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禁忌力量、第十节 会战

    第十节会战

    四门威力巨大的反物质炮猛烈轰击在异星纳米巨舰的防护罩上，还有两道反物质炮的炮线变幻着色彩擦边而过。异星人的纳米战舰终于支持不住，在第一军的交叉火力包围下，被反物质炮撕成碎片，接下来是第一军51艘战舰的饱和攻击，各种光束、粒子、导弹将异星战舰周围近十公里半径的区域团团裹住。即使如此，也还是有纳米组成的微型飞行物逃脱出来。辛迪早有准备，在周围撒出数百枚负能量探测器，同时2艘航母的170余架穿梭机也出动搜索，不放过任何一颗纳米微粒。

    整整七天的扫荡作战，第一军虽然精疲力竭，全军上下却是斗志昂扬。杜威一面向军部和太阳系联盟总部提交着战报，一面组织对第七军的救援工作。双尾蝎号已经坠毁，不能再作战，所幸的是舰上官兵仍幸存不少。泰德重伤不治，由副官继任军指挥长。整个第七舰队损失惨重，只有第25大队的七艘战舰幸存，另有少量不足十艘失去作战力的战船。杜威下令紧急维修，更换装备。

    十天之后，约定的第二军和第五军才姗姗来迟。杜威惊讶地发现第二军和第五军的战舰个个带伤，所辖舰船不足半数。一问方知，第二军和第五军在前来的过程中，遭遇了两艘异星纳米战舰，战斗异常惨烈。最终凭借星球引力和舰船火力优势，才击毁一艘敌舰，另一艘也被消灭过半的纳米后逃跑了。

    杜威紧急召开会议，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战术特点，恐怕不会再那么容易上圈套了。以后的仗会越来越难打了。”

    辛迪坦然面对着杜威和各军指挥长和一众军官说道：“在引力圈伏击异星飞船，只是目前我们所做的一个测试，目的是为了了解异星战舰的作战能力和特点。现在我们已经分析了其纳米构成和运行的机制，科学院会在不久之后拿出应对的策略，另外，根据与军部达成的协议，分列式号也将参加会战。”

    众军官纷纷惊呼，杜威则立刻问：“会战？”

    来自军部的命令，杜威晋升为大将兼军部总参谋长，距离军部总长已经是一步之遥。并且，杜威领命率第一、第二、第四、第五以及新组建的第九、第十军，共六个军两百余艘战舰，组成远征军团，前往托勒米星系寻找异星战舰的主力。军部给出的命令是：“必胜！”

    虽说不久前才击败了几艘异星战舰，但杜威心里丝毫没有必胜的把握。异星人的科技深不可测，人类的命运仍旧忐忑。唯一令杜威欣慰的是第十军的指挥长竟是老战友洪龙。看来科学院和军部都已经意识到携手作战的重要性。和辛迪反复交谈过多次以后，杜威下达了各军分散会师的战略部署。一方面保证大军集结的隐匿性，另一方面也为了侦测各个超光速通道的安全。

    整整一年过去了，各军将通往托勒米星系的主要星际通道检索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异星飞船的影子，就连太阳系总部也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于飞船遭受异星攻击的报告。“难道异星人只有三艘纳米飞船？”杜威几番问辛迪，辛迪都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可能”。

    “他们一定在那里等我们！”

    “那里！？”杜威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异星人一样的看着辛迪。辛迪却闭口不语，埋头于实验当中。

    地球纪元3176年，杜威军团的六个军在距离托勒米星系30光年、距离太阳系40光年的戴安娜星系附近，进行第三次会师集结。前两次会师只有第一、第二、第五和第十军分别抵达，这一次连第九军和获得增援的第四军也抵达了。第九军有一部分战舰来自于天狼星系，指挥官凯撒十分年轻，令杜威几乎起了想要调换人选的念头。

    会师后的第一次会议在杜威的座舰——火神号上进行。这是一艘2万吨级的战舰，好些军官疑惑不解，为什么旗舰不选择最大最猛的希玛之盾号——全重近十万吨、配备有三门反物质炮可全向射击的新型战斗航母。只有洪龙一登舰就拥抱住了杜威，一点不顾忌杜威这时已经是他名义上的上司。

    “哈哈，果然是这艘战舰。你可真是一点口味都没有变啊！”洪龙笑道。

    “哪里，这艘战舰不是很像分列式号嘛。好让你有家的感觉！”杜威紧拍着洪龙的后背，大笑着说道。

    “哈哈，咳……咳……”洪龙被拍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杜威这才放开手来，同众军官在会议室坐下。

    “军部的命令大家都看过了，我想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没有！”杜威敲着桌子发问。

    “啪”的一声，第九军的指挥长凯撒疾刻站了起来，喊了一句“必胜！必胜！必……”当他发现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时，不禁有些尴尬地坐了回去。

    杜威真想立刻下一道任命，撤换了这个莽撞的指挥长。这时，传来一声咳嗽，第二军的军指挥长，军阶仅低于杜威的多明睿大将。多明睿出自军人世家，作战果敢，是军部总长的热门人选。当年曾机智地对抗了两艘纳米舰，并在第五军的配合下成功取胜。虽然军部最终决定让与科学院关系较好的杜威担任远征军团指挥长，但杜威很明白在任何时刻都不能不听取多明睿的意见。

    多明睿环视一周后，说道：“这次作战的最大困难是，我们完全不知道敌人的主力在哪里。就算我们侥幸捕获几艘异星战舰，只怕也会像以往一样蒙受巨大的损失却毫无收获。”

    多明睿的话让众军官不由深思起来，尽管杜威和多明睿曾经成功地摧毁了两艘异星战舰，但是人类舰队所付出的代价仍然是无比巨大的。而现在整个远征军团所要面对的敌人实力，始终还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在这个前提下，任何“必胜”的理由都只能是口号罢了。

    这时洪龙说话了：“各位，我认为所要面对的损失并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重点。重要的是，我们要明白这一次作战的意义。”

    作战的意义？军官们齐刷刷地看着洪龙，心里想的都是一个念头：“科学院这次又要搞什么把戏？”

    洪龙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不是我个人所决定的。我只是把一些上层的分析透露给大家，既不属于泄密也不是决断。我希望不会影响军团的最终决策。有人认为，异星人并不是为了入侵我们而来。”看着窃窃私语的军官们，洪龙继续说道：“如果想要入侵太阳系，异星人就不会是这样的规模和实力。如果他们拥有和我们差不多的军舰数量，早就可以横扫太阳系周边了。”

    杜威点点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辛迪，示意洪龙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