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何事起风波
而后到工地看视一番,到晚餐时候。由于大娘过午不食,所以身边只见二娘和三娘。他无意中发现二娘把发髻盘得高高,脸上薄施脂粉,衣裙也换了新,看起来挺养眼的,一瞬间里他把她当作美人看待了。 “今夜就让我欣赏一下这骨感美人吧!”他心里暗道。 看到三娘的神情微变,他装作是无所察觉,却偏偏赞了二娘一声:“宛然这身打扮不错,快赶上雪晴了!”说到最后又把三娘带住了。 这夜也是二更时分进二娘卧房,二娘和月云迎上前来,一瞬间里感觉要是两人换个角色该有多好,是啊,看月云那副前突后翘的身架,再加脂玉一般肌肤颜色,岂能不让人动心,这俗世也只有李俊一般的奇男子,才忍得这般诱、惑。 但是也如同与大娘接触一般,柴进也暗暗下了决心,今夜就要分爱公道且体面,无论如何,都要对二娘多爱一些,好好做一回好夫君。 既然如此,那就得让月云退远一些,她的杀伤力在近处看来,绝对还超过了秋苹呢! 便让月云宽衣,之后就让她侍候一边,不用她动手帮他洗浴,只待浴毕让她擦一下背而已。 即进屋轮换二娘去洗浴,他就解了浴巾,没穿睡衣,躺进鸳鸯被里。正躺得不耐,听到细碎的足音,二娘洗完回房了。 她的脑后高高的发髻打开了,一头乌发瀑布般泻下来,围住了粉色的脖子,身上围着花布浴巾,愈显得身材苗条秀拔,她走近床边,盈盈美目,顾盼于前,随即转身取了睡衣,就要换上。 “上来吧,也不用换了!”他微笑着。 她还是一双盈盈美目,只是新添了脉脉情愫,低低说了声“喏”,便出人意料的,吹灭了灯,解去浴巾,上床往那一头躺下了。 这一招厉害!竟然与大娘是殊途同归、异曲同工。 娘们矫情啊,他想。 他鼓励自己要主动,这一庄之主的身份,也给了他足够的自信。见她睡在床里靠壁的一边,便拿身子贴住她,她往里头移去,他也一路进逼,抱住她的腿,只听她说:“官人,睡吧!” 他笑而不答,只顾把玩她的脚,可喜她与三娘、大娘都并非缠足金莲,而是纯天然美足。也许是骨感的原因,看来她的脚更为纤巧,且柔若无骨。 肌肤相亲让他血涌筋贲,身子癫狂了起来,以致忘情地含着那洁玉嫩姜般的脚趾,舔着那光润嫩滑的脚底…… 她终于格格格笑起来,说:官人,痒!痒啊!她的身子动了起来,他便一伸手搭着她的细腰,在她臀上拧了一把。这时他愣了愣,他难以置信碰到她的骨盆。她确实是太瘦了,他搂其细腰如抱柳,可他也因此多次触碰到了她身上的骨架。 他对她多了一分怜爱,他缓缓行事,就如木舟缓缓驶过礁石险滩…… 他让她坐莲一般地,在他身上轻舞,她身轻如燕,飘然若仙,这让他可以轻轻地将她托起,她紧紧依偎着他,就像白云绕着青山腰…… 二娘终于面带着甜蜜的笑容,幸福的沉沉睡着了。柴进也满意自己又做了一回好夫君。 次日起个早,练拳练剑时,眼前忽又展现梦中与莫应德交手以及后来看到《天门宝典》的情景,心中疑惑又起,曾起一念,出山庄去找找看,也许就在某个地方发生了这事?但这种心血来潮,终还是克制住了。 这日正是望日十五,八月仲秋佳节,山庄又忙碌着。下午柴进去了一趟工地,回来时却见三娘脸色颇是不悦,柴进心里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 随即就听三娘叹道: “官人……你平素里广交天下好汉,结好四方朋友,养为门客,情如兄弟,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那些门客好汉,又有几个真心敬你……其实官人哪,你又何苦如此呢?挥金如土,坐吃山空,你为着啥,你图个啥?娇妻美妾抱满怀不好吗?你又不是有所图谋,心中装着那天下江山?” 这一刻,柴进听得心中凛然。小娘子话中给出的信息也太多了些,她的意思是反对柴进养门客交好汉,因为门客未必与你齐心,再说又不是想谋天下,何必因此耗财伤神。哎呀呀,她会不会是觉得柴进是个败家子啊!女人就是心痛钱财,才这么劝着。
不,不,决不是这么简单!她到底想说什么呢?弦外之音,是不是劝谏柴进不要有谋天下之雄心呢?她怎么会知道这? 她给柴进倒了杯酒,又给她自已倒了一杯。“来,官人!喝了这杯酒!” “晴儿,咱还是喝茶吧!”柴进说。 “不,官人!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来吧!” “晴儿,这是什么酒?女儿红吗?”柴进突然想到了那个洞房之夜。 她似是怔了怔,随后又像是突然会意,“官人,女儿红仅一小坛,早饮告罄。”她的声音特别温柔,“这酒名‘柴雕’,是你们柴家的名酿,官人今日怎么糊涂了?” 然后她递过来带电的眼神,带着一种媚态饮尽杯中酒,这才继续说道,“其实男人多如此,男人多好色,这些门客也不免,有的甚至……” 她还在绕弯子,还在摆迷魂阵。这娘们!“怎样?”柴进道。 “竟敢对我三娘掉眼风,说风话,挑情……” “啊!谁?谁敢如此?” “樊恒!”三娘怒容满面。 这话一抛出,让柴进吃惊不小,日前看其行状,柴进就疑似与三娘有线,是来找她似的,却不料找她没错,竟然是想勾搭的。这话从三娘口中说出,足见她对其之怨毒。 “他色胆包天,竟然让秋苹给他传信……”三娘怒犹不止,继续说道。 “什么信?” “秋苹,拿出来让官人看看。” 秋月很快就取出一小半纸,里头就一个字“曷”。 这是何意呢?其意为何,加三点水为“渴”。柴进一转念,终于明白了,这王八蛋,猖狂!却故意说道:“此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