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道歉
包扎完伤口的连姹与徐又白一走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均面色一变。连姹几步行至连嫣身旁问道:“怎么了?” 连嫣摇摇头也是一脸莫名,眼睛不自觉地瞟向一旁的夏侯流冽。 连姹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夏侯流冽,顿时明白了南盈萱的反常与夏侯流冽有关。 “你们吃吧,给我准备些饭菜,我上去看看她。” 夏侯流冽凝望着南盈萱消失的方向,叹口气无奈地道。他还是没办法看着她这样赌气不吃饭。 “爷,我们主子脾气倔,您多担待。”连姹见夏侯流冽要上楼,怕他又与南盈萱起争执,忙劝道。 “嗯。”夏侯流冽若有所思地轻应了声。 南盈萱一上到厢房内,就对自己刚刚的举动懊恼不已。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就那么点小事也能生气?不过是因为他最近有些纵容她,她就恃宠生娇了?她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心中复杂不已,因夏侯流冽漠然的态度感到委屈的同时,又很害怕他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就此不理自己了。 害怕与委屈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眼眶一热,她仰起头想将泪意压回去,却没想到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她一慌,急忙低下头,一时不察眨了眼,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夏侯流冽一进门就见她背对房门坐着,他将装着饭菜的托盘放在桌上,迈步绕到她身前去,虽然她将头埋得极低,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脸上的泪痕。 他蹙眉,瞬间便心疼起来。 南盈萱把头都快垂到地下了,看着那双藕丝步云靴离自己越来越近,既不敢抬头抹泪也不敢动,整个人僵硬得就似被点了xue道一般。 他走到她身前蹲下,抬手轻柔地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哭什么?”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时之间愣住了。 “忘了…” “傻瓜。” 他轻斥一声,拉过一张凳子在她身旁坐下。 “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才刚坐下,她就莫名奇妙地开始认错,他挑眉顿了顿,问道。 “错在哪了?” “…我不该骑那么快,不该不戴面纱就出去,不该…发你脾气的…” 她声音越来越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安地垂着头。他揉了揉她的头,心疼得不得了。 “我也对不起。” 南盈萱听了他的话,吸了吸鼻子,用亮晶晶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看。他在跟她道歉,是不是代表…不生她的气了? 他看见她眼里全是不安和小心,心中刹那间被填得满满的。如果说对待别人的时候她是一个刺猬,竖起刺保护着自己,不让别人伤害她,也不让别人靠近她。那她对待他时,就是一只收起刺的刺猬,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将最软弱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他是该好好待她的。 “我觉得我们不像夫妻。” “啊?”南盈萱听见夏侯流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有些慌了,心重重一沉,嗓音都有些抖。“那我们…是什么?” “我觉得你像我的女儿。” “什么啊…”她皱眉,奇怪地看着他,完全接受不了他竟然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她为什么是他女儿啊?她没当他是爹爹啊!“才不是呢,那我们不是**了!” “呵呵呵…”他低眉浅笑,觉得她认真地反驳的模样很可爱。 她见他笑了,就知道他又在逗她了,扁起嘴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他。 “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好了,不欺负你了,我们吃饭。” 他止住笑,拿了碗和筷子放在她面前,又夹了许多她喜欢吃的菜放在她碗里。 “哼。”她气势汹汹地哼了一声后,嘴角又忍不住泛起笑意,端起碗就开始吃饭。她实在是饿了,吃得很专心,吃到一半才发现夏侯流冽帮她夹完菜后几乎没动筷子。 “你怎么不吃啊。” “你先吃。”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加快了进食的速度,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好啦,我吃完了,你也快点吃!”她转眸望向桌上的菜,思索着要为他夹什么菜好。“你想吃什…” 话还未说完,便被他用唇封住了口。她惊讶地瞪大眼睛,手一松筷子也滑了下来。他揽过她的腰身,吻铺天盖地地罩下,令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吃完,到我吃了…” 夏侯流冽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致命的诱惑。他嘴角微弯,邪魅一笑,她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被他吸走了,她有些痴迷地望着他,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任他予取予求。 他将她拦腰抱起,就如在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异常,她被他难得的温柔吸引得一塌糊涂,玉臂不自觉勾住他的脖颈便吻了上去。 这么急…他浅笑着回应她,托着她的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他继续深入地吻着她,手下却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开了她的腰带。她仿若未觉,将他抱得更紧了。他将自己的衣服也解开,有些粗糙的手掌滑过她娇嫩的肌肤,手到之处带起阵阵颤抖,她本能地就就想贴他更近,难耐地动了动身子。 在他进入之前,她想起上一次撕裂般的剧痛,身体害怕地缩了缩,他感觉到她的惧意,手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深邃的双眸中是压抑的**。 “别怕…” 她知道他怕再次弄伤她,所以一直忍着将前戏做足。她感觉到他身体紧紧地绷着,忍得很难受,她一咬牙,再次吻上他的唇。他抿唇一笑,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挺入。 屋内,红帐散落,烛光摇曳,一室春光… 清晨,南盈萱一睁眼,夏侯流冽的俊颜便近在眼前。她未加思考就扑入了他的怀中。
“早…”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很明显是还在半梦半醒间。 “早。”夏侯流冽手掌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应道。他早就醒了,只是看她仍在睡,不忍心叫醒她。 “你在等我起床吗…” “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啊…” “避子丸不许吃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孩子,我让又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南盈萱颇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往他的怀中又蹭了蹭。她好困,现在只想睡觉… 夏侯流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她昨晚累着了,将她抱紧了些,让她继续睡。 于是南盈萱便一直睡到了辰时,待她梳洗用膳完毕已经快午时了。 “王妃,您再慢一些咱们就能吃完午饭再走了…” 凌晔见她总算弄好,半带笑意地调侃道。 南盈萱根本不理他,粘着夏侯流冽就上了马车。凌晔见自己又是自讨没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怎么王妃和王妃的侍女们都这么不待见他呢? “主子,妃雪小姐传消息来说她已经和少爷出发了。”连嫣在窗边小声地对南盈萱说道,为了怕被人听到她特地改了对两人的称呼。 “真的?”南盈萱双眸惊喜地一亮,身子兴奋地蹦了一下,他们三个能一起去武林大会了。 “车要塌了。”夏侯流冽也听到了连嫣说的话,见南盈萱兴奋的模样,忍不住想逗她。 “才没有呢。”她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不满地嘟了嘟樱唇。 他纵容一笑,低头去蹭她的鼻子。 待马车行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般狐疑地望着他。 “你不会给…那个人通风报信吧?” 南盈萱不知道怎样在夏侯流冽面前称呼夏侯靳臣,只好用那个人来称呼他。 “不会啊。” “嗯?” 尽管夏侯流冽否认了,但南盈萱仍是十分怀疑,探寻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不放。 “我不用通风报信啊,因为在我们出发之前我就跟他说了,连慕臣可能会出现在武林大会。” 夏侯流冽看着南盈萱瞬间张大的嘴巴,忍不住伸手替她抬了抬下巴。 “你这样…师兄又会以为是我出卖他了!”她眼角哀怨地垂下,委屈地看向夏侯流冽。加上上次除夕她将连慕臣骗出去,连慕臣怕是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我会跟他解释的。”夏侯流冽也不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所以早就想好了。 南盈萱想了想,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无奈撇了撇嘴,再次将头靠在夏侯流冽肩上。 他们就这样又走了五天,终于赶在武林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到达了禀鸣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