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不太成功的捉jian
在采取大行动之前,犬养这个内鬼是必须拨掉的,具体办这事儿的任务便落到高汉和悟了的头上,这是高汉主动要求的。 “不能给他鱼死网破的机会,咱们还得从他那里了解到常道观那边的情报,这样才能做到知己知彼。”高汉如是说,然后拍拍悟了的肩膀,“走,跟着哥,哥让你看看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犬养这人很怪,平常整天在自己的禅室里,没事从不出来,就连寺里的斋饭、净水也从不取食,对外宣称:坐禅。这种类似于辟谷的韧力和行止,让不明所以的人都觉得他就是个大德高僧,很唬人。 “他叫犬养不假,但我不信他能真象狗一样****活着。”高汉对此嗤之以鼻,向悟了问道:“你师父是密宗大师,可有这样的修行方法?能否跟我说下,让咱也学学,那得省多少粮食啊?” 悟了撇了撇嘴:“不食人间烟火的那是仙人或者死人。我师父禅定时虽然也可以几天不食,但期间不能不饮净水,事后该吃还得吃。” “我就说嘛。”高汉笑着往嘴里扔了一粒白色的药丸,也递给了悟了一粒,“吃下去,然后咱们去会会这个‘高僧’。” 此时的犬养在组织僧人大闹常观道未果后,忿忿然回来禅室后,燃上了一炉静心香,坐打在地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头的焦虑。 高汉和悟了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打搅大师了,慧心监院在跟章仇防御使商谈去常道观的事儿,让我们来向大师通报一声,希望大师不要急,等商量好了咱们一起去。”高汉一边说着鬼话一边打量着禅室里的布置。 犬养对这两个意外的访客心里是相当警惕的,但面上很平静,睁开眼睛缓缓回道:“我知道了,两位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贫僧还要作功课。” “哦,那我们就不打搅了。”高汉拉着悟了作势要走,走前抽了抽鼻子惊喜道:“咦,这是上乘檀香的香气,没想到大师还是个很有雅趣的人。” 高汉边说边走到香炉前,伸手便打开了香炉的盖子,手中一小块异物无声无息地掉进了炉内。 犬养对高汉的自来熟有些反感,刚要开口,就见高汉陶醉似的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平心静气、摒念凝神的绝佳事物。好雅致,没想到在这寺院里还能找到大师这样的同好。” 听他这么说,犬养有了点兴趣,“施主,也爱此道?” “爱,相当爱,甚至可以说是痴迷。”高汉把香炉捧到犬养面前,一本正经肯定道:“这可是产自狮子国的上好香料?” “非也,是来自……” 高汉皮笑rou不笑地瞅着犬养抢着说道:“甭管来自哪了,大师不觉得这也是杀人放火、探秘寻幽的不二法宝么?” “……” 犬养一字未及出口便两眼一翻,咕咚一下扑倒在地、人事不醒。 一直冷眼旁观的悟了被吓了一跳,“他这怎么了?你用了什么邪法?” “啥叫邪法?哥这光明正大地使用阴人之谋。”高汉说着,手上急忙从香炉里挑出一小块还在燃烧的迷香,掐灭了,心疼地放回囊中,“这玩意儿配之不易,可不敢轻意浪费。” “嗖”地一下,悟了就从禅室里窜了出去,也明白了高汉用的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也有迷香!?” 高汉好笑地瞅了瞅悟了,“我咋就不能有?这玩意虽然阴毒,但得看你怎么用,用好了就是除暴安良的利器。” 被严重颠覆了人生观的悟了有点傻了,有点没搞懂迷香跟除暴安良有啥联系。 “瞧你那小胆儿,你当刚才给你吃的药丸是糖霜做的么?那是解药。” 高汉不再理会悟了,向外打了呼哨。听到哨声的慧心、无相和章仇兼琼迅速来到这里。 “屋里暂时不安全,都在外面看着吧。” 让众人在外围观,高汉开始对犬养搜身。所用的手法与杨敬搜查鬼眼的程序如出一辙。毒囊一个,各种用来暗杀、逃生、撬门开锁的小工具摆了一小片儿。最让众人惊奇的是犬养的兜裆布,细长条形的白布从脖子缠到胯下,最后绑在腰际,看样子足有十尺长。 “这是干什么用的?”悟了家惊奇地问。 无相低吟了一声佛号,有些悲愤地回道:“此物关键时刻可从脖子上抽出,以作绳索或者包扎伤口之用。” 高汉拿起两颗核桃大小的东西,咬了一口品了品又吐了,然后把剩下的抛给了悟了,“尝尝吧,这就是他不食不饮的秘密。” 悟了迟疑地尝试了一下,“呸,这什么东西,怎么味道这么怪啊?” 无相解释道:“黑色的那个叫止渴丸,能够消渴生津。暗红色的叫兵粮丸,三颗便可保证一天所需,都是他们出任务用的携带食。” 犬养是内鬼已经确认无疑了,现在难的是从他嘴里问出其他消息。高汉不会杨敬那种银针刺**的方法,只有假冒的“****。” 让众人息声,高汉卸掉了犬养全身的关节,随后把他摆正、弄醒了他。 犬养一睁开眼睛便对上了高汉的双目。高汉把功法催到了极致,带有魔神意志的眼神直冲犬养的眼底。 “你是谁?” “噗……” 犬养一口鲜血喷出,把高汉淋的满头通红,半截舌头打的高汉脑门生疼,“****”没迷住犬养,捉jian行动已然失败。 “我擦!”高汉紧忙伸手,想要卸下他的下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急点**道,给他止血。 “****”在特定情况下,对付前德木尼那样心神失倨的人还可以,对付象犬养这样心志坚韧之辈就难以胜任了。 犬养嘴里血流不止,脸色越来越苍白,气若游丝,眼瞅着命不久已。 “妈的。”高汉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水,这小肝跳的扑腾扑腾的,狠狠地踹了犬养一脚,“我好不容易动用了部分魔神之意,你咋就这么不给面子呢?” 事已至此,众人也没办法。慧心不忍犬养的惨状,叫来寺中精通医术的僧人给他诊治。 “尽人事,听天命吧。”章仇兼琼很可惜地说到。 可惜的不是人,而是没得到情报。现在章仇兼琼恨不能立马杀上常道观,把谋害慧果的凶手揪出来。
真正的凶手此时也很焦急。 这几天,为了取信于人,跟常道观的道士们打成一片,寒星作出了巨大的牺牲,甚至不惜出卖色相。 寒星的长相还是相当不错地,秀发及腰、皮肤白皙。面若桃花新月弯,眸带星波春水含。玉齿樱唇迷人笑,谁道嫦娥忽人间。尤其是那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谷深峰高,看一眼不想犯罪的得犯罪,想犯罪的……憋着,因为这是一朵带刺的毒玫瑰。 头一次以直面目出现在人前的寒星可是赚足了眼球,让一些在长辈的带领下来支援常道观的年轻的道士、隐士们的雄性荷尔蒙分泌异常旺盛,恨不得一天往她那里跑八趟,更有些臭不要脸的想跟她建立正常或者不正常的关系,美其名曰:双修。 寒星周旋于众多的仰慕者之间很是得意,但谁想一亲芳泽那肯定没门儿。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种手段寒星玩的相当漂亮。在吊足了这些热血青年的胃口后,寒星也对这一部分人进行了不着边际的煽动,暗示他们以为道门出气的名义下山去找飞赴寺的麻烦。 不过常道观里爱慕寒星的sao年虽不少,但多为小字辈的人物,没有长辈的发放,谁也不敢这么做。那些有道有德的高人们对寒星很冷淡,甚至是反感,比如说当家的主持成玄子,再说如说才上山来的邓延康和卢齐物。 最看不上寒星的则是刚上山的张氲,这个高汉的老熟人。这老道在雪域祸害完高汉之后入蜀归唐。何应虚回朝廷复命,他则领着五位门人来到了天师洞拜访,他跟成玄子的师傅前任主持甘遗荣是好友,赶上了这次的事儿焉能不管? “成玄子,你怎么让这么个女人留在这里裹乱?”张氲对成玄子责问到,“你师傅把这偌大的道场留给你,你就是这么打理的?” 成玄子苦笑道:“师叔啊,现在是关键时期,大家都来支援我们天师洞,如果我把这个女冠撵走,岂不寒了众位道友的心?” “哼!” 想想那些小辈们对寒星的态度,张氲也觉得此时撵寒星走确实不太好,但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此女妖异,而且我二人入蜀前遍游终南山,从未听说过有浮云宫这个道观。”卢齐物皱着眉头说到,邓延康也点头应是。 成玄子相信二人所说,但仍就很疑惑,“我不是没怀疑过她的来历,我仔细看过,她的文谍确是官方所发。也曾试探过她的道学,说良心话很深厚、广博,有些见解甚至亦非在下所能及。” 在这个相对纯真的时代,很少有人想到过这世上还有种技术叫“造假”,也没人想到过有人敢冒欺师灭祖的大罪对外乱报宗门。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安排人监控此女,防止意外生乱。”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张氲老道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大善。”其他三人大为赞同,不过选择监视寒星的人却很有问题,成玄子挑的是自己最信任的弟子——归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