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一切都很好
沐清漪的眼力极好，发现其中好几个都是在西北藩王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朝臣，不过身份地位如何，沐清漪倒是说不上来了。。。 “公子，林mama请您过去。”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小姑娘便在沐清漪的耳边低语，她放下了茶杯，也终于起身，懒懒的走向了房间。 沐清漪一进‘门’，林mama便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公子看了许久，可是觉得有何方面不满意的？” 沐清漪反手关上了‘门’。 她无意的笑了笑，很是自在的样子，让有些紧张的林mama放松了些。 “林mama，在您的管理之下，一切都很好，您放心，我没有什么是不满意的。” 沐清漪能安抚了林mama，将她终于叹了口气，沐清漪能才说道。 “我简略的看了看，发现其实咱们楼里头的客人，好多都是当朝为官的……” 林mama点点头，面容上闪过几丝的惆怅。 “的确，不瞒公子，自从上次在宫宴表演之后，赏‘色’居的客人多了许多，而且主要都以官员和士人为主。” 沐清漪说，“这样很好，林mama为何‘露’出担忧的表情？” 林mama叹了口气，说出了缘由。“公子的法子好，让赏‘色’居起死回生，可公子却是忽略了一点……现在咱们楼里的客人，一个个的得罪不起，而咱们赏‘色’居背后又没有靠山，以后若是出事，恐怕……” 沐清漪了然一笑，在林mama犹豫之时，接下去道。 “林mama可是怕以后出事，会连累了众人？” 林mama脸‘色’土青的点头。 而沐清漪的表情却是与林mama截然相反，她全然不以为意，说道。 “林mama可是忘记了，咱们还有一张王牌在手？” 林mama微微一怔，疑‘惑’不解的看着沐清漪嘴边诡异的笑，忽的脑袋之中闪过什么，脸上瞬间绽开笑颜。 “公子说的可是……” 林mama是聪明人，怎么会猜测不到。 沐清漪不予置否，“嗯，我说的正是柳桦。” “你也知道柳桦现今被五皇子赏识，以后的路可谓是一片光明。” 沐清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对了，最近柳桦与五皇子可有来往？” 林mama拍了下手，大惊回答道，“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跟您说这事儿……”她顿了顿，“公子您有所不知，前几日柳桦就被五皇子接到皇子府小住儿去了！” 沐清漪眉头微微一挑。 柳桦去了五皇子府上居住？ 沐清漪有些想不明白了。 “这是柳桦自己亲口答应的？” 林mama点点头，“是姑娘亲口说要去的。” 这下子沐清漪有些想不明白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沐清漪了解柳桦的‘性’子，她不是急‘性’子的人，更不是像是会做出如此鲁莽事情之人。 虽然是堂堂正正的被请到了皇子府，可到底是人言可畏，就算是柳桦和北冥连沐一直以礼相待，可难免会传出什么，被人诟病。 而沐清漪更是难以理解北冥连沐的做法，堂堂一个皇子，一向洁身自好，现在却是在太子下马，这种关键至极的时刻，将一个青楼出生的‘女’子接到自己府中，难道他就不怕出事么？ 沐清漪心想，莫非北冥连沐对柳桦的真心，已然超过了她估量的程度？！ “公子？”林mama见沐清漪许久都未说话，不由出声唤道。 沐清漪应了一句，而后严肃着脸，对林mama‘交’代道。 “林mama，明日你就用我荣谊的名义，派人去皇子府，将柳桦接回来。” 林mama大吃一惊，“公子，这样做真的好么？” 直接去皇子府接人，这不得得罪五皇子么？！ 沐清漪很是坚定的对她说道，“你就照我说的去做，不管他们同不同意，就说柳桦是我赏‘色’居的人，在皇子府叨扰几天，理应回来了。” 林mama见沐清漪的坚持，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呐呐的点头。 北冥连沐，就让我看看你对柳桦的心意，到底有多深！ 沐清漪第三日也如常的来到了赏‘色’居。 柳桦被接了回来，而沐清漪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房内临窗的位置边，低眉垂首的看着窗外楼内热闹的景象，眉眼中，却是隐藏不住的惆怅。 沐清漪收起扇子，敲了敲‘门’，笃笃的声响将柳桦从‘迷’‘蒙’中唤回了现实。 柳桦见来者是她，微微舒展了眉头，起身迎了过来。 “公子。”她微微屈膝，福身问好。 沐清漪点了点头，以此回礼。 尔后，她看了看房内左右，发觉与以往有些异同，她蹙了蹙眉头，问道。 “怎么不见你的琴，收起来了？” 柳桦清冷的眸子之中闪过些微的‘波’动，被沐清漪捕捉在了眼内。 “琴……柳桦将它留在了五皇子府内。” 闻言，沐清漪薄‘色’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在柳桦低头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柳桦很重视她的琴，曾经在林mama的来信报告中，提到过柳桦因为有楼内的姑娘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琴，而被一向清冷极少言语的她怒责了一顿。 由此看来，柳桦对琴的感情，可见一斑。 而现在，柳桦竟然将琴留在了五皇子北冥连沐的府上，而没有连同她一起回来，相比是有所意义或者进展才对。 沐清漪想了想，从侧面入手。 “柳桦，你在五皇子府上小住了几日，可觉得五皇子怎样？” 柳桦抬起了头，目光在沐清漪脸上扫过，投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她提了提‘唇’，似乎是那么不经意的动作。语气沉稳，柳桦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 “连沐……五皇子他，文质彬彬，气质高雅，文采出众，在乐理方面也是略有研究……”她嘴角的弧度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不住的扩大。“而且五皇子丝毫没有皇子该有的陋习，较于之前的太子完全不同，他儒雅有礼，待人和善，是个正人君子。” 一番话下来，全然都是对北冥连沐的赞赏。 沐清漪看着柳桦难得‘露’出那么真心的笑意，仿若被感染了一般，嘴角也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声音里的揶揄，沐清漪打趣柳桦，说道。 “所以，这位正人君子，让咱们赏‘色’居的清冷美人，柳桦姑娘，倾心倾意了？” 柳桦脸上一晒，娇嗔了一句，红着脸颊不自在的别开了脸。 沐清漪摇头晃脑着，自然也是高兴的。 “如此一来，柳桦是答应与五皇子的亲事了吧？” 柳桦娇羞了抿嘴笑了笑，可倏地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白，又悻悻的低下了头，满脸的落寞。 “纵使柳桦与五皇子惺惺相惜，可奈何……” 沐清漪知道柳桦心里头那点担心，她打断她的自卑自怨，坚定的说道。 “柳桦，你尽管放心，之前我说的并未是玩笑。” 柳桦清灵好看的眸子，怔怔的看着沐清漪，呆呆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极为坚定的说。“如果北冥连沐想娶你，必用五皇子正妃之位下聘，否则，赏‘色’居绝不会把你‘交’出去！” “公子，您……”柳桦眼眶一热，心头有暖热的东西在窜动涌流。 她轻轻唤了一句，尔后始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太过感动，柳桦只能低着头，压抑着‘抽’泣。 沐清漪看着她，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光。 又过了几日，沐清漪以赏‘色’居老板的名义，邀请了五皇子北冥连沐到郊外浏河一聚。 浏河上来来往往有几艘小船，沐清漪来到的时候，五皇子已经在其间一艘船上，等候她多时了。 船靠了岸，一身月‘色’淡雅暗纹蛟龙袍的他立在了船头，眼光在烈日下闪烁着熠熠光亮。 “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终于见到荣公子真容，这可真是连沐的福气。” 沐清漪拱了拱手，为了伪装，她刻意压低了嗓子，说道。“五皇子客气了，荣某不过是寻常商人，能与五皇子见上一面，才是荣某的荣幸啊。” 北冥连沐低低的笑了几声，对着沐清漪做了个手势，“你我也无需再客气，荣老板上船吧。” 沐清漪点头，“好。” 小船虽然外表简陋，可里面却是‘精’致的很，船身内部的一雕一刻，都是栩栩如生的境界，沐清漪看着，心中颇为赞叹。 北冥连沐见她盯着船身看了许久，摆手示意伺候的仆人左右退下，他开口说道。 “看来荣老板对雕龙刻凤之物颇有兴致？” 沐清漪客气的笑着，“只是感叹这里的技艺高超，荣某可是没有见过有如此细致的雕功。” 她见过，是在皇宫之内。 太子的葛华殿里头的‘玉’柱上纠缠的龙凤，与这船上九龙戏珠的图案，颇为相似。 尤其是那双眼睛，传神之极，简直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北冥连沐眼中掠过赞叹，他没想到一个商人都如此识货，一眼就看出这里头的雕刻非同一般。 “荣老板好眼力，实不相瞒，这船上的雕刻之物，皆是由宫廷御用的师傅，亲手一笔一划雕刻而出。”北冥连沐轻笑着，解释道。 沐清漪眼光一亮，“五皇子此话……” “没错，在这浏河上来往的客船，皆是五皇子府下的产业。”北冥连沐说道，“不过起初连沐只是用来与皇兄皇弟自个儿游玩观赏而已，没想到过了几年会成了这个用处。” 沐清漪惊叹道，“看来五皇子的经商头脑也不逊于您的文采嘛。” 与此同时，沐清漪在心里暗暗的感叹。 北冥连沐这小子看来是对柳桦用真情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简单就对她老老实实的‘交’代这个？ 北冥连沐摆摆手，笑言，“荣老板莫要开连沐玩笑了。” 两人又在雕刻上头说了几句，而后外头传来呼唤声，让北冥连沐眼睛一亮。 “柳桦参见五皇子。” 没有与柳桦同来，而让她在慢些时辰过来，是沐清漪的安排。 北冥连沐从位置上站起，虽然对待沐清漪的时候也是满脸的笑，可那是带着些微距离的，讨好的笑意。 而如今见到了柳桦，北冥连沐的笑染上了许许多多的暖‘色’，就连眼底的亮光，也是裹着nongnong的温柔与宠溺。 他走到了柳桦的面前，声音低柔的不可思议， “你怎么来了？” 柳桦红着脸，飞快的看了他一眼，道。“是公子吩咐柳桦来此，为五皇子与公子抚琴助兴。” 五皇子心头一喜，转过头，看着沐清漪。 他还未说些什么，沐清漪就起身，抢白道。 “今日邀约五皇子来此，荣某不敢有所怠慢，只好请了赏‘色’居里头琴艺最为高超的柳桦姑娘前来，为五皇子表演了。” 沐清漪说笑着，“五皇子可是满意荣某的安排？” 北冥连沐伸出手，将柳桦的小手牵在了手心里，在柳桦低声惊呼的时候，笑言点头。 “满意，自然是极满意的！” 沐清漪笑了笑，看着两人推推搡搡，情意绵绵的样子，心中也不由感到宽慰。 郎有情，妾有意…… 如此一来，她既不会觉得对柳桦亏欠什么，而且有这份感情做奠基，五皇子成为赏‘色’居的后盾，也是极有力的。 柳桦坐在了船尾上，扬手弹奏了一曲。 沐清漪手里转着就被，时不时的瞥了瞥身旁全然入‘迷’，只顾着紧紧注视着弹琴之人的北冥连沐，心里的计划多了几分坚定。 一曲终了，柳桦行了个礼，便走到了两人面前。 北冥连沐连忙献殷勤。“快坐下吧。” 柳桦没有动作，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沐清漪。 北冥连沐也朝她投来视线，她耸了耸肩，眨着眼，对柳桦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柳桦，既然五皇子盛情难却，你就应了吧。” 柳桦脸上大红，咬着‘唇’低声应了句是，坐了下来。 100娶定了！ 三人围着小圆桌坐着，游船已经离岸，在清宁的浏河上缓缓随‘波’流动着。 北冥连沐虽然一直与沐清漪谈话，可眼角余光注视着的，一直是身旁一直垂首不言的柳桦，情意慢慢的流泻而出，是沐清漪从未见过的深情。 如此看来，沐清漪不打算绕弯下去。 她将手中轻晃的扇子收了起来，放在桌面之上。 低沉的一道声响，让两人一同将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 北冥连沐以为是自己怠慢了沐清漪，惹得他不高兴了，便忙道。 “抱歉了荣老板，是否让荣老板不尽兴了？” 沐清漪摇了摇头，看了眼朝自己投来担忧目光的柳桦，她开口说道。 “既然五皇子与柳桦都在此处，荣某不妨有话直说了。” 北冥连沐点头，表示赞同。“荣老板只管说吧。” 沐清漪顿了顿，开口说道。“五皇子向柳桦求亲一事，荣某已经有了考虑。” 一听到要说婚事，北冥连沐顿时‘精’神了些，支起了背脊，用手将柳桦放在膝盖上的娇柔双手握紧。 “荣老板，我北冥连沐对柳桦一心一意，这‘门’亲事，我是非常的认真……” 沐清漪扬起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她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说道。 “五皇子的真诚，荣某相信柳桦比荣某清楚的多，而荣某与柳桦‘交’谈过了，也明白柳桦的心意，与五皇子心中所想所愿一致。” 闻此言，北冥连沐有些‘激’动的看向了柳桦，眼中的光闪烁着情意，柳桦也是含情脉脉的与他对视，半晌之后，幽幽的别开了视线。 北冥连沐以为是柳桦害羞，便回过头与沐清漪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希望荣老板成全连沐与柳桦的情意。” 这小子，这话说得怎么像是把她当成了‘棒’打鸳鸯的人呢？ 沐清漪在心里腹诽了会儿，便对他说道。 “其实荣某并非有心阻止五皇子与柳桦鸳鸯‘交’颈，缠绵余生，只是……” 北冥连沐一听，忙着急的问。“只是什么？荣老板若是觉得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连沐能做的一定都做尽了！” 沐清漪很是佩服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缓声说道。 “荣某与柳桦相处的时日不长，但是赏‘色’居里头的每一位姑娘，都是荣某与林mama‘花’费了心思来栽培，而柳桦是其中的佼佼者，赏‘色’居更是离不开她……” 北冥连沐听沐清漪这般说，只以为沐清漪是害怕赏‘色’居没有了柳桦之后，生意会变得不好。 为了取得美人归，他想都不想，立即开口保证道。 “荣老板的担忧连沐自然清楚，荣老板放心，以后连沐会帮荣老板搭桥牵线，以后宫中的大小歌舞表演都‘交’由赏‘色’居来负责，并且尽力为荣老板搜寻各地美‘女’，荣老板这样可是满意？” 柳桦很是吃惊的看着北冥连沐，眼底的感动满的不能再满了。 啧啧啧，北冥连沐还真是愿意下血本啊，为了柳桦这么大的亏都吃？ 沐清漪做出微微心动的表情，可依旧是迟疑，挣扎着。 “唉，五皇子误会荣某了，荣某并不是这个意思……” 这下子北冥连沐着急了。 “荣老板有话大可直说，不必对连沐拐弯抹角。” 沐清漪看了眼满脸着急的北冥连沐一眼，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 “荣某一直把柳桦当成自己的亲meimei，meimei能得到五皇子的青睐与欢喜，是柳桦的福气，荣某自然是为她高兴的……”沐清漪顿了顿，脸上的宽慰渐渐转为担忧。“可五皇子也知道，柳桦的出身……”她刻意不说，给了北冥连沐一个想象的空间。 北冥连沐立即不假思索，道。“连沐不介意，不管柳桦出声如何，是贫是富，是好是坏，连沐都只要柳桦这个人！” 如此直白大胆的告白，柳桦听得耳朵发红，眼眶的热也有些压抑不住。 凝视着对自己深情注视的北冥连沐，低声哽咽着，“连沐，能与你相识相知，是柳桦一生最大幸事！” “柳桦，别这么说。” 沐清漪见两人的对视与谈话越来越触动她某根被封闭了许久的神经，她立即打断，“好了，甜言蜜语你们留着自己说，不要在荣某这个孤家寡人面前表现出来。” 沐清漪对北冥连沐清声说道，“荣某相信五皇子不是如此敷衍之人，柳桦虽然出身青楼，却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子，荣某自诩非常相信这点。” “柳桦能有荣老板这样的好东家，是柳桦的福气。”北冥连沐称赞道。 而沐清漪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五皇子，纵使你我不在乎这些，可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您是皇子，夏氏王朝的主子，百姓们不会愿意看见他们拥护的人，娶了一位不清不白的‘女’子。” 北冥连沐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了起来，柳桦也悲戚的低下了头。 沐清漪并没有给他们缓冲的时间，接下来说的话更是直白的伤人。 “不管怎么说，柳桦始终是出身低等的艺妓，就算她琴艺再高超，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况且，五皇子您认为皇上与皇后，或者是您的母妃和家族，会同意，甚至是乐意您娶一位对您没有任何帮助，甚至可能会使您的身份地位‘蒙’羞的青楼‘女’子么？” 这句话，着着实实的刺痛了柳桦的心，她泪珠子话落了脸颊边，不言不语的哭着，眼眶红了一圈，倔强却又压抑的模样，叫人看了心疼。 北冥连沐将她拥入怀中，脸上的落寞惨淡漂浮了许久。 而后，他做出了决定，无比的坚定不移。 “我，北冥连沐这一生，非柳桦不娶，如果父皇和母后他们不能够理解连沐，那么连沐愿意此生余下的时间，青灯古佛相伴！” 柳桦埋入他的‘胸’前，终于哭了出声，声声‘抽’泣夹带着哽咽。 “不，连沐，柳桦不值得你如此，不值得啊……” 北冥连沐闭上眼，将柳桦拥的更紧，紧紧的抿着‘唇’。 沐清漪看着这两人死心眼的在这里，心里头幽幽的叹气。 好半晌之后，沐清漪才道。“荣某有一想法，不知该不该说。” 北冥连沐和柳桦此时早已经沐清漪先前的一番话心如死灰，还有什么是听不得的。 “荣老板说吧。”北冥连沐哀声说道。 “其实有一法子，能让柳桦与五皇子两全其美。” 北冥连沐眼睛一亮，柳桦‘抽’泣着，从男人宽厚的‘胸’膛中抬起头。 沐清漪缓缓而道。“其实，柳桦还未完全被众人所知，也许大家知道赏‘色’居有一曲娘柳桦，却不一定见其人，五皇子手下大有人才，大可以将柳桦转给手下认作‘女’儿，给柳桦新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嫁给五皇子成为皇妃……以后皇妃的出入严谨，能够认出皇妃是曲娘的人定然是少之又少，五皇子若是有心保护，柳桦定然能得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