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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sao斯可雷厄

    “如果有神灵在天上俯览,它真的会在意这犹如蝼蚁般的芸芸众生么?”

    巍峨的白塔之上,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在抬头呓语。寒风凛冽,发丝凌乱,如刀削斧砍般的面庞上流露出无尽的沧桑,伴之一声长叹,中年男子转头回看,视野中出现一个人,一个身份尊贵却苍老的人。

    他是德玛西亚的王,光盾三世。白衣男子按拳于胸,微微躬身:“陛下!”

    “我猜你在这,果不其然。”国王的随意的说着话,常年紧皱的眉此刻却舒缓了一些。

    白衣男子几步上前,轻轻的搀扶着国王的手。二人一同来到了高塔,屹立在风雪之中,苍老的国王用手指点着自己的江山:“这是我的国!是我的家!年轻的时候,我也喜欢站在高处,俯视着自己的国土,看着自己的国民。那时候我觉得天下都是我的,没有我办不成的事!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害怕到高处来,因为我感觉站得越高自己就越冷。我是老了,越来越害怕寒冷了……唉!”

    “陛下!您正值壮年,又为何意志消沉?”

    “是啊!与你相比,我还年小几岁!还记得当年的绞rou大赛吗?那时候的你可是被人尊称为‘维斯塞罗’呢!我随着父王一起观看了那场旷古烁今的角斗,当时你以一人独战三百名壮士,所有人都以为你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你却能活下来。当年父王救下你,问你为何能坚持下去,你说,我是战俘的儿子,生来就是奴隶.我父亲告诉我,我是德玛西亚人,我的家乡在怀德郡,我做梦都想回到家乡,想看看那里是什么样!”

    国王微微侧首,感叹着问:“信,你回来这么多年,又为何不回家乡看一看呢?”

    “家乡……我是害怕回去,因为我知道,那里与我梦中的不一样。”

    “也是,那里除了孤坟与枯骨,又能剩下什么?当年我还是王子的时候,就幻想着自己当了王该怎么怎么样。当我真正成为德玛西亚的王后,却发现一切都很难改变。梦想中的国度离我是那么遥远,我也想改变,但最后却什么都没干成。在世人的眼中,我是一个懦弱的国王,到最后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贵族们都笑我老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老了……但我依旧无法忘记当年的那场决斗!我的意志承载着这个国家,哪怕是毁灭我也要看着它灭亡!或生!或死!”

    “陛下!”赵信一时失声,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年迈的国王目视着这个自己最信赖的人,一字一句的说:“信!你才是德玛西亚最强的战士!我要你重披战甲,为我!为德玛西亚,为梦中的家园再战一次!”

    国王的眼中燃起了熊熊大火,那滔天的热浪使得赵信心中汹涌澎湃,他想大声答应国王的请求,想跪地用力表达自己的忠诚!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变了味道,一下子苦涩难言:“陛下,信只是一介阉人,怕难以服众。盖伦是贵族出身,有胆气有魄力,他才是德玛西亚的统帅,为您冲锋陷阵的人。”

    “唉…….。”国王长叹一声,他知道赵信说得对,但他心中最信任的唯有眼前的这个人。盖伦出身贵族,现在虽然站在王室这边,当他真正的接掌大权之后,这心思却又难说了。嘉文的失踪,王室的衰弱,现在的德玛西亚需要一场战争转移民众的视线,用以巩固王权。

    斯维因的死,洛克萨斯的内乱,都足以成为战争的借口,但国王心中,这一切都差点什么。

    究竟差点什么呢?国王陷入了深思,而赵信也变得沉默起来。

    德玛西亚南部,被称为雄伟屏障的无尽雪山中。

    如果把整座雪山比喻成一坨翔,天空中漂浮的云朵就是缭绕在翔上的轻烟,而我就是趴在热翔上的绿头苍蝇,绝世而独立。

    诸位看官,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花李浪。花是菊花的花,李是一种水果用来吃的,浪是我的本性。

    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就跟我的人,我所做的事一样。我是个穿越者,虽然已经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穿越,又为何穿越,但我活生生的来到这个世界,就代表我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注定是天命的主角,注定是要铭写新篇章的男人。

    天见可怜,怕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来到这异世界,赐予我金手指,开启强大的系统作弊模式,数据化我的人生,格式化我的人格,能升级能砍怪还能复活重生,日后必定能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日天日地日自己。

    不过后来想想,我特么神经病才想去杀人弑佛,有点武功能自保了,为了成为天下第一被人牵着鼻子走又有什么意思?好吧……我不BB,我就是一个纯diao丝,哪怕穿越一百次也改变不了我吊丝的性格,我不想当天下第一,不想称王称霸,我唯一的梦想只是为了找一个爱我的妹子,以结束我单身二十多年,强撸上千日夜的寂寞生活。

    是不是很没出息?我特么能有出息就不会在穿越后欣喜若狂了。所以,当那个一口一个为师的蒙面变态男戳穿我穿越者的身份,把我体内的系统弄消失后,我表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作为一个强大的穿越者,没有系统加持,我依旧会有彪悍的人生,这不需要理由,这就是自信!当我在这个世界上重新拾回信心的时候,其他的就已经不重要了。

    就比如,在我不远处,奋力攀爬的人。

    北风凛冽,大雪飘飘,我站在海拔数千米的雪山之巅,面对着茫茫的世间,扯掉了自己的裤腰带,拉拔下自己的裤子,从两腿间掏出了自己的小鸟。当潺潺流水从高山泄下,当丝丝尿味充斥在我鼻间的时候,我在放声高歌:“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独自在冷风中,甩动******的我!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雄浑的嗓音响彻在雪山之间,时不时能听见雷霆涌动,翻身作响的声音。下面有个人惊惶的大叫:“不好啦!雪崩了啦!”

    两只短腿在雪地里奋力的奔驰,两只手臂在空中来回的摇晃,他看起来很像一只企鹅,笨滞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歪歪斜斜,踉踉跄跄。在吃了几个狗吃屎后,他终于跑到了视野开阔的悬崖边,蓦然回望,一声惊疑,用手指抠着自己的脑壳:“咦!怎么没有雪崩?刚刚明明那么大的声响!”

    一声清咳突然从背后响起,来人惊乍转身,龇牙咧嘴的吼:“谁?”

    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走路风sao,穿着更风sao的男人。大冬天的,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单薄的裤子破了几个洞,依稀能看见里面的白rou和凶残的腿毛。上半身松松垮垮,衣领下拉着露出性感的锁骨,发丝间插着一根草标,没等来人靠近,闯入者惊讶的问:“挖吃有捏?”

    没见反应,闯入者又换了一种语言:“泥可日抠日谜?”

    还是没见反应,再换一种:“空你七挖!“

    “啊你啊噻哟!”

    花李浪看着这人稀奇古怪的说了好几种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语言,没好气的叫道:“你特么神经病啊!能不能说点能听懂的?”

    那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般叫了起来:“哦!这里已经靠近德玛西亚了,我应该说大陆通用语了。不好意思,我看你穿着奇异,还以为你是不问世事的土著人。现在请容许我郑重的自我介绍一下:Iamsao斯可雷厄!”

    “什么什么?你说你叫什么?”

    “sao-斯-可-雷-厄!”

    听着那个古怪人再一次重复了他的名字,花李浪还是不能准确的念出来,斜眼瞥着他,打量着问:“那谁?你跑到这雪山来干什么?”

    来人注视着雪山上怪人,听清楚他的问话,黑色的面皮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他用手沿着额头顺了一下头发,侧头瞥了一下悬崖,手在肩头一拉,瞬间抛飞了背上的包裹,他惦着脚尖在雪地里一个转身,在包裹落地的一瞬间,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包裹上的绳子,只听得呼啦一声,包裹里飞出一条红绫,如是丈量,如是轻抖,如是挥舞,他竟然就这么在雪地里跳起舞来。

    虽然姿势很诡异,但在花李浪眼中却充斥着奇异的美感。他用脚尖踢起雪花,在白色的粉末中,把红绫舞成了一团。雪花在旋转,红绫在旋转,人也在旋转……渐渐的,整个世界都开始转动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凉风变成了微风,吹拂在面上暖洋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的乌云已经散去,东边出现一抹红霞。不知道什么时候,舞者已经停止了舞蹈,他在悬崖边,向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抛出了手中的红绫,单脚独立,指若芳华,翘头目盼,似在寻觅,又似在缅怀。

    花李浪很担心他倾倒,但他却很轻易的把自己的身子给收了回来,掉身露齿一笑,一切不在言语。

    埋头低视,雪地里的那些脚印,竟然踩出一副跟他最后摆出的那个姿势一样的图案,花李浪诚心佩服:“高人!”

    “这就是我到雪山上的收获,你能为我的舞蹈取一个名字吗?”

    “不如,就叫一丈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