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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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夜里,陈临在灯光下边的脸色,颇为古怪。.. 他背靠着帐篷站起来,看着林平一副颇为蛋疼的表情,而帐篷里边的林秋韵许是也听到了林平的声音,刚才还鼓弄帐篷的她也不动弹了。 “陈临,你怎么在这里?”林平跑近一些,微微有些喘息的看着陈临。 陈老爷觉得自己跟前这事儿有点不好解释,当下只能是哼哼道:“晚上喝茶喝多了,出来方便一下,怎么了?你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 陈老爷还有些微微的尴尬,他知道起夜这也不至于跑到帐篷后边来,林平那边细细一想就会觉得不可能。 不过他倒是拖了福,林平这时候也顾不上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道:“正好,你快点过去那边看看吧,龙二哥那边的毛病有恶化的趋势,肖主任已经过去了,他让我多过来找几个人看看。” 陈临微微一愣,随即失声道:“不可能!” “什么可能不可能,陈临,那边是真的出了变化了,月香急匆匆跑过来说的,我知道你有办法,所以第一个跑过来找你的,你赶紧过去吧。”林平也顾不上跟陈临多解释什么了,他虽说不是医护人员,但也知道人命关天,陈临不是个说大话的人,他说有办法治,当然就是有办法,所以他不顾路途远近,直接是先跑过来喊了陈临。 而陈临愣了愣,林平那头也是苦笑道:“行了,放下你心里那点顾虑吧,你先过去,我再去喊别人。” 说着,林平便转身摇摇手,朝着下一个帐篷跑去。 陈临愣了愣,脸色突然变得有点难看了起来。 他没有着急过去,而是眯了眯眼,习惯性的要摸一支烟出来。 但他背后却响起了林秋韵的声音:“怎么了?” 陈临回头看看,却见本来应该睡在睡袋里的林班长,装束整齐的站在他面前。 感情这家伙,根本就一直没睡,但隔离区那边起的变化,却让陈临有种淡淡的担忧感,当下也顾不上两人间的小矛盾了,他顿了顿便道:“隔离区那边的病患出了点毛病。” “那你还不过去?”林秋韵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急切的道。 她是医生出身,虽说已经改了行,但本身该有的义务和本能,还是一个优良的医护人员。 但她眼中比她更优秀的陈临,此时却顿住脚步,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过去。” 林秋韵此时也钻出了帐篷,她站在陈临身边,没有责怪他或是如何,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道:“你在担忧什么?” “我的治疗方法,不会出问题。”陈临摇了摇头,认真的看向了林秋韵:“前期的方药,我都已经尽量的控制了他们的病情,虽然做不到根除的效果,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反复,这一点,你相不相信我?” 陈临看着林秋韵,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林秋韵微微一愣,随即很坚决的点了点头:“我信你。” 两人之间的些许矛盾,此时也都是随风远去了,陈临见林秋韵点头,当下也是更添了一份自信,只不过若是仔细一些,就会发现他的手微微在发抖。 “我如果没想错的话,这可能就是一场人为导致的事件。”陈临顿了顿后,看着林秋韵,淡淡的开了口。 林秋韵没说话,她只看着陈临,因为她知道,陈临肯定还有后文。 “病患本来已经得到控制,我只是在等我的人过来,随后就会公布解决的方案,算算时间,他们差不多明天就要过来了,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边,突然出现了反复,虽然我并不是一个阴谋家,不过你想想,这其中真的没有问题么?”陈临的眼中,带着一丝凝重的神采。 “如果我这时候过去把人治好了,或许等待着我的,就是一些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东西。”陈临悠悠的说了一句。 但他的手很快就被一双微微有些冰凉的小手给抓住了。 “别多想。”陈临微微一愣,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林秋韵,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你的猜测,我全部都相信,但你现在还是要过去看看的,要不然,在有心人的眼里,你更显得心虚了。”
“我陪你一起过去。”林秋韵说着,拉着陈临便准备往前走。 陈临微微一愣,脚下生根似的没有动,林秋韵微有疑惑的转过了头,陈临却只是苦笑:“拿个手电筒,要不然待会得摔到田里边去做老鼠了。” ………… 林平的通知速度很快,医生的集合速度也很快。 这些名老们虽说都上了年纪,但此时的精神状态也并不差,他们聚集在隔离区旁边的那个小办公室里边,烟雾缭绕跟失了火一样。 陈临站在靠边一些的角落里边,但这样子仍旧是阻拦不住那些医生看向他的眼神。 “陈医生,现在你怎么看?” 方才众人已经进去看过龙二了,他现在的状态可以说非常不好,本来已经稳定住的低烧,现在变成了高烧四十度,而且开始了剧烈的呕吐,双重失水的作用下,恐怕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个壮年汉子就会因为失水过多身亡。 肖铁军虽然已经做了紧急的处理,但是简单的盐水输液并不能弥补他大量失水的现状。 刘德凯这位安远清走后最为德高望重的名老,此时已经把希望压在了陈临的身上。 但陈临站在角落里边,脸色并不是紧张,只是微微的有些纠结。 确实只是纠结,一条人命,和自己猜测中的危险对比,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了。 皱了皱眉,他还没有说话,屋外却响起了哭声,屋里的众位医生一听,都跑出门去。 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脸上流露出了一丝难受的神情。 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跪在地上哭。 她哭的声音不大,但跪着的姿态却不知道让这些医生该说什么。 林平上去想扶起她,这位倔强的妇女却只是轻轻甩开了他,然后开始磕头。 “咚”,“咚”,“咚”。 一声一声,好像重鼓擂在陈临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