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收服常贵(二)
第二日安宁便走了,又过了几日,我听着水灵打探来的消息,董鄂容玥封为了贤妃,博尔济济特氏封为了德妃,董鄂容贞封为贞嫔,瓜尔佳氏封为了恪嫔,李寄薇则的才华令福临心悦诚服,封为薇贵嫔,剩下的大多是封为了贵人,或者指给了王公子第。 几个人无论是容貌家世都是出挑的,倒是在意料之中。我更关心的是:“皇上可指了显亲王嫡福晋?” 水灵摇了摇头道:“不曾听闻。”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没听说就是好消息。” 许是这几日都很阴郁的我突然笑得如此豪迈,令水灵觉得奇怪了,她愣愣得看向我道:“姑姑可是在为完颜姑娘高兴?” “没有,我只是想说服自己,爱情是靠争取的。”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也莫要太追寻完美,眼里容不得沙子了,你改变不了,只能顺应。你要的他给不起,他给的你又看不上,你想如何?你若是要离开,我们今夜就逃出去,你若是要留下,就将你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转变!”嫣然的话说得直接直白,她给我的选择,实然是没有选择的。 我想如何?抱着完美爱情的人生观,就这样和他渐行渐远,不断折磨疏离?若是我真的做得到,我早就离开了,我叹了口气,适者生存嘛。 我又自我烦恼自我开解了几日,终于等到了常贵。 “奴才见过淳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常贵领着十个太监十个宫女,进了屋。 我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好心情得看向他问道:“本宫以为常公公会更早来的,你让本宫失望了,也让皇上失望了。” “奴才惶恐,请娘娘恕罪。”常贵说着跪了下来,他的神色不再是抓不住猜不透,他的目光有些焦急。 我体会到了何为人为鱼rou,我为刀俎。 “水灵嫣然你们挑挑这几个宫女,顺眼的留下,秦羽陆情你们挑几个顺眼的小太监留下,这里太小,看着本宫头晕眼花的,去外屋。”我说着余光扫了眼宫女和太监,常贵是花了心思的,这几个都是老实本分的,进屋到现在都是低垂着头,眼睛也没那么活络,随便挑几个都行! 房中就剩下了我和常贵,我不疾不徐得喝着茶,电视不都那么演的,要按兵不动,谁先动那就是输了。 “奴才捡到了一支玉簪,像是娘娘的。”常贵说着将簪子呈了上来,我装模作样查看了一番说道:“却是本宫的,不细看本宫还真是认不出来,亏得常公公好记性。” 常贵额头渗着汗,儿子是他唯一的希望,我是不是太坏了?我也懒得与他打哑谜,我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他:“你帮本宫找到了簪子,本宫自然也有好东西给你。” 这信是前几天陆情回来的时候,带给我的,陆情确实是个聪明人,他将常贵的老婆儿子骗去了江南游览,常贵的老婆倒是个没心眼的,乐呵呵就去了,还听话得留了封信,常贵真是鞭长莫及啊。 常贵的手是抖的,眼眶微微泛红,如今他已经不必再遮掩,他的声音有些苦涩:“娘娘要奴才如何?” “本宫之前就与你说过,可惜你太过自负。放心本宫不会为难你,平时如何今后继续如何就是了,你只要记住你是本宫的人,任何人面前你可以逢场作戏,可是在本宫面前你必须真诚以待。”我将烛台推了过去,常贵万分不舍得将信点燃烧毁。 “那么简单?娘娘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常贵本来许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的要求显然低到了令他困惑的地步。 “说实话,本宫就是喜欢挑战高难度,旁人做不到的,本宫就越喜欢去做,太寻常不就无趣了?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常公公这一把是你输了。”我说着骄傲得挑了眉。 “一物降一物,所以奴才碰到了娘娘。” “你这么说,本宫以为是在夸我。”我说着倒了一杯茶给他,指了指离我最近的位置说道:“常公公不必拘束,坐吧。” 常贵许是想明白了,也豁出去了,他稳稳得落座,喝了口茶道:“娘娘,如今不管奴才愿不愿意,都只能是娘娘的人了,过几日新封的嫔妃就要入宫了,娘娘要奴才如何,还望娘娘明示?”
“呵,常公公以为本宫想如何?旁人的事本宫不想参和,”我本来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看来我善良得他都不敢相信了,算了,我就认真解释一番好了,我寻了个话头说道:“今日这些宫女和太监你挑的极好,可是这中间没有其他宫的娘娘想从中安插眼线?” 我突然的话题一转,常贵有些抓不着的想法,他的眼神有些迷惑,只能如实说道:“太后娘娘和佟妃娘娘确实安排了人手,奴才已经替娘娘清理了。” “这便是我需要你的原因,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多是要经过内务府,本宫受人忌惮也不是什么秘密。双拳难敌四手,本宫自然要有个眼明心亮的人为本宫排除隐患,你自然是最合适的那个。毕竟没人会想到,你是本宫的人。”我说着看了眼常贵,我这算是暴遣天物,他有些怀疑也是正常的,不过时间一久他会晓得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喝了口茶,对着常贵继续叮嘱道:“如果有些人想做什么,还劳烦常公公知会一声,当然只要碍不到我的事我就当做不知晓,我也不会挡着你的发财路,你放心便是。” “奴才省得。” “我从不亏待为我做事的人,以后你会晓得的,跟着我是你的福气。”我说着,常贵愣了愣神,想来他是没见过我这般自卖自夸的。 我将水灵几人唤了进来,看着他们挑的宫女,我算是明白了她们对我的颜值是多么的没信心,凡是有些姿色的都被刷了。秦羽他们挑的奴才倒是正常了许多。 “就这几个了,劳烦常公公了。”我说着言辞间透着客套疏离,仿佛之前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娘娘言重了。”常贵心中会意,恭敬了福了福身,携着剩下的宫女太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