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继续黑化 (九)
“您有所不知啊,咱们这儿的县令相中了一个农户人家的男子,可前几天啊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那小二的脸猛然放大凑到亓瑾面前,露出黄乎乎的牙齿,“咱们县令的夫郎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县太爷又有些惧内不敢明目张胆的纳侧夫,他就骗她的夫郎说相中的那男子是献给知府的……” “好容易等她哄好了夫郎,结果人家那漂亮的小郎三十六计走为上了!将咱们这县令气的啊那叫一个很啊!不过好在县令的四个胞妹把守咱们郡的四个城门,其中还包括通往云泽的那个关卡所以那小俏郎君怎么也跑不了的……” 亓瑾听到此处,血液直往脑门冲,不是气的,是被熏得!那店小二的口臭实在是……叫人难以消受 往后退了几步,“拿些油纸来将这些打包吧!我的夫郎还未吃饭呢。” “哎!好嘞。”小二一甩搭在肩上的汗巾,麻溜儿的就跑去柜台取油纸了。 亓瑾打包好东西就回到山上去了。 “父亲,父亲,您醒醒啊!”等快到地方时亓瑾就听到李芸的声音。她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刘氏已经昏迷了。 亓瑾看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虚汗,探手一摸,他的额头guntang! “小芸你先别哭,看好父亲,我去去就回!”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扔下,翻找到包袱中的一件衣裳,就往河边儿跑,将衣服全部沾湿。 刘氏是发烧了需要的肯定不止这点儿水。 亓瑾掏出随身携带着的匕首,将一截枯树枝砍下来,树已经死了中间都被虫蛀空了可以盛些水。将湿衣服和‘人造树桶’带了回去,走到了地方树桶中的水也漏的差不多了。 亓瑾看了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将衣物搭在刘氏的额头上,顺便嘱咐李芸道:“等过了一炷香就给父亲换一次湿衣物我现在去找些草药给父亲弄些药。“ 李芸抽噎的答应了,亓瑾又匆匆走了,她哪里认识什么草药,全是李瑾在指点她。 亓瑾看李瑾这段时间也算安分,她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李瑾不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她是不会主动招惹李瑾的。 忙活了小半日刘氏的烧总算是退了,但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先吃点儿东西吧。“亓瑾见李芸还是一脸害怕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就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现在医疗条件很落后没有什么消炎针退烧剂之类的,一个小小的风寒可能会要了人的命,更何况刘氏身子本身就弱。 李芸无力的摇摇头,亓瑾见状也没再说什么。李芸长的很白净,眼睛很大此时红着眼睛抹泪的样子倒是很像一个委委屈屈的小兔子。 亓瑾虽然觉得女尊世界人们所认为的好看男子的标准有些怪异但现在也算是理解几分了。 李芸这样子的在现代都能引起很多中年阿姨,女汉子们的保护欲,更何况是在女尊世界大女子主义者横行的世界了。 再想想那个被人嘲笑相貌粗陋貌丑无颜的家伙,如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别的不说至少不会哭吧?还是他比较省心…… “芸弟,你多少吃一些吧。现在父亲已经病倒了,若是你也病倒那我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亓瑾掰下一块贴饼子在升起的火堆上略微烤了烤。 饼子一烤焦香的味道也散出来了,李芸咽了咽口水,他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 “jiejie,你吃吧。”他虽眼馋那饼子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亓瑾。 亓瑾将饼塞到他手中“你吃吧!jiejie已经吃过了。父亲的那一份也留出来了,还有烧鸡我给你热一热你就这这饼子吃,肯定好吃。” “嗯!”李芸用力的点点头,他印象中jiejie从未对他如此好过,他总感觉jiejie这些天表现的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的jiejie是很厌恶自己的,如果看见自己哭就会狠狠的凶自己,jiejie之前也很不喜欢父亲,现在却能这么细心的去给父亲擦汗,给他用湿布敷额头降温,可见她是真的变化良多。 但不管怎样他都觉得有这样的jiejie很好,希望jiejie可以永远都这样子不要再变了…… 亓瑾看着枕着自己腿睡得很香还不时在梦里吧唧嘴的小家伙笑了笑,李芸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除了哭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很乖巧的孩子。 此时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像小花猫似的,将他手中攥着的湿衣物慢慢抽出来轻轻的擦擦他的脸。 “女男授受不亲!你别碰他!”突然从脑海中蹦出来的尖细的声音难听刺耳。
亓瑾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自己明明是帮她完成心愿的,她却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强压住心中的恼怒,亓瑾没有再动作,只是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一觉睡到后半夜,亓瑾被尿意憋醒想要去上厕所。 她一手轻轻将李芸的小脑袋托起,另一手将盛有衣物的包裹拿过来慢慢将他的脑袋放在包袱上,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零星的几个火星,亓瑾那干草往有火星的地方一放,火堆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因这是天黑,林中没有大型的野物却有小型的野兽,为安全着想她没有走太远就近解决了‘人生大事’。她的腿被李芸的脑袋枕的时间太久有些麻,一起身轻声“嘶”了一声。 然后就有一个黑影闪身过来!亓瑾裤带都顾不上系好,立刻抽出了匕首! “谁?!”她低声喝道。 “喵喵~”回应她的是几声猫叫。 亓瑾系好裤子,在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朝那猫叫的声音砸了过去!这么拙劣的把戏偏偏普通人还行,骗这具身体的耳朵是一点儿门都没有! 果然石头砸过去也没有猫从草丛中钻出来。 草丛中的一个黑色身影被这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个正着,暗卫脑门上起了一个大包。 “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跟个扭捏的男子般藏着躲着不敢见人呢?”亓瑾慢慢的向那个方向摸去。 “我们也没有什么恩怨,不过你要再躲藏下去我可就认为你是所图不轨那样没仇也要结仇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现身,“不出来就算了。”她又回到篝火堆前闭眼假寐,看似睡着了实则支棱着耳朵听草丛中的动静。 月华渐淡,太阳都冒出了头,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亓瑾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跟着她们的人一定已经跟了好几天了,她没有跟人结过仇恨,而且跟踪者明显不想害她们不然早就下手了那还用等那么久,不是暗害那就只有暗中保护了。 亓瑾伸了个懒腰,放下手时看见了食指上的戒指,嘴角微微翘起,果然还是他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