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匪媒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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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飨无聊至极,就是一群人端坐在矮几后面,矮几上摆了酒樽,酒爵,一鼎rou,泡在汤里,两个素菜,装在不知什么颜色的碟子中,不知是蒸是煮,但姬武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好吃。 姬武坐在周王下方右手边,这里除了周王,便属他最尊贵,他的那个没良心弟弟就坐在他的右手边,周王敬酒三爵之后,他便时不时凑过来,那架势,一副恐怕是要做出一副兄弟相悌的模样出来。 姬武心中冷笑,面上应承着,时不时与前来敬酒的朝中大臣们聊几句,接受几句奉承,然后听几句耿臣的实话,最多是探头探脑地寻找季泠与浔溪的影子。 在姬武的建议下,周王直接将季泠封为太医令,这太医令的官名周王没听说过,但是一听便知是医者,也就遂了姬武的心愿,谁让他看着姬武越看越喜欢呢? 浔溪则是因为她是墨翟的弟子,才得以被请上宴席,位次几乎最末,但这也体现了周王德怀天下的品德,毕竟浔溪没有季泠的地位,她真真切切就是个庶民。 好不容易熬过了宴飨,姬武与周王一起送别了韩侯,颜醒将韩侯安排到了驿馆之中,姬武则是让虎岚护送浔溪回他府上,自己带着季泠进宫给周王检查病体。 姬骄也没走,等着看那女子为自己垂垂老矣的父亲看病,不知是何目的。 季泠掌着周王的右手脉搏,轻轻闭上眸子,姬骄想要说话,被周王以眼神制止,只好在一旁干看着。 良久,季泠睁开眼睛,轻声道:“周王的身体受着宫中阴气影响,腐朽衰败唯有搬出宫外休养一段时间,方能将脏腑养好。” 周王尚未答话,姬骄就已经急着开口了:“太医令,周王贵为天子,如何能出宫,还是另想个法子罢?”周王要是除了宫,岂不是要脱离他的掌控,在这宫中,他还有不少眼线,要是出了这王宫,一切便跟他没关系了! 季泠摇摇头,就事论事道:“王仲子此言差矣,周王病症,只因宫中结郁生忧,这是心境上的病症,若仅仅是用药,周王的病怕是已经被宫中医官治好了。” 这放在姬骄眼里,怎么看都是季泠与姬武想要让周王搬出宫去,说实在的,周王搬出去,没人能限制,得看周王的意愿。 姬武笑道:“父王在宫中也住得腻了,搬出去也不是什么非礼之事,王弟便不要阻拦了罢。” 姬骄有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但他很快便调整过来:“王兄,王室库内亏空,已经无法为父王建造行宫了,这根本就行不通啊!” 姬骄心里略有些得意,要是你说要给父王建行宫,我便说你只知奢华享乐,你要是说不建,那便是不孝,若是你拿钱出来建,做弟弟的,就只好说你挪用府库了! 想不到姬武没应声,开口的却是周王:“那便搬出宫去罢,行宫也不必了,太医令住在王长子府上,那一人便随着去王长子府上,此事便由此定下,不必再议,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罢,明日午间,为父便去姬武府上。” “父王……”姬骄还欲争辩,周王便挥手制止他:“你们兄弟,务必谨遵兄弟情谊,共复我大周荣光,可还知道常棣是如何告诫的?” 姬骄连忙躬身应是:“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常棣》属诗经之小雅,是周人兄弟相亲时奏唱的歌谣,周王这句话,不像是在强调姬武与姬骄的兄弟之情,倒像是在警告姬骄一般,因为这首诗的创作背景,就是在管叔与蔡叔叛乱之后! “你知道便好,去罢,武儿与季泠留下,你们的事,为父须得捋一捋。”周王没在意姬武无动于衷的反应,直接回收撵人,姬骄咬着牙想了想,还是朝周王一躬身,徐徐退出了宫中。 姬武不是不想答,而是他完全就不知道,前身要是知道读书,定然不会这般无脑,连嫡长子的身份都差点弄丢了,他也只能悲叹,以后还是多读书罢。 “你们打算怎么办?”周王一个问句把两人都问懵了,什么怎么办,季泠疑惑的看看姬武,表示自己不懂,姬武也是一脸迷茫,周王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颜柯没有告诉过你?”周王比他们还疑惑,这幼亲的事,姬武不会还不知道吧? 这么一提,姬武总算回过神来了:“父王所说,可是孩儿的亲事?” “不错,为父看得出,你们自兵灾中认识,彼此都有感情,但那与颜老太宰定下的亲事,也不能落下。”周王略有些头疼,周人奉行一夫一妻,虽然也多有妾室,但都不影响宗法的进行,现在看来,两女都合适做正妻。
说白了,就是姬武舍不得季泠做侧室,周王也不能将老太宰的孙女给姬武做侧室,这么一来,矛盾就出来了。 两个正妻?这不合法度,也不合礼制。 “父王啊,周室危急存亡,孩儿哪有时间考虑这些,”姬武看看季泠,女孩儿的羞怯已经蔓延到脖间,他推脱道:“待过些时日,诸国来贺之后,洛邑安定下来,再考虑此事不迟。” “你这孩子……”周王无奈地瞪他一眼,摇头道:“随你罢,为父可还想着看你成亲,也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兄长,把药丸拿出来罢?” “好!”姬武从胸口软甲下拿出一个小盒子,将他打开,便闻得一股清香药味飘荡在空气中,姬武嗅了嗅,只觉得一下子轻灵了许多。 老内侍端来一碗水,周王就着这水,把药丸吞了下去,姬武与季泠见周王吃了药,便出了宫,回到自己的府邸中。 这府邸他还是第一次来,虽然记忆里对里面的一切都很熟悉,但始终有种陌生感,那么大的府邸,除了王长子,还真没人住得起,单是打扫院子的家隶,就得十多个,也难怪周王一听要出宫就选了这里。 “泠儿,你最近身子可好?”姬武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发问。 季泠愣了愣,讶异道:“兄长此言何意,泠儿最近很好啊?” “那日的事,真是对不起。”姬武又想起那晚上的事情,心中火热,但却稳稳把住自己的心态。 “什么事?”季泠根本不知道姬武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事……”姬武加大了“那个”两个字的读音,脸色有些尴尬。 季泠冰雪聪明,很快便猜到姬武是误会了,那天她是来了月事,姬武大概是以为他把自己怎么了……季泠的脸顿时红得guntang,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儿家,怎好说出口? 好一会儿,她才大着胆子给姬武解释:“兄长误会了,那日,只是泠儿来了月事,并不是……” “啊!”王长子府中响起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姬武府中,浔溪小姑娘将脑袋探出窗外:“这是什么人在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