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夫人本就生得貌美
“是叶某的过失，夫人不要怪罪才好。”叶未明行了个礼，“那叶某先下去调制‘药’膏了，改日再来。” “好。”沐清漪摆手，唤来外头的婢‘女’送叶未明离开。 …… 叶未明回到自己的青竹小院，思来想去，还是让人给远在外地的傅凉景托去了消息，毕竟沐清漪的伤疤之事是傅凉景曾经‘交’代过自己的，如今欺瞒不下去，叶未明也只好应了沐清漪的要求。 看见送信的小厮离开之后，叶未明才关上了‘门’，准备‘药’材开始调制‘药’膏…… 自此之后，沐清漪的行动收敛很多，大多时候都是派遣烟儿出去帮自己送东西，减少了自己亲力亲为的次数。 叶未明果然有效率，被沐清漪旁敲侧击的说过一次之后，便在五日之后奉上了调制好的‘药’膏，‘交’代了沐清漪用法之后，便离开了。 虽然沐清漪对文雁庄园的人仍有戒备之心，可对叶未明的医术还是很依赖和相信的。 叶未明送来的‘药’膏，沐清漪当天就用上了，晶莹通透的放置在白‘玉’瓶子里头，涂抹在她的旧伤疤上，不一会儿便晕开淡淡的冰凉感觉，还有淡淡的‘药’草香味飘逸出来，舒服清爽，这让沐清漪很是满意。 叶未明的‘药’膏果然不错，当晚沐清漪入睡前，便在镜子里面看见自己的伤疤颜‘色’变的淡了些，以往是淡赤红的‘色’儿，涂抹两次之后变得比较粉，站的远一些，几乎是看不见的。 柳桦站在一侧，手里捧着沐清漪刚脱下来的外袍，看见她对着镜子咧开嘴笑着，柳桦也不由莞尔。 “夫人本就生得貌美，肤‘色’也细腻光泽，有了叶先生的‘药’膏，想来这处伤疤不日便可清除，夫人定能恢复貌美容貌。” 沐清漪本来对自己这张脸没有太多的注重，不过这样意外得来的好处，仍旧是让她高兴。 她转头扫了眼角带笑的柳桦一眼，嗔道。“以前倒是没发觉你嘴皮子也好。” 柳桦笑着，“以前是烟儿太傻。” “好了，夜‘色’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过几日便是……你好生准备便是。”沐清漪没有点破那话，不过暗里的意思她们两人是再清楚不过的。 闻言，柳桦收起了面上的笑，庄谨的点了点头，伺候着沐清漪上了‘床’，放下纱帘，吹熄了烛火，悄然退下。 沐清漪调好自己的姿势，借着外头夜明珠发出的淡淡光亮瞧着自己大大的肚子，安抚的‘摸’了‘摸’，也便闭眼睡去。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快，五日之后，叶未明再一次来到南飞苑为沐清漪诊脉，同时来为她检查脸上的伤疤。 “胎儿的脉象平稳，不过月数已近九月，还是需要谨慎些的好，叶某以后会隔三天来看脉一次，以防万一。”叶未明说着，同时抬眉看了看沐清漪的脸，嘴角微动。“夫人的伤疤颜‘色’浅了许多，看来再用十日，已然能好全。” 沐清漪‘摸’了‘摸’自己的脸，伤疤凸起的触感已经消退许多，“是叶神医医术高明，清漪甚是感‘激’。” “夫人过奖。” “清漪也自知将近临盆不宜外出走动，不过燕归楼和赏‘色’居仍有些琐事需要清漪打理，再者清漪生育之后有将近一月不能出房，如今又将近换季之际，清漪放心不下两店，想明日外出一趟去看看，于此向先生‘交’代，免得让庄园和嬷嬷费心了。” 沐清漪这话拿捏着分寸，不过硬也不软弱，客客气气的说话，到时让一向清风俊朗的叶未明拒绝不了。 他虽有顾虑，但依旧是被沐清漪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给打动了，颔首道。“如此也好，只望夫人明日起便能安心在庄园待产。” 沐清漪浅笑，“这是自然，不过清漪恐事物繁多，可能会稍晚些才能归来，还望先生能替清漪在嬷嬷面前劝说几句。” “好。” “谢谢先生了。” 叶未明并未起疑，答应下来之后便出房了。柳桦回来的时候便跟沐清漪说起了他与宫嬷嬷‘交’代的事情，叶未明好歹是神医，宫嬷嬷虽然有些不愿意不放心，但也只能同意下来。 沐清漪之所以会通过叶未明来要求出‘门’一事，一是因为叶未明的身份特殊，凌驾于庄园的每一位，他是傅凉景吩咐留下来照顾自己的，他说的话能让庄园上下包括宫嬷嬷都相信；二来是因为沐清漪提前与叶未明打好了照面，那么久更不会有人起疑她明日便要离开京城的计划，她还‘交’代叶未明自己可能会晚归……如此一来，便是准备万足了。 沐清漪小声的告知柳桦，“今夜便是最后一日，你好好准备，明日可不准出任何的疏漏。” 柳桦沉沉点头，“烟儿明白。” …… 翌日，沐清漪在南飞苑用过午膳之后，与平常一般午睡了半个时辰，便起身整理，出‘门’离开，庄园无人多问。 沐清漪先是来了燕归楼，屏退了所有人与雁老板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时辰后便出来，之后在楼内呆了会儿便是离开前往赏‘色’居。 庄园的马夫目送着沐清漪进了赏‘色’居，之后便留在车上等待，三个时辰过后，日薄西山，眼见天‘色’变暗，却没有见沐清漪出来，他便开始有些挣扎了。 再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马夫仍旧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催促夫人，却不料宫嬷嬷亲自带着人过来了。 马夫不敢再有所怠慢，急忙带着人进去了赏‘色’居，可那林mama的却说夫人早就在两个时辰前离开了赏‘色’居，还是庄园的马车给接走的。 这下子，众人都‘乱’了。 148他背叛我？！ 入夜，天空万里无云，月‘色’皎洁。 可文雁庄园里头，却笼罩在一股黑暗沉重的气息之中。 傅凉景收到了叶未明发来的消息，从城外快马加鞭刚回来，喘着气翻身下马，一言不发的进了庄园。 压抑的怒气，在到了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的南飞苑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傅凉景气的将马鞭都摔在了地上，啪嗒一声动响。 ‘阴’沉发冷的眼环顾全场畏畏缩缩不敢言的仆人们，薄‘唇’紧紧的抿着，“人呢？” 仅仅是二字，已经蕴含了他满腔的怒气，紧的如快要绷发的弦，蕴着凌厉的气势，使得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叶未明站在最前头，傅凉景的话刚说完，他便是双‘腿’一曲，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头压得低低的，似乎是害怕傅凉景风雨‘欲’来的怒气，又似乎是对傅凉景的愧疚。 “主人，是未明不力，一时放低对夫人的防备，才让夫人有机可乘……”叶未明说这话的时候，拳头掐的紧紧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的跳起。 若不是他的答应和费尽口舌对宫嬷嬷劝说，沐清漪又怎么会有如此的机会离开？又怎么会使得在主人在紧要关头的时候仍旧要为庄园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叶未明此刻心里，只有慢慢的内疚和后悔。 同时，他更是不敢相信沐清漪竟然会冒这个危险，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不顾自己的身子都要离开庄园！ 傅凉景沉重的喘着气，那一双如冰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挺’直了背脊的男人，久久没有开口言语，众人猜测不出他的思绪，而低着头的叶未明，更是难以忖度君心。 半晌后，一位黑衣劲装男子从外头走入，动作利落的跪在了傅凉景面前，低沉汇报道。“主人，属下已带人搜遍京城内上下，都没有找到夫人的踪迹。” “好个沐清漪，竟然是这么迫不及待了！”傅凉景咬牙切齿的说着，一挥袖，冷喝道。“继续找！就算找遍整个夏氏王朝，都要给我把人找回来！她怀着身孕带着柳桦，肯定走不快，派一支‘精’锐的暗卫，快马出城从各向各城去找。” 男子低着头，冷冷的说道，“主子，今日酉时三刻，八皇子北冥寒辰便下令封锁城‘门’，出入城‘门’皆要接受盘查，暗卫们此刻无法顺利快速出城。” 傅凉景眸子微微眯起，质问的语气生生令人发寒，“你是说，北冥寒辰令人封城？！” “是的，主人。”男子一板一眼的回答，“八皇子还派遣了亲兵部队，守住了城‘门’，似乎是要找什么重要的逃犯一般。” 傅凉景却是一声冷哼，“他要找了不是逃犯，是要阻挡我派人去追沐清漪！” 他咧着嘴邪邪的笑着，嘴角的弧度生硬发冷，“北冥寒辰啊北冥寒辰，他这是要背叛我么？” 此话一落，叶未明和劲装男子同时错愕的抬头，而后又听傅凉景冷笑道，“就为了一个沐清漪！她可真大的本事！” “主人，也许这与夫人并无关联……” “你们不必说，去找北冥连沐拿兵令出城，不管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找回来！”严肃的命令响彻整个南飞苑。 “是！” “还有，派人去跟着北冥寒辰，一旦发现他有异样立即汇报！” “是！” 傅凉景转身走入内室，看见放置在梳妆台上沐清漪没有带走的雕梅桃木梳，他捏起执在手心，紧紧的用力握紧，那一双快要被怒火吞噬的眸子之中，隐隐有深邃难辨的暗‘色’转动而过…… …… 经过一个时辰的颠簸，沐清漪等人终于来到了位于夏城的老宅子--雨居。 为了保险起见，沐清漪让林mama给她们请的车夫是夏城来的，给了银两，便打发人离开了。 夜幕昏沉，推开雨居的‘门’，里头却是一室通亮。 这处宅子就在闹市旁的小巷子口，居所不大，进‘门’中间就是一个大大的院子，有假山有池塘，围着院子四方的走廊下都点着灯笼照亮了路，一房是主屋，一边是两间小客房，另一边则是柴房和小杂间，虽然不大，但却温馨舒适。 沐清漪对林mama的准备很是满意，由于事先让林mama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小丫鬟和一个有经验的‘奶’妈，两人见沐清漪一来，便是嬉笑着脸迎了过来。 “夫人好，小姐好。” 柳桦忙摆手道，“我与你们一般是夫人的婢‘女’，不是什么小姐。” 沐清漪看了她一眼，对两人道，“烟儿与我情同姐妹，大家以后住在一个屋子里头也不必拘谨客气，就当是自家人好了。” ‘奶’妈走到沐清漪的身边，熟稔的扶着她的后腰，轻轻的拿捏着力度‘搓’‘揉’着，缓声说道。“夫人说的是，老身定当好好照顾夫人和小主子。” 沐清漪点了点头，那位丫鬟便马上开口说道，“奴婢轻仪，见过夫人。” 等进了屋，沐清漪便对拿着行李的柳桦吩咐道，“把东西随便放下，明日再整理也不迟。” 而后转头对‘奶’妈与轻仪道，“你们也忙碌了一天，准备些热水之后便也去休息吧。” ‘奶’妈道，“那今晚由老身替夫人守夜？” 沐清漪想了想，说道，“不了，还是让烟儿来吧，明日我再与你们说些事儿，细事再做安排。” 两人依言便退下离开房内，柳桦扶着沐清漪坐在了长榻上，眼中的‘迷’离转动不散。 “夫人，柳桦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柳桦的声音里难掩的‘激’动和兴奋，但那淡淡的失落仍旧被沐清漪听了出来。 她刻意忽略那一抹忧愁和不舍，心知要让柳桦一下子就接受已经离开京城的这个事实还有些困难，便不多提。 她莞尔的笑着，双手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柔柔的母爱之光。 “傻柳桦，我们已经出来了啊……以后，便是自由了。”说着，她低头轻轻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道，“等宝宝出来之后，娘亲就能带着你到处游山玩水呢。” 柳桦笑了笑，“夫人说的是，以后柳桦也要跟着夫人，伺候夫人和小主子到处玩乐！” 沐清漪本打算在夏城将柳桦安置好，却不想柳桦却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她为奴为婢，她抬起头，眼眶不由一片温热。 “柳桦，其实你不用如此……” “不，夫人。”柳桦摇摇头，蹲下身子，将手盖在沐清漪的手背上，与之‘交’错，“在这个世界上，夫人是对柳桦最好的人了，柳桦已经麻烦夫人太多，也实在是没有法子能够报答夫人了……唯有如此才能让柳桦自己的心好过些，夫人就成全柳桦吧。” “你……那好吧，不过我仍旧是那句话，如果你要寻你的幸福和自由，我绝对不拦着你。” “柳桦谢谢夫人！”柳桦展颜一笑，眼角有湿润的晶莹滚过。 不多会儿，‘奶’妈送了热水进来，伺候着沐清漪擦了身子，便安置沐清漪睡下。 因为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另外一张‘床’，柳桦便息在了外间的长榻上，沐清漪特地多给了她几‘床’被子，免得她夜深风冷的受了寒。 室内，一盏‘阴’暗的油灯忽明忽灭的燃着。 沐清漪正睡得舒适，睡梦中却突然被一道剧痛给惊醒，睁开眼已经是满背大汗，湿透了身下的‘床’被。 她捂着肚子，有些难受的扬了扬脖子，心中暗道：“宝宝啊，娘亲知道今天折腾你了，乖乖的睡好么？” 沐清漪本不想惊醒柳桦，以为只是普通的胎动，自己咬咬牙便过去了。 可是这次她疼了好久，都不见变缓，肚子仍旧是一‘抽’一‘抽’的痛着，半晌后，她感觉到身下似乎有湿漉漉的感觉，她伸手一‘摸’，顿时惊得脑袋空白。 “柳桦--柳桦--！” 149难产！ “柳桦--柳桦--！” 沐清漪一声声艰难的低喘着，不一会儿，外间便亮起了光，沐清漪眯着眼，沾满了湿汗的眼角瞥见了一道声音极快的扑到自己身边，这下子她终于才放松了些。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柳桦满脸着急的扑在了‘床’边，看着沐清漪抱着肚子不住的低声呻‘吟’，浑身被冷汗沾湿，双‘唇’苍白的颤抖着。 视线下移，惶然看见那湿透的被子，柳桦刷的脸一白。 柳桦没有经验，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只能慌忙的抓着沐清漪的手，带着哭腔的喊着。 “夫人您坚持住，柳桦这就去叫人来，这就去让‘奶’妈过来……” 说完，柳桦连忙扯着自己一向保养极好的嗓子，朝着外头大喊着，同时手忙脚‘乱’的将外间的暖被全都搬进了内室，撤掉已经被沐清漪‘弄’湿的被子，换上干燥的。 不一会儿，整个宅子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奶’妈和轻仪简单的披上了外衣，便跑进了主屋子。 看见在大‘床’上快要抓狂的沐清漪，‘奶’妈急忙推开柳桦，回头冲着轻仪吩咐，“快去城东喊李婆婆来！” 轻仪应了一句，急忙跑了出去。 沐清漪喘着气，虽然疼的她真的想要歇斯底里的大叫大哭，可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要保存力量，不能白白‘浪’费。因此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即使尝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也不松口。 ‘奶’妈看着她，安抚的轻轻说道，“夫人您放松，吸气……呼气……” 说吧，对一旁不知所措的柳桦说道，“去厨房烧热水。” “哎！” ‘奶’妈继续面对沐清漪，“夫人，稳婆很快就来了，您放轻松，吸气呼气……” …… 大概一炷香的时候，轻仪便带着李婆婆赶回来了。 两个黄‘花’大闺‘女’被关在了‘门’外，着着急急的来回走动。 屋内，灯影闪烁，两个‘妇’人的声音此起彼落，其中还夹杂着沐清漪压抑的痛呼…… 过了快一个时辰的时候，宅子的大‘门’就被人彭彭的大力敲打着，此时沐清漪还在屋里没有消息，柳桦吓得心头‘乱’颤，‘交’代了轻仪照顾着，她便走过去稍稍打开‘门’，‘露’出一些些的‘门’缝往外瞧。 外头无数个火把照亮着，为首的那人正是白天刚见过的北冥寒辰。 柳桦有些警惕，戒备着，可见北冥寒辰对身后的人挥手示意不准上前，他才俯前对柳桦低声问道。 “夫人可是出事了？” 柳桦张了嘴，还没来得及回答，主屋里头突然叫出的一声，清晰凌厉的在众人耳中划过，柳桦面‘色’一变，就连隔着一道‘门’的北冥寒辰也是变了变脸。 他用手撑着‘门’，“下边的人告诉我你们宅子里有人连夜去请了人回来，我就猜到出事了！”顿了顿，闪烁着担忧的目光往‘门’缝探了探，北冥寒辰沙哑的声音里裹着几分轻不可闻的颤抖。“清漪她……是不是要生了？” 柳桦诚恳的点头，“是，夫人似乎是动了胎气，羊水也破了，稳婆正在里头接生……” 北冥寒辰不等她说完，便急急打断，“你让我进去看看，快，让我进去！” 抵着‘门’，柳桦面‘色’晦暗的看着他，不言语，似是有几分的防备。 北冥寒辰看出她的迟疑，可是心里头着急也没有耐心与柳桦解释太多，只是做承诺。“我会让他们在外头守着，我不会伤害你们，让我进去。” 北冥寒辰更近了一步，“相信我，我不会害了清漪。” 柳桦看着他认真的双眸，黑沉沉的一片里头，有那抹清晰明亮的光点。 仿若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她不过多看了几眼，心的某处就忽的疼痛了起来，难抑自处。 柳桦有些仓皇的躲开视线，也终究不敌北冥寒辰的请求，打开了半道‘门’，让他一个人侧身进了宅子。 北冥寒辰快步跑到主屋‘门’前，伸出手想要推‘门’进去，柳桦和轻仪见状急忙拉着他。 “八皇子不可，男子不能进产房！”柳桦冷淡的说着，顿了顿，补充的那句明显带着几分疏离，警告着，“夫人的身子和名誉重要，八皇子莫要坏了夫人的名声。” 北冥寒辰脸上一黑，定定的看着柳桦低垂的头颅，好半晌才放下了手，退开好几步，而后在听着里头那人不断起伏的呼声中，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走廊红柱上。 柳桦见他如此，便不再多理会，转而将注意全都放在了屋子里的沐清漪身上，听着她的哭喊和‘奶’妈稳婆们的安抚和鼓励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无声的紧张着。 屋里，大‘床’上，沐清漪浑身湿透，乌发散‘乱’。 因为疼痛和需要用力，她半仰着上身，被汗水模糊的双眼时不时的会扫过一眼肚子，而后便咬紧牙关的呼吸用力，她手里攥着的布料，早就被她扯得破皱不堪。 ‘奶’妈在一旁打下手，看着沐清漪渐渐苍白的面‘色’，暗觉她的体力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忙在她耳边说道。“夫人您要加油啊，孩子就快要出来了，您使点劲儿就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