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天生帝命
道庭,玄天宗心机深沉。看似以两位道君为主力,实则以道行稍差一筹的道门圣子攻其不备,使得白虎邪神落入圈套。毫无防备之下,自行钻入天门,不费一丝气力。八大道派原以为此行应是死伤惨重,只派遣了门下道行高深的弟子,而玄天宗如此托大,连炼气四五层的弟子敢遣来,原是早有安排算计。 道门西极一行虽有伤亡,但远小于预料之内。道门圣子以无上手段力挽狂澜,把不可能化为可能。兵不刃血地除掉了一位邪神,还以此拖住了妖魔步伐。有道门大能推算,一旦功成,妖魔降世之劫起码得推迟三十年。 道门圣子只手化圆,开启门户。只听一声虎啸震天,一只虎爪伸出天门。随即元神道君一击仙光打杀,虎爪退缩。道门圣子再将邪神之心送入其中,即刻天门门户消融于虚空。但在阖上天门的那一瞬,好似有一虎一妖惊天大战之影。 不知何时,罗天遁至丁奉身旁,看向道门圣子的目光颇为玩味:“好家伙,又是一个天之骄子。”罗天来自他方世界,见识比丁奉更广,在其余道界也见过此类集一界气运于身的人物。凡是气运之子应是一方天地的风云人物,即便天骄再多,顶多算作陪衬。 丁奉并不惊惧于此人的气运,可道门圣子显露的心机手腕就足以让他的敌人感到恐惧。丁奉与道门圣子可结过梁子,这亏丁奉不会白白吃下。西极沉淀之后,丁奉加深对于两门气诀的领悟。剑心通明法便是要以百般磨难证剔透剑心,遇事不前,心生畏惧,点点都会引得剑心不纯。这一点亦是暗合丁奉‘我自不变‘的道心。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罗天紧皱的眉头略加舒缓,对着丁奉说道:“你难道不觉得有些蹊跷么?” “蹊跷?有什么蹊跷?” 罗天所言,丁奉不解。道门圣子全身上下,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那几乎没有一点是平凡的,蹊跷遍布全身。罗天似是看穿了丁奉所想,指着道门圣子就是说道:“就是你看不出蹊跷这才有蹊跷!” 罗天意有所指,因他去过各方道界、星辰,眼界开阔。这反倒是让丁奉迷糊了,隐约有些意会,可终究有一层揭不开的面纱在:“师兄,你倒是快说呀。话说一半,这不是撩人心痒痒么。”对于道门圣子,丁奉还真是好奇得紧。不限于此代 ,历代道门圣子皆有轶闻,代代元神,代代惊采绝艳。其中应当有什么秘闻在。 罗天白了一眼丁奉,提点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浮躁了,这可不像你。” 丁奉心想兴许是不知不觉间受了道门圣子气运影响,心境都发生些微妙的变化。不知为何在场的众人,特别是男性炼气士,对于道门圣子心生嫉妒。道心不坚者更是怒火中烧,可道门圣子对此置若罔闻,反差之下引来众多不满。 丁奉非是蠢笨之徒,心思灵巧,立刻明白了这问题是由气运之变,之差竟还会引发的:“师兄的意思难道是……?” 罗天颔首,斩金截铁地说道:“正是如此!我出自罗界,宗族里亦有一位集一界大半气运于身的弟子!可族里却不安排他修道,反而自此人一出生就遣他去世俗执掌大权,建立不世基业。如今他年方廿二就已一统罗界世俗王朝,且已有千年王朝之兆。当初逃婚,游历各界,亦有不少气运之子。他们几乎无法修行,可苦界这位不知是逆天而行,还是顺天行道,竟踏上了修行。可这等气运加身,于修行而言,反倒是成了累赘。” 罗天一言,丁奉豁然开朗。三十六大先天道体,气运已算鼎盛,无人可越。可道门圣子非是先天道体,却有绝顶气运傍身。于修行而言,已非是助力,而是累赘。所以至今他也不曾炼就一颗金丹,与丁奉一般,只是天罡圆满之境。且道门圣子自小修行,样貌年轻,如今也有五十之寿。他想要突破真人之境,要比丁奉这般积累深厚的人还要困难不止百倍。几乎绝无可能炼就金丹,只因他的寿元被气运限制,被天地限制。
气运之子,说是被天地所钟,不惜降下天运。实则为天所妒,或是为天所弃。磅礴气运实为压制,境界寿数一到,自然见分晓。天道自然,不会这等人物长留于世。如今在场众人却只有寥寥几人看出了这点,丁奉后知后觉,好在看透了这一点,思忖道:“原来如此,当真是祸不是福,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孟浩然将逃窜在外的最后几个外道斩杀后,道衣崭新,血不染。亦来到了丁奉这儿,正巧听到了他与罗天的谈话:“在圣界,但凡孔家要历练弟子。便是要派遣弟子前去俗世,扶持气运之子于乱世登上王位。以气运之身修行,凤毛麟角。绝无仅有的几人修行至个五六层已是极限,无法元神长生。” 丁奉觉着这两个不爱唠叨的师兄忽然变得絮叨了,看了他们两眼苦笑道:“师兄安心,我可没心生艳羡。气运合命格,没有那个命,反倒要被气运压死。道门圣子应是天生帝王命格,这才能承天之运。” 罗天一拍手,叫道:“对!这你就说到点子上了!天生帝王命非是修道之人应有的命格,除非有人替他逆天改命。不过能为帝王改命的,此界当中只有一人。嘿嘿,这人,寰宇之内能请动他的也不超过五个手指头。苦界里更是一个没有。” 罗天jian笑了几声,而孟浩然面色肃穆,点了点头。丁奉愣了半天,好似只有他一个人不知晓这人是谁一样:“师兄快说,这人到底是……” 罗天指着丁奉光秃秃的脑袋,捧腹大笑:“你还不知道是谁?” 这下,丁奉的脸变得和他鼻子一样红,有些羞恼:“师兄直说是掌教不就好了,提我这脑袋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