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七章 干爹干妈
产妇的房子外面,产妇的丈夫正裹着一床麻被在苦苦哀求,然而,来往奔跑的人们却不会理睬他。 自己的老婆孩子快要烧死了,自己不去救,却乞求他人,难道他人的命就不是命? 这个可怜而又可悲的男人已经绝望了,就是身边没有人经过的时候,他也不停地躬身弯腰,嘴里乞求的话语未曾停过。 忽然,他在直腰的一瞬间看见了一个光着上身的人正在向他跑来,而且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虽然他不认为这个怪人是来救他老婆孩子的,但是乞求还是必须要做的。 “大哥,救救我的老婆吧,她正在生孩子……”男人哀嚎着说道。 “把你身上的被子给我!”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说了这么一句。 产妇的丈夫大失所望,这个光着脊梁的男人,原来是来抢被子的! “滚!”男人悲恸欲绝,哭着对怪人吼了这么一句。 怪人自然是钟义了,他要男人的被子当然是用于救那产妇,却没想到换来这么一句。 正不知怎么说时,胳膊已经被一只小手拉住,天魔门主随即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你疯了吗?这么大的火,谁进去谁死,你个残废逞什么能?就算烧不死你,你如何把产妇弄出来?用脚踢吗?” 此时那房子的火势更加凶恶了,烧得噼啪作响,再不施救,那女人妥妥的要被烧死或者熏死了。情急之下,钟义怒吼了一声:“滚!” 天魔门主被钟义吼得愣住了,她和钟义磕磕碰碰一路行来,不论她如何打骂,钟义都从未对她有过如此疾言厉色,一时之间,天魔门主感到委屈万分,眼睛里都噙了泪水。 我这是为了你好啊!你居然让我滚? 钟义却不再理睬天魔门主,只冲着那产妇的丈夫吼道:“你这个混蛋!想救你老婆,就把被子塞我嘴里!” 这男人听了后来女人的一番话后,也认识到自己刚才是想错了,只是他也想不出钟义用被子有什么用,而且为啥他不伸手,偏偏让自己把被子放在他嘴里呢? 一时之间,男人犹豫了,却也没深思刚才这女人说的残废是什么意思。 “快点!”钟义又吼了一句。 男人这才将信将疑地把被子递到了钟义的嘴边,让钟义咬住了被角。 咬住了被子的钟义立即向房子里面冲去,天魔门主赌气地看着他,也不再拦阻了,烧死你就烧死了吧,反正大家都不要藏宝图了就是。 钟义的神识早就在这间房子里覆盖着,自然知道这家的家具家什都在何处,他一进厨房门就找到了蓄水缸,然后左脚像是踢栓绳的沙包一样把身前的被子下端踢进了缸里,又抬腿入缸大踩了几下,缸水四溅,把他垂在身前的那部分被子也都浸湿了。 然后他就这么咬着被角冲进了里屋,大火和烟雾都影响不到他找到产妇。 这时那孕妇还倒在地上,正在使劲地生产,她的双手死命地抱住了炕前的房柱,钟义站到了产妇的肋部,张嘴把浸湿了的被子放了下去,基本盖在了产妇的身上,说道:“想跟孩子一起活命,就抱住我这只腿,不要松手!” 那产妇自然是求生欲望强烈,闻言立即死死抱住了钟义的小腿。小腿也好,柱子也好,抱什么不是抱?而且抱小腿或许还能活命,就算活不了,也能拉一个垫背的一起烧死不是? 此时钟义就像一个瘸子一样,一条腿迈步,随后一条腿拖着产妇跟上前腿,然后前腿再次迈出,如此往复,竟然硬生生把那产妇给拖了出来。 在他和产妇离开屋子的一瞬间,这屋子的房顶塌了下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抱着你媳妇上南面第5户房子里去!快点!产妇不能受凉,你个笨蛋!”钟义一出门就对那男人吼道。 那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到钟义的身边,费了老大的劲,也没能掰开抱在钟义腿上那产妇的手,男人急得大喊:“老婆,快松手,我抱你走。” 只听产妇一声惨叫,随后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她竟然在这一瞬间把孩子生出来了。与此同时,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产妇手也松开了,被她丈夫连老婆带孩子一起抱着捧着跑去了南面。
菲武大陆的小孩刚出生时也会哭啊,钟义走到了天魔门主的身边,笑呵呵地看着她,天魔门主却哼了一声,扭转了身子,不再看钟义一眼。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钟义说句话,再回身看时,却见钟义已经快走回南面的房子了。 再次回到那座温馨的小屋里时,钟义已经是小半个村庄的恩人。 与地球上一样,一座村落里的居民们,往往是有着各种关系的族亲的,产妇丈夫的堂兄弟就有十几个。这些人虽然不会亲到要替堂兄弟去救媳妇,但是对于救出产妇来的钟义,也都是千恩万谢的。 这就是人们朴素的思想,我做不了英雄所以我不做英雄,但是因为我家受了英雄的好处,所以我要感谢英雄赞美英雄。 这至少要比某颗星球上那种受人恩惠反倒陷害恩人的老头老太太更像人一些。 产妇生了一个儿子,她从昏厥中醒来,气力虚弱地表示钟义就是她儿子的爸爸。就是她丈夫也认为这是题中应有之义,丈夫的兄弟们也觉得此事理所当然。 大家都认为,没有钟义,就没有那个新生儿的生命。 钟义恨不能把双腿都举起来摇摆,这算什么,这不是占孩子妈的便宜么? 新生儿自然还不会叫爸爸,但是大家眼巴巴地都盼着钟义答应这门干亲,最后钟义无奈,也只好声明:“这孩子可以管我叫干爹,但是我跟这孩子的mama半点关系也没有,你们都是证人。” 随后人们就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天魔门主也只能捏着鼻子做了一回钟义媳妇,连带着也成了新生儿的干妈。有什么办法呢,大家都认为她是钟义的媳妇,而且最先进入这间屋子的男人,亲眼看见他们夫妇是睡在一个被窝里的,而且似乎贪yin过度。 之后最冷的三天里,陆续有武林人物从这座村子里经过,或许是之前跑掉的三个靳布岴的手下已经把事情传出去了,所以这些武林人物并没有像靳布岴一样搜索村子,只是寻个别村民打听了一下有无见过一个叫钟义的人,然后在得到否定的答复时匆匆向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