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蛇蝎美人
自从养父对我做了那种事以后，我就对男人特别的厌恶，可不知为何，我被他抱着就觉得特别的自然。 嘴巴湿湿的，里面软软的，我情不自禁地紧紧抱着。 从来不想被花姐卖的我竟然在这一刻心服首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就在我期望自己继续被他疼爱时，他居然趴在我身上睡着了，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我轻轻地摸着他的头，看看他清秀好看的五官，心里不禁一阵的喜欢。 差不多四十分钟以后，花姐突然走了进来。她看着半裸上身的他，又看了看被他压在身下的我，就眯着眼睛满意地点点头，说，小胭啊，你总算是开窍了，好好干，以后花姐少不了你的。 除了谢谢，我还能说什么。 在他还没有醒酒的时候，花姐就把我带了出去，找个一个僻静的地方。 “他碰你了？” “碰了。”我害羞地说，实际上我们没有发生什么，我害怕花姐再把我卖给男人，才这样说的。 “这个客人很特殊，他以后有可能还会来找你，有两点你给我记着，第一不能让他知道你的身份，第二要在他醒酒前离开。” 我有些奇怪，就问花姐原因。 “别多问了，等客人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懂了。” 不觉明历。 花姐不让我问，我就不敢多问。 自打这以后花姐对我好很多，很少在动手打我，还给我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二十多平米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扇明亮的落地窗。 花姐说，这里是阮红住过的地方，自从她红了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叫我安心住下，还说只要我好好干，这里以后就是我的了。 于是，我就在这里住下。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到晚上我就去演艺厅里卖啤酒。不知怎么的，花姐给我安排房间这事传到其他啤酒妹耳朵里，她们就开始围着我转，拍我马屁，说兰桂坊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一个啤酒妹能混到有自己的房间，就觉得我很厉害。 一来二去，我也被她们夸得晕头转向。 半夜十二点，正是兰桂坊最乱的时候。洗手间，演艺厅走廊里，都能看到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起初我看到这些，会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涨红着脸快速经过，可时间一久也就不以为然了。 我正往包厢区送红酒的时候，遇到两个姑娘，正在低声聊着什么，不经意间我听到她们在骂一个人是贱货，就驻足仔细听了两句，结果发现她们骂的人居然是我。 我有些气愤，但是因为要急着送酒，就没搭理她们。可没想到，她们俩居然挡住我，故意讥诮，“呦！这不是小胭姐嘛，这么急是去会汉子去吧？” “让开。”我冷声道。 “切！叫你胭姐你还喘上了，还真把自己个当根葱了。” “我赶着去送酒，麻烦你们让开。” “就不让，小贱货。”她谩骂着，还打了我一耳光。我捂着脸，怒气冲冲，心里不服气，她们算个屁，凭什么打我！？但是转念一想，我手里还拿着酒，挺贵的，还是避免和她们冲突，把酒弄碎就糟了。 于是，我捂着脸，认怂。 “说自己是不要脸的贱货。” “我是不要脸的贱货。”我咬着牙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撞开她们向前走，然后就听见她们在后面嘟囔，“真特么怂，见你一个打你一次。” 可能是因为我刚来没多久就占了阮红的房间，她们气不过就来刁难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忍了，但是早晚我会还回去的，而且是加倍奉还。 我把酒送到地方，就回了演艺厅。 忙了一晚上，到了两点时就回去休息。一推开门，我就看见一个非常高贵漂亮的女人盘腿坐在床上，在她面前我就觉得自己像是一根草。 我走过去，问她，有事吗。 她高傲地抬着头，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只露出一抹轻虐的笑，“想不到花姐还是那么的贴心，知道我累，专门请了个丫鬟来照顾我。”她脱掉高跟鞋就躺了上去，一张红床，一杯红酒，把穿着丝袜的阮红妆点得完美至极。 我心想说自己不是丫鬟，花姐也没有让我来伺候她，可是，在阮红面前我自愧不如，一下就没了骨气。 “过来，给我揉揉脚。” 她一定是故意的，虽是美人，却如同蛇蝎一般。 阮红是兰桂坊的红人之一，就连张弛都不敢对她指手画脚，我又算得了什么。于是我走了过去，隔着丝袜轻轻地揉捏她的脚，刚开始她还算满意，闭上眼睛享受起来，可之后就说我弄疼了她，就把我一脚踹开，还骂花姐，买了个没用的废物。 我觉得特别的委屈，忍着不哭，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给她按脚，还是照样被她一脚从床上踢了下去。 我捂着小腹，半躺在地上，痛得要命。 “没用的东西，碍眼，我口渴了，去给我拿瓶红酒过来。”她很大声地喊着，吓得我从地上爬起来，拎着鞋子踉跄跑出去，一离开，我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心里面难过得要命，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对我！？ 对于刚被卖到这里的新人，兰桂坊就是一道铜墙铁壁，进来容易出去难。 我在兰桂坊困了快一个月时间，整个人的精神都快不好了，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纸醉金迷的男人和争风吃醋的女人，对于这里的每个人我都有种强烈的厌恶，但是想离开这里几乎没有可能，除非…… 成为像阮红那样的女人。 我去演艺厅取了一瓶红酒，回去的时候手忙脚乱，把红酒洒在阮红的一件裙子上，她当时就打了我一嘴巴，我的脸一下就肿了。她大声问我，知道这件裙子多少钱么，我当时就慌了，只知道摇头掉眼泪。 “就是把你宰了也不够赔的。” 对，我就是贱命一条，比不起好的红酒，更赔不起这昂贵的裙子。 “我要去告诉花姐，看她怎么收拾你。” 我跪在地上，抱着阮红的腿，“阮红姐我错了，求你别告诉花姐。” 阮红又是打了我两耳光，“滚开，粗手粗脚的，刚把我裙子弄脏，还想把我的腿弄花嘛，你好歹毒啊！” “我没有红姐，我真没有……” “哭你妈！”阮红照着我的脸就踢了一脚，我一头就撞在窗台上，血沿着额头就流到了脸上。 我很害怕阮红还打我，就斜着眼睛瞄了她一眼。可阮红却觉得我是在瞪她，又大声地骂起我来，拎起红酒瓶子就砸过来，我当时就倒在地上，被她打得不轻，“花姐让你住这里是什么意思你当我不知道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和我争？有能耐你就把我从这个位置上踢下去，不然，有你好看。” 阮红穿上高跟鞋，“真丧气，床都弄脏了还怎么睡，这样的破地方也就适合你这种低级货，送给你了。”说完阮红拔腿就走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去洗手间里洗掉脸上的酒和血，就一直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哭，她哭得连我自己都觉得特别心疼。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为什么受此凌辱，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心疼？ 难道这真的是命吗！？ 不，我不认命！ 我把房间重新清扫干净，时不时用卫生纸擦额上的血，直到血在伤口上凝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看着窗口刺眼的阳光，有些恍惚。我一下想起自己今天是白班，慌张地穿上鞋子，抓起衣服就跑了出去。 白天演艺厅更像是个茶餐厅，来这里的一般都是小情侣，基本上没什么忙头。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被领班训得狗血淋头。我很诚恳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了。领班知道我是花姐的人，另外，我最近的销售业绩也确实不错，就没再和我计较。 下午的时候，我们仍旧很闲，我坐在休息区里休息。突然，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走进来，她们打量了我几眼，就抓着我的胳膊问我是不是小胭，看她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好事，我就慌说小胭出去了。 “还撒谎，你就是小胭，楠姐要见你，走吧！” “楠姐是谁！？”总觉得越来越复杂，怎么凭空又多出一个楠姐来？ 她们没有回答，强行把我带出去。 见了面我才知道，楠姐和花姐一样也是个妈咪。不过楠姐要比花姐年轻很多，富态不少，而且手里漂亮的姑娘也比花姐多一些，阮红现在就是跟着楠姐混的，还是楠姐亲自从花姐那里撬过去的。 我不知道她要见我的目的是什么，总觉得很害怕。 “你就是小胭。”楠姐走过来打量了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花姐还是花姐，眼光的确没错。呦！你这头是怎么弄的啊？” “自己摔倒。”阮红和楠姐是一伙的，我也不敢乱讲什么。 “楠姐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让你来我这，怎么样？” 这里面的水实在是太深，我害怕花姐会打死我，就不敢乱答应。于是，我就找借口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做，希望楠姐高抬贵手让我走。 楠姐哈哈一笑，一下就看穿我，“花姐没少打你吧，不然你也不会这样。” “我们楠姐可好了，别说打人了，就是骂她都不舍得。人心所向，现在不知道多少姑娘都想来楠姐这，你别给脸不要。”站在花姐后面的一个女人说道，的确，一见到楠姐我就觉得她很面善，不像花姐那么野蛮，格格不入。 “琳琳啊，平时教你们什么了，好好说话，和气才能生财。”花姐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沓钞票，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只要你过来，这钱就是你的了。我也保证会好好待你，也不会让花姐来找你麻烦。” 我害怕地看了一眼，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