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雪鸮:第九章(10）

    那是一把铜制的锁，造型古旧，需要横着插钥匙才能打得开，这让罗菲想起了付斐的那串古董钥匙。这种锁只有付斐手上那样旗杆状的钥匙，横着插进锁孔，才能打开这把铜锁。

    唔……情不自禁又联想到付斐，是不是意味着金明亮合付斐真的有某种关联呢？

    罗菲从门上取那把铜锁，掂量了一下，纯铜打造的，然后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问道：“张先生，你认识一个叫付斐的人吗？或者说你听金明亮医生提过这个人的名字吗？”

    张朝努力思索了一阵，说道：“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也没有听金医生提过这个人。就算金医生认识这个人，他也不会跟我提起，他从来不跟我说他的任何事，只是友善对待我，但我觉得就够了。”

    罗菲不死心地从手机里翻出付斐的照片，递给张朝，让他确认是否见过这个人，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张朝看了一眼照片，肯定地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他补充了一句：这个男人的眼神看起来很厚重。

    张朝形容付斐的眼神厚重，到是有意思的说法，问道：“你说的厚重是什么意思呢？”

    张朝不好思议地笑了笑，说道：“我没有上过什么学，不知道怎么恰当地用词形容某件事物。”

    罗菲耐心道：“你不用找一个华丽的词来形容，让人听着舒服。你就直接说，你对这个人面相有着怎么的印象？语言多么粗糙都行，只要表达的是你心中所想的。”

    张朝道：“我向来是就粗人，也不避讳说粗话。他的眼神充满杀气，感觉他做过令人很恶心的坏事，让我由衷地想踩瘪他。”

    罗菲仔细看了看付斐的双眼，虽然感觉不怎样好，但也没有想弄死他的感觉，不由很诧异，付斐的一个眼神，怎么会让张朝对他有那样不好的印象，说道：“你很会读人眼神？你学过心理学吗？”

    张朝道：“给金医生做用人之前，我的职业是在街边给人算命糊口，没有学过心理学，我一个粗人，那有那能耐学那高深的东西呀！不过，算命可不是那么简单，得会察言观色，我得从找我算命的人的眼神中，读懂他们需要我说什么样的话，他们才会相信我，从而付给我高价钱。”

    罗菲道：“他们都信服你吗？”

    张朝一脸骄傲，津津乐道：“信服。我就是给金医生看命相，一番说辞，才让他信任我的，一来二往，他知道我做饭有一手，很合他的胃口，便高薪聘请我做了他的厨子兼打杂。”

    罗菲开玩笑道：“但我感觉，金医生更信任你做的可口饭菜。”

    张朝移动了一下拄的杖，双脚跟着向前挪了挪，说道：“我算命他也信服。”

    罗菲道：“这样说来，你看付斐的眼神是对的。你当年给金医生算命，也算到点子上。我很好奇，你给金医生算了什么呢？”然后把破锁挂回铁门上。铁门被涂成绿色，跟华丽的建筑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