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探病(上)
钟严带着受伤的彭勃和呼延醉兰回到了军营。彭勃直接被送到了医院所在,他身体多处受伤,还有严重的内伤,那些军医看到后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呼延醉兰则只是脚崴了,在医务室用夹板固定之后又照射了一下有利于骨骼回复的射线,就算治疗完成,估计一周后就能参加军训了。 彭勃则是被送入到手术室,约三个小时之后才被推出来。他那些移位的内脏已经被归位,碎骨和内出血凝结的血块也被清理,总算是没用留下隐伤。楚元正留下的还不止这些伤害,彭勃的手和脚也有多处骨折,毕竟那泡面机器人形成的盾牌无法保护到他的全身。还有就是他的皮肤在地上摩擦后也是几乎没有一块完整,都是大大小小的刮伤和破皮。 总算是结束治疗了,彭勃也被包成了木乃伊一样送到病房。他的军训算是完结了,因为军医说至少要一个月他才能恢复。 彭勃躺了几分钟后,第一个来看望他的就是闫良,傅玉龙和鲁泽天三人。闫良和鲁泽天还用手提着裤子,二人裤带都断了,还没有可以替代的东西。三人看起来有些狼狈,看起来都是在外面风餐露宿了许久的样子。这是因为他们三人为了赶时间而在树林中赶路,选了一些难走的近路,在灌木丛中和其他一些难走的路上被大自然摧残过。 这也恰恰是他们走错方向的原因,在一个茂密的树丛里面转迷糊了路。 “我说你小子可真是会惹事啊!”傅玉龙看着彭勃说到。 “听说有一个恐怖分子,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闫良问道。 “彭勃,是你保护了呼延醉兰么?真是好样的!真是个男人!”鲁泽天说道。他说着还轻轻的拍了拍彭勃那被纱布包着的肩膀。 这一拍让彭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肩膀上的皮肤之前已经磨烂,伤到了肌rou。鲁泽天这一拍真的是差点要了彭勃的老命。 “你小心点!”彭勃有点怒意的说道。 鲁泽天向后退了两步,两手比出兰花指,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叫了一声。 三人又在彭勃身边闹了一会,倒是让彭勃的心里好受了不少。特别是傅玉龙那看起来不着调的自信说道:“如果是我,肯定揍得那个家伙死去活来的!” 彭勃的心情稍微转好,钟严就迈这严谨的步子走进了病房。 "你们三个怎么会在这里?"钟严一进门就看到了傅玉龙三人,厉声喝道。 三人就像是见到狮子的羚羊一般跳跑着离开,一路跑还一边叫喊着。 "教官好!" "我们这就回去,教官!" 钟严脸色铁青的喝道:"这里是医院,给我保持安静!" 彭勃心里暗道:"你不也是也在大吼大叫的么?" 钟严看着傅玉龙三人的离开,这才转过身,关上了病房的门。他看着满身绷带的彭勃,脸上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他首先是要感谢彭勃,不仅保护了呼延醉兰,让这一次的事件没有扩大损失,而且还自己受了重伤。对于这一点,钟严心里很清楚。但是这些感谢的话到了嘴边,开口却成了"你和蒙觅桃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特意来救你?" 彭勃倒也是愣住了。自从钟严走进病房的门,他想象过好几种对方可能会说的话,可能会问的问题,但却没有想到钟严第一句话问的却是这样一个问题。 "你和桃子姐是什么关系?"彭勃反问道。 "我…"钟严预言又止,表情也是十分尴尬,过了一会,说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这一下,彭勃可真是完全被雷到外焦里嫩。并不是说他觉得蒙觅桃那样的美女不应该有男朋友,而是他居然从未听说过蒙觅桃已经定了婚。就算是小雯和雪姐都没有说过。 "那个,我知道你们可能都没有听过,可我们确实已经订婚了。"说这话的钟严就像是一只护着自己鸡蛋的老母鸡,用警惕的眼光看着彭勃。 “其实,我这一次过来是想要对你表示感谢的。”钟严换成严肃的语气说道。
“感谢?”彭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是的。”钟严语气沉重的说道,“我们损失了六名战士,也没有能够阻止那个家伙。而你却不仅活了下来,还保护了那个女学生。我们军人没有尽到的职责却由你帮我们完成了,所以要表示感谢。” “职责么?”彭勃苦笑着说道。 “是的。保护市民是我们军人的职责。”钟严道。 “我是一个保镖,保护人也是我的职责。”彭勃淡淡的说道。但是他知道,其实今天他根本没有做到他应该做的。呼延醉兰几乎已要被楚元正杀掉了,而他只能苟延残喘的在一边看着。 那一时刻,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就算是自己高考失利,就算是曾经流落街头捡瓶子为生,他也从没有这样被羞辱的感觉。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有危险的感觉,让彭勃心里产生的强烈的要变强的欲望。 钟严听到彭勃的回答,先生愣了一秒,然后说道:“这么说,你真的是觅桃的徒弟?她现在转业做保镖,还习惯么?” “额,我也不知道什么叫不习惯。” “她是怎么带着你训练的?”钟严的语气又从严肃变得缓和,像是聊家常一般的和彭勃聊了起来。 彭勃和钟严说了一些蒙觅桃和彭勃一起训练的事情,又问了问蒙觅桃的近况。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钟严心里还是担心着蒙觅桃。 “可是,你们为什么现在没有什么联系了?”彭勃不解的问道。就算是因为钟严还在军队里面,但是按道理每天通过电话或者网络联系,也应该能够知道对方的近况才是。 “哎!”钟严叹了一口气,说道:“主要是觅桃她从部队离开的时候……” 钟严刚刚说到这里,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