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继续黑化(五)
“哈,哈哈。”亓瑾干笑两声,“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她往前凑凑想看看文允的脸。 “呃……你知道我叫什么了,我还不知道你啊。”她想套近乎,解决眼下尴尬的环境。 文允的脸黑如锅底,他简直想要掐死这个不知羞又冒犯自己的家伙。 亓瑾没看见文允的表情却瞧见了文允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跳。 她纳闷,怎么没哄好这位难缠的主反而他更生气了呢? 过了一会儿她便反应过来了,女子不能随意打听男子的姓名否则世人会觉得这女子刻意调戏男子或这男子太过轻浮。 打好关系不成,反而又惹人生气了,亓瑾心底长叹一口气,现在突然有点儿同情现代社会那些费尽心思哄女票开心的男子了。哄人着实不是个好差事啊! 又随便扯了几句结果都没有得到回应,亓瑾讨了个没趣儿,作势要走刚走两步猛然回头!文允果然在看着自己,她见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也不生气,连忙跑到他面前。 文允扭过了头,但难得发现文允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儿好奇,亓瑾不打算放弃这次机会。现在自己可是人家的奴仆,基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真要是不开心弄死了也得自认倒霉。 这里可没有什么人权之类的东西,所以亓瑾要想完成任务解救原主的弟弟就要和眼前这个是她‘主人’的人全说清楚。 “你既然知道我的事情,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我之前昏迷过去了,对先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儿印象。”亓瑾随着他扭头的方向跟过去。文允又扭头向另一边,亓瑾再次跟过去。 亓瑾随着文允破浪鼓似的扭头身心疲惫,然后她做了一个特光棍儿的动作,单手一勾就将文允的下巴挑起,另一手固定住他的脖子。 文允看亓瑾的眼神愤怒极了,然后突然伸手去推亓瑾,冷不防触到了两团柔/软,他迅速收回了手,然后低下头闭上眼。 文允有前世的记忆但他毕竟是男子,即使有些桀骜不驯,有点儿小叛逆却也没法改变他所有的融入骨里的礼仪。 他闭上眼,突然就觉得很悲哀。自己上辈子拼命想摆脱的不平等关系到了这辈子都摆脱不掉,即使他身经百战用兵如神可结果呢? 一个女子穿着暴/露站在自己面前调戏自己他也只能仓皇的闭上眼睛。 就感觉就像一个努力戒毒的人但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戒掉一般,那种先前努力打了水漂的感觉真心是不好受。 亓瑾看他闭着眼一脸悲悸的样子突然不想再逗他了,玩火自焚这种事她着实不怎么想去体验,她松开了牵制文允下巴和脖子的两条胳膊,小心地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生气就不好看了!”她憋出一句最最低级的安慰的话语来。 “是我错了,你别生气。”脸皮什么的亓瑾暂时将他们丢一边儿去了,等任务搞定后看看心情再决定要不要将脸皮君捡回来。 记得之前亓瑾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上面说:除语言之外,肢体的碰触和眼神的交流是使情感升温的最快又有效的方法。 此时文允眼睛闭着死死的拒绝眼神交流,亓瑾咬咬牙将他抱住,怎么也得将这闷葫芦锯开一个孔才是! 文允的身上有一股清淡的梨花香,亓瑾抱住他“我……我这辈子还没有跟男子如此相处过……” “我虽出身寒门,却也是有骨气的人,比起卖身为奴我情愿自己饿死在路边!这次事有蹊跷我还不知怎么回事便被人卖了……” “早上我起床较匆忙,没仔细的洗漱你叫人给我沐浴本是好事可要换七次水我还不得直接把命交代了?你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可我却对你一无所知,我确实是有言辞不当的行为可那也是形势所迫……” 文允睁开了眼睛,听着这女子在自己耳边花言巧语的解释,还跟八爪鱼似的死死的搂着自己的脖颈,‘哼’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吾名文允。” “哦,文允,你长得可真够高啊,当得上是……”亓瑾见这祖宗终于开了金口,正想再拍拍马屁夸夸他却觉得文允的肌rou突然有些僵硬,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冷了下来。 果然女子大多以貌取人,她这是觉得自己长得丑吗?文允抬起手将亓瑾的一只胳膊拿下来,声音硬邦邦的打断了亓瑾的话“若嫌我貌丑大可直言!” 亓瑾不知道又是哪里不对惹着了他,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当代男子以五官柔和,肤白,身材娇小纤细为美,可文允五官如刀刻一般深邃立体,目测一米八几的大个,略深的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精壮的身材,除去他略有脚疾,扔到现代可以担得起一部小电影的颜值担当,妥妥的一男神,可到了这里就成了貌丑无颜的代名词。
这回亓瑾算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本来就很脆弱的关系要在因为这点儿小事被毁掉了那亓瑾可是没处说理去。 “你其实很美,只是不符合此处多数人严重的美男形象罢了。”亓瑾又将被被文允推开的手搭了上去。 “你可知金耀中最健壮的火羽一族是怎么变强大的吗?他们之中男子也可以参展,那一族的男子全部身材高大不说还擅武术,他们的长相也不符合现在大多数人的审美,可在金耀若是那个女子娶了火羽族的男子那都是值得全家族上下都自豪骄傲的事!” 亓瑾笑了笑,“在我眼中,无论男女都可为国效力!我的夫郎不必是娇气纤细的男儿而是可以与我一起共进退的人!文允是通达之人,又何必为了俗人眼中的美丑束缚自己呢?” 拍了拍文允的的背,亓瑾继续道:“况且在我眼中,文允……也很美不是吗?” 文允听到这番话惊讶的抬起头,如果先前自己还认为亓瑾是个除了点儿三脚猫工夫其余一无是处的可怜人,那现在他就对她彻底转变了想法! 这惊世骇俗的番言论传到别人耳中,人们定是觉得这说话的人已经痴狂了!但文允是死过一次的人,他对金戈铁马的战场的向往不比任何女子少,亓瑾的这番话正戳到了自己的痒处。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看着傻乎乎的亓瑾居然还能有这么一番理论…… 趁着文允心情好,亓瑾将自己能问的问了个饱,终于问完了才撒开了挂在文允脖颈上的手臂,手都麻了。 换好衣服坐上马车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在一众仆妇将嘴张的能吞下一个鹅蛋的表情中亓瑾跟着文允走到了楼下。 亓瑾在走之前对那名叫‘春老爹’的老/鸨绽放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好小子,有种,居然敢把自己卖了! 再见他的时候她一定要剥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