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心虚
“皇上说了,皇上给了王爷令牌,王爷的行事就是代表圣意,他们说王爷无法无天,是不是说皇上派王爷到华南就是错误的,那为何当初在朝上让各大臣自荐去华南没有一人敢自荐……也就没人敢再出声。·“ 看来宫易临也不是分不清情况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宫镜域下绊子。 “弹劾王爷的是什么人,知不知道?” “属下向孙大人确认了,一共有六个大员,属下拿了名单回来,正待查清这些官员在朝中的关系。“ 苏应桐抄了一份名单,对叶倚天道:“朝堂之外的关系也可以关注些,听说宋家老爷资助了不少寒门子弟,刘家也不少,有好些受过恩惠的寒门子弟已经入朝为官,这些豪门商贾家族虽难以走仕途,可是在朝中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你辛苦些一一查清楚了,再将消息给王爷送去,太后的寿辰快到了,时间也不多,要尽早解决了回京才好。” “属下明白。“ “去吧。“ 叶倚天走后苏应桐仔细看了一遍名单,对青梅道:“这位谏大夫朱良平的妻子吕氏我貌似听舅母提起过,朱府也在南北货运中插了一份,你待会就包了礼盒上一趟常府向舅母打听一下,如果舅母不知道就劳烦舅母上一趟朱府,让舅母打听的时候低调些。·“谢氏会帮她的。 青梅应了。 落霞院。 听寒趁着屋子里没有别人在,低声对姨娘说道:“姨娘,听说王妃捉了偷画的人,居然是信子。” “信子?” “奴婢打听清楚了,信子想偷王妃的金钗,让青梅当场抓获,这个时候还敢下手,自然是将失画一事归咎到她头上……这个黑锅她背定了。” “宁儿可沉得住气?” “她应该知道不便到这边来,也是挺有心计的人,估计不会露出马脚。” 安姨娘放心了,“反正她没让查出就可以继续帮我们,即便查出了,曹贵就在我们手上,她敢多说一个字曹贵一家就是死,估计也不会那么没眼力见。” “姨娘,您说的是。” 安姨娘嘴角含着冷笑,苏应桐不过一个孤女,她的背后可是有安国公府,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自从正院少了一个下人,院子里的气氛就· 没人敢大声说话,连嬉笑也少了,气氛压抑得很。 宁儿安心做着二等丫鬟的工作,帮王妃收拾梳妆台首饰盒的时候,看见金钗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房间里的金钗一直都在,青梅心里暗暗着急。 苏应桐示意她淡定,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在去清秋园的路上对青梅说:“你和她们住得近,这几天可以在她们住的屋子里弄些鬼怪的现象,偶然也可以传播一两句比如夜晚听到女人的哭声什么的,做了亏心事的人自然会害怕。” 青梅恍然大悟。 过了两天苏应桐就见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干活都是心不在焉的,她叫了幸儿进屋子问了几句,幸儿初初还不敢说,怕王妃责骂她胡乱嚼舌以讹传讹,苏应桐说有什么不怕说,难道本妃还是不讲道理的人? 幸儿就道晚上下人的院子里经常听见女人的哭声,有一晚她被吓醒了又不敢起床,就把身边的人都叫醒了,几个人亲眼看见窗外有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飘来飘去……最后幸儿才小心说道:“王妃,有人说信子是被冤枉的,她死不瞑目终是要回来寻仇了。”说完幸儿自己也是控制不住浑身打颤。 苏应桐就道:“信子去得太急,万一真的是有冤情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怕什么?” 幸儿想想也是,不过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渗人,她心慌慌的道:“王妃,奴婢、奴婢在那天之前还因信子做错了事骂过她,您说她会不会记仇?她现在是回来找奴婢寻仇吗?” 苏应桐哭笑不得:“就是真有怨气,也还轮不到你这点小事,就安心做事吧。” 幸儿才精神恍惚的出去了。 苏应桐和青梅相视一笑,青梅道:“奴婢特意叫叶侍卫半夜装成女鬼的样子在她们院子里来回的飞来飞去,也是多得叶侍卫不怕麻烦。”高超的轻功用在这上面,也是大材小用了。
苏应桐道:“希望那人快点露出尾巴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她们都吓成什么样了。” 青梅也认同,这件事如果她不是事先知道的,估计也吓得夜不能眠了。 这夜月光黯淡,王府里一片寂静。 突然有一处院子传出一声微响,一个女子闪身而出,她偷偷摸摸的出了院门,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摸到假山后面。 偶尔有风吹过,树枝的影子轻轻动起来,她就吓得缩成一团,口中念念有词“有怪莫怪”,一边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来,用火石打了火,就有火苗升起。 几张纸钱被燃起。 火苗映出宁儿苍白无神的脸,她嘴里低声呐呐道:“信子,不是我要害你,你偷了金钗本就要被处罚……只不过是额外替我背了祸,我无心要嫁祸给你……你也不要怪我,现在我就给你烧些纸钱,你在下面安心投胎转世吧,也总好过当一辈子下人……” 这时一个黑影闪过,宁儿惊恐的坐在地上,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正想看清楚些,就有一个白衣散发的影子朝她飞掠过来……是真的没有脚!她想叫却无法出声,向后面爬了几步后背抵在假山上,终于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她哭了出声:“信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杀我,求你饶我一命!我不是故意要嫁祸给你的,是王妃以为是你偷了画,我想不到会算在你头上……” 周围突然亮起火把的光,黑暗的院子一下子光亮起来。 宁儿傻在那里。 几个下人拥着王妃从小路走出来,王妃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宁儿,原来是你。” 宁儿呆看着周围的人。 都是一个院子的人,曾经也是相处得极好的,现在都用厌恶又怜悯的眼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