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五章 麻秆打狼
解决了除了村长家之外的所有匪徒,钟义松了一口气,现在就剩下两个了,虽然其中的二当家的是高手,但是不论怎样打,敌人都喊不来援兵了。 再回到村长家附近时,却发现那个割了村长儿子的匪徒已经不在屋里了,神识搜索中,发现那匪徒正在村长家隔壁的屋子里,又找到了一个地窖,并且从中揪出来一个女孩。 钟义正愁着这两个匪徒在一起不好对付呢,这个情况让他心中一喜,他立即猫腰窜过村长的家门口,然后埋伏在那户村民的院门外,神识中等到这匪徒拉着女孩走出屋子时,探身就是一柄飞刀,直取匪徒咽喉。 事有不巧,飞刀发出之际,这匪徒忽然之间想去啃一啃女孩的脸,这一临时的流氓举动,导致了意料之外的变化,飞刀虽然射中了他的脖子,却是偏离了咽喉,扎破了颈动脉。 匪徒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脖子右面已经在喷射鲜血了,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就丧失了所有的气力,神思恍惚之中,他看见阳光下一个人影欺近身前,紧接着感觉喉头被一物刺中,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钟义一刀一剑杀了这名匪徒,心中暗道好险,若是在飞刀未中咽喉时匪徒发出了吼叫,那匪首有了警觉可就不好玩了。 匪徒的尸体喷着血软软瘫倒,钟义也不理睬匪徒身边的女孩,转身就出了院子。 未至村长家门时,他听见那二当家的正在说话;“有了这俩美女就已经够了,这容貌丑陋的两个,我这就把她们睡了,这两名妇人呢,就送给单使者了,只是单使者却须另寻炕头去享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单使者媚笑道。搂着两名妇女就往外面走。 钟义在院子外面暗暗奇怪,刚才他去北面杀匪徒之前,二当家的还在给单潇下不来台,这一会儿工夫,单使者也不知道如何就跟二当家的同流合污了,还混了口汤喝,这亲和力当真不弱。 单使者貌似武功不高,又代表了圣火教,虽然令人恶心,却是不好杀之而后快。所以钟义藏在了院东墙外,将单潇和两名妇女放了过去。 单潇搂着那两名妇女去了西面妇女的家中,这边钟义的神识之中,二当家的已经在村长一家寝室的炕头上脱了个精光,正在哈哈笑着脱那两个女孩的衣服。 村长一家四口都留在堂屋中不敢稍动,却是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告密的苜菊。 堂屋只有朝南的一面有门有窗,而寝室则是在北墙上开了一个窗洞,作为通风口。 钟义想了想,也不进屋,只悄悄绕到了那寝室的北面窗口下,双手各扣一柄飞刀,用神识将匪首定了位,抬身就往窗洞里面射出。 那匪首果真不白给,也不知是听见了钟义的脚步,还是听到了钟义的呼吸,总之在钟义现身窗口之时,他的目光也是看向窗口的! 而且在钟义抬臂抖腕之前,匪首就已经做出了动作——他不是往炕下面跑,而是一个横撞接一个滚翻,碾压着一个女孩的身子滚到了墙壁下面。 两柄飞刀,取咽喉的一柄完全射失了目标,取心脏的一柄只射在了匪首的右肩膀。 钟义正待从窗口伸进胳膊去,往死角发射飞刀,却看见一只大手从窗洞中出现,他居然没有想到闪躲,他的神识中虽然感觉到了这个动作,却没有判断出这个动作是何用意,用手去扒窗台也是一种可能。 一股强烈的掌风拍了出来,正中钟义的胸口,将他打得向后翻滚了下去。 二当家的暴怒,也顾不上jian污两个少女,赤条条地从寝室中走了出来,指着村长恶狠狠地说道:“你行,居然安排人暗算我,回头你一家都活不了!” 说罢,他走出了村长的院子,径自向北面寻来。那一掌应该已经要了对方的命,但是毕竟要亲眼看一下才能放心。 匪首来到了屋后,却是遍寻不见敌人的尸体,难道滚落入水了?似乎也没听见人体落水的声音啊。 他向小河边走去,左右转头,期待找到敌人的尸体。 “哈哈哈……”一串笑声从匪首的背后响起,匪首心头大骇,因为他听出来笑声中夹杂着两道暗器的破空锐啸!他不敢回头,一个前纵,竟是跳向了小河!
两柄飞刀再次落空了一柄,不过还是有一柄扎在了匪首的屁股上。 与之前那些稀里糊涂死在女人身上的匪徒相比,这二当家的还是有真材实料的,钟义两次偷袭,都未能伤了他的要害,此时钟义的心中充满了惊惧,若是被这匪首缓过劲来反攻,倒霉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所以钟义更不迟疑,一柄柄的飞刀追着匪首的身影打向了河中。 那匪首用了一个极其完美的入水动作,扎入了水中,仓促之间,也看不清陆续的三把飞刀是否击中了要害。 钟义冲到了河边,只见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股股殷红的血水涌起又散开,他并不看重这些,因为扎在屁股上的飞刀同样会导致有血水在水中扩散,他看重的是匪首是否具有反击的能力! 钟义盯着水面,二当家的沉在水底,也在盯着钟义。 匪首是干什么的?那是水匪的头领!水性必然是好的。二当家的仰身躺在水底,有如一个死人一般,瞪着两只死鱼眼,透过水中的光线,看着岸边的敌人,等待着合适的战机。 钟义不敢下水,虽然他在水中可以呼吸,但是在水下跟水匪玩花活,他自讨未必是人家的对手。他的神识加上目力都能看见匪首躺在淤泥里不知死活,但是钟义相信这匪首是活着的,而且生命力很旺盛! 水上水下的两人对峙良久,终于,水下的匪首动了,他首先从口中吐出了一些细密的气泡,然后就这样仰身在水底,向西方游了过去。 匪首找不出钟义的破绽,寻不到出击的时机,却不能无休止的藏匿于水下,毕竟,他擅长的只是憋气,却不是水下呼吸。 钟义在河边缓缓跟进,不论那匪首游到哪里,他都跟那匪首保持着十米之内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里,加上2米深的水,飞刀是不足以伤敌的,但只要匪首一露出水面,只需半个呼吸,钟义也要射他两刀! 这俩人是麻秆打狼——两头怕,匪首怕钟义的飞刀,钟义怕被匪首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