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特殊服务不收钱
雪落凡尘咖啡店，一大早雪落就在对着员工训话，“从我宣布雪落凡尘侦探社成立那一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你们是怎么搞的，网上宣传到底有木有做好，怎么个泡泡都没有冒出来，对来喝咖啡的顾客有没有介绍我们这儿的特殊服务。” “老板，我们从头到脚可都是彻底贯彻您的要求来办事的。甚至我们都没有在店里洗手间方便过，都是去外面公厕解决，为的就是在那留下一个我们侦探社的小广告啊。” “我要看到的是结果，不是听你们述说过程是怎么样的。结果就是。。。。”雪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只见一位中年妇女踉跄地跑到雪落身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老板，我儿死的冤枉啊。” 雪落忙用手搀扶着妇女，以免她会倒下。还把她领进了一间包厢，雪落一边安慰妇女，一边吩咐服务员泡两杯咖啡上来。等咖啡上来了，中年妇女的情绪也安定了不少。 服务员走时顺带把门关上了。包间内，雪落正缓缓地搅动着他面前的一杯咖啡，而他的对面正局促地站着一个中年妇女，面庞消瘦，一身粗布蓝衣，袖口还打了个补丁，看来生活过得不是很好，很是拮据。 雪落本是想让她坐下的，喝点咖啡平缓一下心情。可中年妇女说什么也不肯做下，就那么一直站着。“出什么事了，你儿怎么了？” “就在昨天晚上，我的儿子被人杀死了，雪落先生。我听说你成立了侦探社，我想知道是谁害死他的，您能帮帮我吗？我有钱。”中年妇女紧紧地抓着一个破旧的钱包，似乎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不过看那钱包瘪瘪的样子，估计也没有多少钱。“虽然我不知道请您帮忙要花多少钱，但我就这么点钱，是我全部的积蓄，虽然不是很多，但还是求求您了。一定要帮帮我。” “方姨，这话您怎么说的，我能要您钱吗，我知道你赚钱也不容易，我这侦探社开张以来连一个委托都没有接到，您也算是我的第一个客户了，也是我店里的老员工了，亏你这么信任我，钱我就不收了，就纯当是宣传了，好不好？如果你不安心的话，以后多洗几个碗好了。” 说起这方姨，本名叫方娥，也是雪落凡尘咖啡店里的一名员工，因年岁比店里的那些小姑娘大多了，所以大家都叫他方姨，她的脚不是很利索，只能在后台干些洗刷的工作。 每个月雪落付给她的工资还算可以了，不过她基本都给了儿子，平常就是丢了一块钱对她来说也是要伤心好久的，这次为了儿子愿意拿出了毕生的积蓄，雪落也不忍心，怎么还好意思拿呢。 方姨在这里干了已经有好几年了，雪落一直看她挺可怜，加之她平常干活很是认真，什么都洗得特别干净，雪落对她也很是照顾，工资虽说比不上前台多，但奖金给的可是不少。加之方姨本身也很节俭，平常都不怎么舍得花钱，照理来说，她应该攒下了不少钱，可惜，她生了个“好”儿子。 方天宇就是她那唯一的儿子，父亲死的早，大伯一家看他们不顺眼，就把他们赶了出来，不少农村都或多或少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自此他们相依为命，孤苦无依，辗转就流浪到了这座城市，天宇还随了母性。 因从小就没有了父亲管教，方姨又管不动他，所以养成了不少坏习惯，从小就野惯了。长大了也无所事事。抽烟喝酒、赌博打架什么都学会了。整天也见不到人，雪落每次见到他，都是在向方姨伸手要钱。 店里的员工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很是为她觉得不值，劝他以后不要在给方天宇钱了。要钱叫他自己挣去。如果现在不存点钱，万一以后老了怎么办，指望她能儿子给她养老是没什么希望的。方姨每次都会点头表示知道了，可是只要她儿子一回来开口向她要钱，她都会习惯性把钱拿给他，遇到没钱的时候，还会想办法找雪落预支下个月的工资。 “这孩子不错，他出了什么事？”雪落违心地问道，他说的当然是假话，毕竟当着一个母亲的面说他儿子怎么怎么不好，还是挺不礼貌的。雪落是做不出这种事的，第一次昧了自己的良心说话。脸颊都有点发烫。毕竟也还算是个老板，脸终究是没有红。 “我知道他是个粗野的孩子，老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混，可是他是我儿子，还年纪轻轻，就出了事。”方姨说，“可怜我头发还没有全白，他就不明不白地走了，剩下一个人我该怎么办啊，雪落先生，你一定要帮我儿子找出真凶啊。” “放心好了，该帮的我一定会帮，你儿子是怎么死的，有没有报警，警察来过了吗？是怎么说的” “我不知道，法医说是冠心病发作死的，因为是晚上，警察就这么草草结案了，叫我尽快把尸首领回去火化，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方姨回道。 “方姨，虽说我们这儿的法医不是全国最优秀的，但他们毕竟也是专业人士，他们是不会乱说话的，都是有一定权威性的，你就不要多想了，要节哀顺变阿。”雪落安慰倒。 “可是天宇他都二十多岁了，从小到大一次也没有生过病，而且他还一直在健身，有八块腹肌，相当强壮健康，他不会得病死的。一定是有人搞错了。”方姨辩解道。 “这个心脏不好从外表是很难看出什么的，光是外表的强大，代表不了他拥有一颗强壮有力的心脏。这种情况很常见的，尸检报告不会说谎的，是很好的证明，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可是一星期前，天宇他突然对我说自己想去参军了，我很欣慰，就同意了，当时他们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身体十分健康。”方姨说，“就只过了一星期，他就得了心脏病，这不科学。” 这叫雪落怎么说呢，告诉方姨是谁弄错了吗？是军医搞错了，还是法医没仔细检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雪落沉默了一会儿，“是吗，这确实是个疑点，看来只能再次去从新检查一下尸体了。希望会有所收获。” 雪落带着方姨去了警局，直接就找到警察局局长了，要求去看尸体。能这么快见到局长，因为他们关系不一般。雪落每次见了面，都会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李叔。 这个警察局的局长以前是雪落他爸在当，后来生了二胎，为了照顾家庭，身体也因公受了一点伤，需要疗养，就干脆退休不干了，临走前强力推荐了李叔接替，所以说雪李两家关系一直很好。 本来按照雪落老爹的想法当然是希望子承父业，雪落也去当一个警察。不过她母亲认为警察这个职业可能会遇到危险。觉得还是像她一样当个医生，悬壶济世多好。两人一直争论不休，都没有个结果。 最后等到儿子都毕业了，两才人终于想到了一个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当个法医吧，这样就既能在警局工作，算是继承了父业，又是在后面工作，十分安全。法医毕竟也算是个医生。雪落母亲有时候还是可以给儿子不少建议的。 可惜雪落一出来，就直接开了一家咖啡店，让二老的愿望都泡汤了。还好有弟弟在，就随他开心了，不过毕竟是警察的儿子，体内流着他老子的血，从小就被父亲带在身边，耳熟目染之下，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雪落这一身注定是不甘一直过着这种平淡生活的，这不一时心血来潮，就开了一家私家侦探所，不过中国现在暂时还不承认私家侦探的合法化，所以雪落凡尘侦探所这个招牌至少现在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挂起来的，外面还是原来隶属于咖啡店的招牌。 不过这样也好，万一没有人需要一个私家侦探来破案，到时候咖啡店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经济来源，也不至于会有饿死的情况出现。而且一边谈着案件，一边喝着咖啡，想来应该会很不错的。 还可以给客户提供免费的咖啡，应该可以加强好感度。当然不能用太好的，不然为了蹭咖啡，什么丢失阿猫阿狗的都来寻求帮助，那还不亏死。 万一客户喝不惯差的，想喝好一点的咖啡，必须另点，钱一定得另外结算才行，应该也能算是一笔额外收入，可以为咖啡店扩展资金来源。 自从咖啡店步入正轨以来，雪落是闲地发慌，这不才成立了私家侦探所，左等右等就是没有人来下委托，好不容易有人来了，还是公司内部人员。就算是不收钱也干了，再不接受委托，打响名气，这个私家侦探所的计划就要泡汤了。马上就会淡出人们的视线。 。。。。 话说雪落被带进了停尸间，有一个法医一边埋怨工作负担重，一边嫌雪落尽给他们找麻烦，不过他还是去从新检查尸体了，方姨则是被劝了回去等消息，怕她如果见了儿子的尸体会吃不消。万一出点事就不好了。而且看她那双充满血丝的红肿眼睛，应该是一宿没睡了，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方天宇确实是死于心脏病自然发作。”等了有一会儿，法医拿着一份新出炉的研尸报告给雪落过目，“我也为那母亲感到难过，换位思考一下的话，可以理解她的想法，毕竟谁的亲人突然一下就死了，换谁都无法短时间接受的。但那就是事实，是没法改变的。” “才二十多岁，是得了怎样的心脏病，怎么会突然死了。是心脏有先天性缺陷；还是突然发作，被吓出来的；抑或身体有什么暗疾之类的.是老毛病了，还是。。。”雪落想了解地详细一些。 “都不是，有些情况就是这样，现今社会大多数人生活作息不规律，饮食不注意、卫生不讲究。导致内部出了大问题。有很多人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于心脏病等疾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