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七、这特么一定是在骗字数
韩玮松看到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了,于是才继续往下说,“我先说点题外话吧,按照游戏规则,昨天晚上之后,有特殊身份的人应该都已经开始使用他们自己的能力了吧?那你们不觉得陆仁他们这对狗男女到刚才还黏在一起,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唐心瞳露出了八颗洁白整齐的小贝齿,看着韩玮松只是笑。 韩玮松没有理会唐心瞳的打断,顿了顿之后,继续把话题往下展开,“虽然言行的不一致性很容易引起其它人的怀疑,所以如果陆仁和唐心瞳两个人里面有间谍的话,为了隐藏身份,在正常情况下应该也会按照之前的行为模式来相处,这个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真正可疑的地方在于,我听说今天卫佚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当时也在现场,而且当时唐心瞳还往陆仁的身边躲了,是吗?” 王焱这时候很配合的想了想,点了点头,“确实,当时唐心瞳确实是往陆仁的背后躲过去了,有什么不对吗?” “那不是很显然吗,陆仁当时没躲开啊。”韩玮松说得一副“这不是很简单明了么”的样子。 刘白似乎是若有所思,“你还是直接说重点吧。” 韩玮松微微的点了点头,“当时我也不在场,不过知道了事情之后,卫佚的房间我也去看过了。然后我根据自己听到的情况,大概的回溯了一下当时你们发现卫佚尸体时的样子。王焱当时的位置在人群里应该是比较靠前的,不过王焱只是站在门边没有进去。当时左安是第一个走进卫佚的房间里去的,接着是刘白。再接着进去的人是陆仁,在陆仁走进房间之前,谢婉清当时看到尸体之后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其它人应该是一直都没有进到房间里去。当时的情况大概是这样没错吧?” 我想了想,“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刘白这时候显得更好奇了。当然我也很好奇韩玮松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焱挠了挠后颈,“那时的情况是宁楚告诉你的吧?你说这些,无非不就是想说陆仁和唐心瞳他们两个人对卫佚的死很可能不知情,但是他们之间却又没有利害关系,所以他们两个人里有一个人是‘杰’,另外一个是杰选中的对象,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已经属于同一个阵营了。而以这点为基础来考虑的话,进到房间里去的左安、刘白和陆仁大概是为了确认死者的身份还有寻找凶手的线索,第一个选择离开的谢婉清有可能是为了考虑对策。所以进去的几个人很可能不知情,最先离开的谢婉清大概没有同伙,这几个人大概都偏民?” 王焱停了一下,“然后再推测的话,卫佚的尸体之所以那么早就被大家一起发现了,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指引的。所以嫌疑最大的人就落在了当时开赌局的苏离安还有带头往卫佚房间走的我身上?你刚才又说了最有嫌疑的人反而没有人投票,所以你是想说我最有嫌疑?” 我听完之后也是有点一愣一愣的。刚才韩玮松就神神秘秘的买了个关子,结果你居然能脑补出来这么多东西来? 韩玮松看起来也像是没有想得那么多,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我就是想说,左安住的房间是5,明明就在卫佚房间的52对面,他这么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早上出门的时候居然会没发现卫佚的房间门没关?非得等到你们一大堆人都带着他走到门口了,他才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带头进去看现场?” “唔……理由倒是听起来挺有道理的,”王焱这时候看起来似乎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现在你的票数都过半了,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神论来扭转局势呢,你说的这些,似乎分量并没有足够到能让其它人改变主意。” 对啊,我特么也以为你能抛出什么神论来转移目标的。 韩玮松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本来也有想过要不要那样的,不过刚才我突然想到了关于魂瓶试炼的一些事情,所以也就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个必要了。我单纯就是想要告诉你们,左安的嫌疑其实才是最大的。你看他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瘾君子,要说他参加魂瓶试炼没有所图,我反正不信。” 韩玮松说完之后看了看正在揉着鼻子的左安,“我说的对吧?” “一点小嗜好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我这点爱好跟你和王公子的嗜好相比,应该还是要好不少的。”哪怕是被众人盯着,左安也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的意思,反而笑得含蓄而坦然。 …… ------------------------------------------------------------------------------------------------
最后在众人的沉默中,直到沙漏的倒计时结束、韩玮松在从他体内迸发出来的一道道金光中被吞噬殆尽的时候,我都没想明白韩玮松最后放弃抵抗到底是为什么。 按照我自己的预测,韩玮松在自己票数最多的时候能做出来的反应无非也就是三种:一种是努力的把嫌疑往票数几乎跟他相差无几的苏离安身上引;一种是考虑到间谍团队的利益,把票数往某个平民的身上引;最后也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则是他在临时之前发飙,承认自己是间谍,然后指责和他一样同为间谍的我和苏离安,揭露出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出来,最后试图报复社会,让我们两个间谍随后就尾随着他一起陪葬。 结果韩玮松却非常淡定的送死去了。 不科学啊。 就连我在投票给他的时候,预先想好的、用来让他的指证变得不可信的辩驳之词都没有用上。有点像是明明蓄好了力结果拳头却没能打出去一样,一股子无处着力的空虚感。 他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还是大彻大悟可以成佛了啊? 看着属于韩玮松的那枚白色阴阳鱼在长桌的桌面上凭空的淡化消失之后,我径直就站了起来,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