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归途遇贤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会继续加油码字的!呵呵,最近有点懒了,亲们见谅!!) 陆仁一行一路疾行,到了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间茶铺才停下喝茶歇息。可是陆仁却看着那茶碗,没有多大的兴趣。三国时期的烹茶技术特差,基本上都是要姜蒜什么的煮的,难吃的要死。所以,要喝茶的时候多半都是陆仁自己动手,外面的茶水一般他买了也不会喝的。陆仁抬眼望了望在护卫中的诚惶诚恐的马忠,想着给这小子上上课,免得日后天天拿他那张恭敬地面孔对自己,那自己还不没法活了。陆仁朝马忠招招手道:“马忠,你过来一下!” 马忠见陆仁朝他招手,有些疑惑陆仁怎么会单独见自己。陆仁确定的点点头:“就是你,马忠!”马忠守礼的走到陆仁身边,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陆仁和善的笑了笑,道:“没事,你坐吧!” 马忠谢座,虽然坐了下来,可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拘束。马忠自己倒没觉得有啥不妥,倒是把陆仁这么一个天性不羁的人给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半晌,陆仁才故意找了点话题,拍拍马忠的肩膀道:“马忠,你也别那么拘束。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就放开点嘛。” 马忠弱弱道:“马忠知道了。”虽嘴上那么说,但还是死性不改。 “诶,”陆仁纯粹是没话找话,“你好像还没有表字吧?” 马忠说起此事,有些悲伤之意:“将军,马忠出身贫寒,哪能取表字呢?”古代取表字的一般都是世家中人,或是有些真才实学。像马忠这般,文不成武不就(至少马忠当时年纪尚幼,就是这样的),根本不可取字。 陆仁道:“那我给你取一个,你不介意吧。” 马忠一听,陆仁给他取表字,这是多大的恩宠。马忠忙不迭的答应道:“多谢将军赐字,马忠何其有幸。” 陆仁有些自嘲,就自己的墨水,别把人家的字给取的乱七八糟就好了。还有幸?要是志才或者孟德在,他们绝对会说马忠到了八辈子的大霉:“诶,你别这么说嘛。只是要是取得不好你就别生气就行了。”马忠一脸迷茫,难道自己还会不高兴吗?将军名满天下,能给自己取字都是天大的恩典,自己自当谢恩才是。 陆仁在托着下巴想了半晌,才一拍桌子道:“不如你就取字清平,取清平盛世之意。”陆仁虽说不讨厌乱世,然谁又不希望生平盛世,安居乐业呢? 一听,马忠连忙下拜道:“马忠谢将军赐字!” 陆仁绝倒,我晕!这古人咋都那么喜欢给别人下跪呢?太无语了!陆仁连忙虚扶着马忠,道:“快起来,我最不喜欢谁对我动不动就下跪了!” 就下来,陆仁就和马忠天南地北的说了些闲话。马忠也渐渐不那么约束了,陆仁和马忠也相谈甚欢。陆仁还悄悄跟马忠讲,要马忠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这可把马忠高兴了一把。 陆仁转头细细的打量着附近的小村风情,只见耕忙的农夫往来行走交错,鸡犬相闻,倒也有些世外桃源的风光。 只见离陆仁不远处,数名村妇席地绕圈而坐,正在围着一台大织机缝做布料,显然应该是东郡内的大族的佣工,看着这些妇人一边嬉笑闲话,一边缝纫织补,陆仁不由神思天外,曾几何时,自己幼年也曾看着老一辈的人如此消磨时光,怡情养生。只是群雄割据即将上演,这样的安详时刻还是多久呢?几个月?还是几天……不知不觉间,陆仁有了一丝伤感之意,虽然乱世是自己名留青史的大好时机,但是这些普通百姓经历了天下大乱,又有几人可以存活?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也必将不复存在,至此乱世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乱世军阀,无一不想身披龙袍、位居九五。名臣猛将,无一不想名留青史。可是,这些英雄人物,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又有几人真正关心过百姓疾苦?也许,乱世自古如此…… “大婶,五十条经线者有五十蹑,是不是太累,太麻烦了?”不知何时,只见一个年轻的文者打扮的人走到那些妇人身后,这文士的年纪似是还没有陆仁年纪大,那些个妇人转头见一个白面小生对他们指手画脚,不由皆是哂笑,其中一个还对着那文者笑道:“你是谁家的娃娃,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出来调戏良家女子?” 那青年面色一红,摸着头不好意思道:“诸位莫要误会,在下只是看这织机五十条经线者有五十蹑,六十条经线者六十蹑,实在麻烦,不知若是改为十二蹑,可是省力?” 那些妇女闻言尽皆哈哈而笑,弄得那青年面色再一次转红,半晌,只见适才答话的那位村姑道:“什么五十十二的,我们女流之辈哪里懂得这些,小哥你还是去他处问问吧。” 那青年闻言急忙拱手道:“打扰,打扰。”接着转身提脚刚要离开,只听远处一个酣畅的笑声道:“那位兄台哪里去?” 青年闻言不由抬首四顾,却见不远出的一家食铺内,一个与自己年纪相若的青年正冲着自己轻轻招手,身边带有不少护卫,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见他转过头来,陆仁起身呵呵笑道:“这位先生,适才听你织机减蹑之论,在下甚觉有趣,如蒙不弃,过来一同喝上几杯如何?” 那青年闻言不由略微犹豫,却见陆仁已是大步上前,对着他伸手请道:“先生请坐。” 那青年自幼出身贫寒,且不善言谈,少受过这般礼待,况且对方还来头不小,随即赶忙低首道:“请,请。” 待落座之后,陆仁随即要了一坛酒,接着为青年把盏而上,笑道:“适才听先生所言,欲将五十蹑改为十二蹑,在下一时好奇,故而相请,请问此等改法有何道理?” 那青年闻言急忙道:“不敢,不敢,只是织机五十条经线者有五十蹑,实在浪费人丁,且速度过慢,在下昔日在乡时,偶然兴起,曾将织机一律改为十二蹑,可以提高织机速度,又不需太多的人丁。今日来此,只是随口相询,却让兄台见笑了。” 陆仁闻言眼中不由精光一闪而逝,此人对于机关之术如此精通,想来比不是等闲之辈吧?陆仁接着便轻轻的玩弄手中盏杯,轻轻道:“哦?十二蹑的织机便能打理织布所有的经线?” 那青年闻言急忙点头道:“能!” 陆仁哈哈笑着,颇为大气的拱手恭敬地道:“不想先生竟有这般神技妙手,在下佩服,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那青年闻言急忙摇手道:“在下这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伎俩,难登大雅之堂,神技之名万不敢当。在下姓马,名钧,雍州扶风郡人。” 陆仁的脸色依然是笑容满满,不见波澜,但心中已是瞬间闪过一条信息:扶风马钧,魏朝给事中,智技博巧,善机械学!看来我还是捡宝了嘛,马钧,呵呵,运气不错!既然到手,哪有再放你离开之理?那我不成笨蛋了嘛? 陆仁赶忙回礼道:“久闻德衡大名,如雷贯耳呀!” 马钧惊讶道:“兄台何处知我表字?” 陆仁怔了怔,天呀,我自作聪明干嘛呀。这下没法解释了吧。真是的,来三国这么久了,还是忍不住泄密。哎,失策呀失策。于是,陆仁只得打个哈哈糊弄一下:“在下少时游历天下,路过雍州扶风,曾听说说起当地马德衡,精通机关之术。刚刚听先生自称马钧,便猜测先生便是扶风马德衡,看来不错嘛。” 马钧自觉惭愧,又道:“在下不知兄台大名?” 陆仁摆摆手,不在意道:“在下陆仁,微末之流。先生若是不知也很正常。”虽是这么说,但他知道他一说马钧肯定会崇拜的要死!
马钧的反应在陆仁的意料之内,在听到陆仁大名,马钧又高兴的连称三生有幸。自然,三国名巧到手陆仁不会放过。当下邀请马钧一起为曹cao效力,结果不用说,马钧当然是千万个愿意。 陆仁喝喝茶,又将视线转到外边。只见一群人正从东郡外围缓缓而来。领头的是两位男子,一位身着黑衣,另一位英俊潇洒,身佩香囊,看起来年纪比黑衣男子还小。后面跟着少量的护卫和两辆马车,应该是二人的家眷。 巧的是,这两名男子也带着人来到陆仁所在的茶铺歇脚喝茶。其实刚刚看见这两名男子,陆仁就起了兴趣。按理说,能有如此队伍的,应是世家中人。可是,陆仁对他们却无厌恶之感,反倒多了些兴趣。所以,自他们进门开始,陆仁就开始注意他们的言谈。 那黑衣男子刚坐下,便道:“小叔,你说我等此来投效曹cao,究竟是对是错?一路走来,我不否认曹cao是为能吏,百姓也是丰衣足食。但我始终认为曹cao对待士族过于暴戾。大汉立国以来,皆是以世家为根本。曹cao打压世家,又岂会得士族鼎力相助呢?”自那次出游之后,曹cao便伙同戏志才,对世家大力打击。曹cao本身乃宦官之后,自由受够了世家的白眼。而戏志才也是出身寒门,向为世家所看清,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下好了,二个愤怒之极的人凑到一堆,肯定是不把人算计死不罢休的。想那些家族,又岂是曹cao与戏志才之敌手?不说是二人联手,就是曹cao、戏志才任中之一,他们也不是对手嘛!虽说东郡世家反应都较为激烈,但都不敢当面与曹cao作对。唯有被陆仁踢成太监的成达之父成平和曹cao他们斗得最为厉害,完全不死不休。而曹cao现下实力有限,无法与成平撕破脸皮,曹cao和戏志才行事也有不少阻碍。 另一人对黑衣男子的观点也颇为赞同,但道:“你说的我也有所耳闻。然而,志才乃我颍川智士,向来厌恶官场黑暗,不肯为达官贵族所用。既然志才也肯为曹cao效力,那此人就必有出众之处。我等见见也是无妨。” 对于二人所说的曹cao打压世族之事。在曹cao来暗剑之处巡营之时,陆仁也是听曹cao说起过。只不过当时陆仁一心放在暗剑的训练之上,也未加留意。看来孟德和志才搞得还不够大,等老子回来了,咱们一起搞一出大的,吓死这些世家人…… 黑衣男子轻叹了口气,道:“既然志才几度来信邀请,我等再不给志才一个面子倒也不合适。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这位被东郡百姓推崇备至的曹公曹孟德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听二人说了这些,对于二人的身份陆仁心中已有了一丝明悟。原来是他们俩,这三国还真是人才遍地一抓一大把呢,随随便便喝个茶都能碰见历史名人……想着想着,陆仁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可把马忠和马钧给看愣了。 陆仁抓住机会不肯放过,连忙来到那二人身边,拱手施礼道:“两位先生,在下刚听二位谈吐不俗,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亲们,猜猜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