待大娃子、小娃子，都很亲切，称兄道弟，打得火热。” 许二娃心声：“人人都爱戴少奶奶。尤其又听说要招她回府。此时见到，我们更是要像以往那样尊重。” 洪菊花一个“家燕归巢”的轻功动作，身一闪，站在了那堆武器跟前。明知顾问：“你们来金江地区，干什么祸国殃民的龌龊事？” 许二娃恭恭敬敬说：“禀报少奶奶！我们奉老爷命令：来扑捉那些分散居住的青年男女，去南梁当奴隶。也就是收罗小娃子，去南梁当劳力。” 洪菊花强力忍受经痛和胸部胀痛，道：“嗬！收罗小娃子？我这地区一律是遵纪守法的平民百姓！没有小娃子！你们在哪里收得到？” 许二娃：“按老爷讲的：分户奇袭，捆绑集中。” 洪菊花：“奴隶制卫道士娄阿甲，也太肆无忌惮了！我在南梁禁止强迫人当娃子！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们还胆大妄为：跑到华堂地区来，捆绑老百姓当奴隶！捆绑了多少？现在哪里？” 许二娃手势倒在地上的土匪，说：“六十五个。由他们弟兄伙，管押在‘石缝沟窄壕峡’里，反戴钢丝手铐，串拴着的。男女都有。” 洪菊花：“啊！已经捆绑了六十五个，还要继续作恶!” 许二娃：“四管家说：收上一百以上，好记大功，个个有赏。这是第三次了。” 洪菊花把他们扫了一眼。一边按摩xue位，减少疼痛，一边想起独飞豹说“从那沟里绕过去”的目的，不禁心里涌起一股厌恶的烟雾。但却极力平静说：“可见你们主子眼睛不瞎，选上了这等尽干罪恶勾当的奴才。有这等奴才在南梁，南梁就不得安生，不免迟早更要恶变。” 许二娃子没有听出少奶奶话中有许多含意，急点头：“是！是！四管家文武双全，真是南梁干将。所以特别受到老爷赏识、器重。” 罗七帮腔：“四管家尤其善待（拉拢）我们大娃子，经常表扬我们；而且他在老爷面前，尽说我们的好话。所以我们大娃子，对四管家、养神仙，都十分好感。” 洪菊花以平和态度，说：“兄弟们！你们已经知道：我不是南梁人了。所以，不要再叫十分难听的‘少奶奶’。就叫我的外绰，或叫‘菊嬢’。因为我在金江地区，多是独来独往，金江人都叫我‘金江独步’。你们也可以这样叫。” 大娃子都不开腔。 洪菊花冲着许二娃道：“怎么？没有听见我说的吗？” 许二娃：“这……大娃子们都不敢妄称少奶奶名字，更不敢叫绰号。冯宝琴公主曾经说：‘在铁梁，或在全国，奴婢喊主子，或下级叫上级的名字，是无礼，不尊敬；主子、长官听了不舒服，在铁梁则要被砍头，在其它地方要被讨厌、虐待、穿小鞋。’” 近几章叙述： （一） 黑暗孤身狼群中，独胆拼命无畏冲。 收集干草扎火把，点燃红光照夜空。 沿岸寻女不见影，失望疼心如割胸。 渴饮崖石碗中水，嚼食草药镇痛攻。 （二） 狭路相逢豹子凶；一席问答忿怒冲。 各施绝技生死斗，严惩恶棍废武功。 (三) 政府失职强盗疯，民不聊生国贫穷。 石子枪弹打击寇，解救难民出樊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