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诸位稍等
两个小时之后,刘远林别墅的大厅中,依次到來了四名陌生人。分别为三男一女。 这四人似乎互相并不认识。各自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在宽敞的大厅中,各怀心思的沉闷着。 现在并不是三九寒冬,但是大厅中的气氛却如同燕京最寒冷的冬天那般冰冷刺骨。因为这四人的眸子里,闪烁的皆是冰冷的寒光。 杀气。 这是手上沾染过无数鲜血的人身上才会自然散发出的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诸位稍等,还有一人未到。”刘蒙站在客厅的一侧,冷眼的打量着坐在房中的四人。 四人皆是华夏国a级通缉犯。每个人的身上几乎都背负着惊动全国的重案人命。 “还有一人,我一直以为老板就养了我这么一个不要命的杀人犯,沒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真不愧是燕京四大家族的族长。”坐在东边沙发上的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折叠刀,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房中的其他人。 “咯咯咯。阁下这把精钢制成的折叠刀可不是凡品,头戴着鸭舌帽应该是掩饰额头上一条手指长的刀疤吧。如果我沒猜错的话,阁下就是三年前,山南连环杀人的在逃凶犯,刀疤先生。”四人中唯一一名女性搔首弄姿的掩嘴笑了笑。 山南连环杀人案,当时可是一间震惊全国的大案。山南只是一个县级市,就因为一起死了三十几人的连环杀人案而名动华夏。而手上血债累累的主犯刀疤,如今仍然在逃。 “哦。看來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吗,说说看,你是什么來头,能被老板请來,在这里和我平起平坐的女人,相信绝非一般人。”刀疤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往下拉了拉帽檐。 “嘻嘻。你猜。”女人媚笑着摇了摇纤细的手指。她的手指甲上,全都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两只小拇指的指甲壳上还镶着红色的蜘蛛小装饰。 “据我所知。有点名气的华夏a级通缉犯中女人非常少。好像只有毒蛇妇和红蜘蛛两位。不过,毒蛇妇在前端时间被燕京警方逮住了。莫非你是昆省的首席女毒枭红蜘蛛。”刀疤凝神的望着女人。 “嘻嘻。”女人再次掩嘴一笑,说道:“首席女毒枭,刀疤先生太过奖了,小女子只是做做小生意的本分人。” “果然是你。你也能叫本分人,动不动就杀人全家。据说,昆省那些原先不服从你的毒贩,全都人间蒸发了,而且还是带着全家一起人间蒸发。”刀疤冷不丁的抽了抽眼角。 “嘻嘻。刀疤先生怎么能这么说。人间蒸发也有可能是拖家带口的去国外定居了呢。昆省可是边境地带,要出国很容易的呢。难道就一定是被灭了全家吗,”被称作红蜘蛛的女人妖媚一笑,那笑声听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我听说红蜘蛛的惯用武器,是一把红色的剪刀,这把红色的剪刀异常锋利,剪掉人的手指头,就像剪断一张白纸那么容易。可否让我一睹为快。”刀疤手一缩,折叠刀顿时收在一起,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红蜘蛛笑着耸了耸肩,说道:“这个恐怕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难不成你怕我抢你的,”刀疤嗤笑一声,问道。 红蜘蛛娇哼一声,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不方便的原因是我有个习惯。” “什么习惯,”刀疤皱眉道。 “我的习惯就是,红色剪刀从不轻易示人,一旦示人,那就必然要剪掉五根手指。刀疤先生是想废掉左手的五根手指,还是右手呢,”红蜘蛛咧嘴一笑,笑容中竟带着一丝残忍。 “臭婊砸,你特码的找死。”刀疤暴怒道。随即拍案而起,右手灵活一甩,折叠刀的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声响。 “刀疤先生,这里是林爷会客厅。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还未等刀疤出手,房中却先响起了刘蒙的声音。 啪。 刀疤咬了咬,狠狠的瞪了红蜘蛛一眼,收回手中的折叠刀,再次坐回到座位上。“看在老板的面子上,老子不跟你计较。” 红蜘蛛冷哼一声,说道“记住你的话。等完成这次老板交代的事情,我再慢慢和你算账。”说完,红蜘蛛朝着刀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子等着你。”刀疤沉声道。 “我说你们就不能像窗户边的涂雷先生那样安静的坐着等一会吗,”刘蒙看了一眼客厅落地窗边坐着的一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对方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手里却一直在把玩着一支狙击枪用的瞄准镜。 “涂雷先生,哪个涂雷先生,”刀疤面色一惊。 “还能是哪个涂雷先生,自然是前国家射击队的涂雷先生。”刘蒙说道。 刀疤和红蜘蛛两人听到涂雷的名字,皆是面色一凝。要知道,涂雷可是在华夏国a级通缉犯排名靠前的重大在逃凶犯,居然说这人不仅枪法了得,更是精通枪械的结构,他用自制的枪支抢劫了两处银行,打死了所有的银行工作人员不说,还硬生生的打死了前來执勤的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而后嚣张的全身而退。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只要是涂雷出手,死者无一例外的全是头颅中弹而死。 见涂雷吞云吐雾的样子,红蜘蛛似乎烟瘾犯了,她从自己的坤包中摸出一支女士香烟,叼在嘴里,正要从包里找打火机时。 突然啪的一声,四人中那位学生摸样的年轻男子非常绅士的递上他手中一直在把玩着的zippo打火机。 “咯咯。谢谢这位小帅哥。恕jiejie眼拙,这位小帅哥怎么称呼,”红蜘蛛见对方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jiejie好。我叫霍炎。”年轻男子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 红蜘蛛冷不丁的抽了抽嘴角,全身不由自主的跟着颤抖了一下,嘴里的香烟掉在地上也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