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103心上的缺,由你补(更2)
这一宵,兰芽真真儿遭了灾。 灵济宫乃为皇家道宫,他既镇守灵济宫,于道家之术便极通透。这些年来又总陪皇上在宫里服药,于这道家的隐秘便更是了若指掌。那有些混蛋道士专门研究的房内之术,他便没有不知道的。 于是他在帐中,身子随着海浪一并在她身子里起伏,一边含着她的耳珠,一字一字教给她,如何才是采她补他…… 她也听懂了——就是说他整晚都只含不放,只叫她……无限绽放。 不得不说这晚海上的节奏可真好,船身摇曳,一如他摇曳的频率,于是他都不用太过费劲……更害羞的是,因这是船,海上航行时便必定会有模板吱呀作声,于是他无论怎么样对她,动静再大,也不怕被人听见。 他今晚索性撑开了玩儿,用尽了身边所有玩意儿,逗她,迫她。她也忍不住纳闷儿,原本是那些再普通不过的物件儿,譬如衣带,譬如枕头,譬如玉梳……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却都成了那使坏的道具,被他用得邪肆万端,将她折磨得生死不能…醣… 几番番,她实在忍耐不住,便抱着他恳求,叫他进来……他却拿乔,唯有她肯喊他“相公”,非要她主动盘紧了他的腰,还要迭声喊“相公,妾知错了”……他才肯奋身冲入…… 这夜晚,他极有耐心,释放的次数极少——而她则至少有他的五六倍去,他才肯完整给她一次。 他每一次还都坏坏地再教她一遍:这才叫采她补他…… 他反复这么说,便激得她动了脾气。于是乎——原本不想跟他这样儿的她,竟反身跨.坐而上!他说不释放,她偏扭足了小蛮腰,叫他不得不……涓滴不剩。 她也成了功,他也得了逞,她才寻思过味儿来。只能捉着他的发丝,一边咬住他的手指尖叫,一边又羞又恼地落下泪来。 这个混蛋,妖.孽啊! 她该拿他,怎么办? 爹,娘……对不起…… 我知道他满手鲜血,可是我想他也许,不得已。 . 数日后,官船回到杭州。 为了掩藏虎子北王以及先期埋伏的腾骧四营的勇士的真实身份,不给松浦知田向大明朝廷发难的机会,于是中途另外派船接走了虎子他们先期回京。兰芽接下来是要与天龙寺船上的百丈禅师见面。 她回到杭州,先见杭州知府步云青,将这些日子来的敌情收集一处。当听说在南京城外尽诛来犯倭寇解了南京之围的竟然是来自广西的狼兵,她便扭头盯了司夜染一眼。 司夜染心虚,急忙装病,又躺回去了。 兰芽先不跟司夜染计较,只先盯着步云青乐。 她知道,步云青早认出她来了。当日她骑在他腰上,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他得多大的心才能给忘了?所以打今儿她亮开钦差的身份,叫他第一眼瞧见开始,他就一直跟耗子似的,一直向往墙边儿躲。 这样,也好。 兰芽便直接说:“本钦差奉皇命而来,荡倭寇只是差事之一,此外还要重兴东海号。只是这房子地方人手,还要步知府你多多帮忙。” 步云青连忙道:“好说,好说。下官一定尽心办理。” 得了步云青这话,兰芽便放心了。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在杭州地头办事,还得杭州知府亲自协助方好。于是兰芽便派了隋卞跟步云青同去,务必这几天之内先将招牌重新挂起来。 兰芽送走步云青,回头再去找司夜染。 “大人,装病有意思么?” 司夜染却摇头:“我是真病。虚着呢……” 兰芽一咬牙,扯住衣袖将他拽起来:“广西狼兵,没那么巧吧!” 所谓狼兵,是广西的土兵,也就是广西各部族土司等土官家宅里养的私兵。因都是当地土人,行事比之大明军队更为泼辣勇猛。此番聚合一处,受司夜染征召而来,立下功勋。 他便也静静望来,眉梢微挑:“你心里刺在何处?” 她别开头,不语。 他便叹了口气,将她拉入怀中:“吉祥。” 兰芽便闭上眼。 狼兵出自广西,大藤峡就在广西。狼兵杀倭立功,是司夜染立功,但是怕也与吉祥脱不开干系。 司夜染捉着她小手,缓缓道:“天下军队,最强者为草原铁骑,次者便是广西狼兵。彼时倭寇派出乱波,人虽不多,但个个都是武道高手,咱们大明江南守兵多不能敌。与其叫他们烧伤抢掠横行无忌,与其眼睁睁看着千万人送命,看着朝廷的脸面丢尽……叫广西狼兵来便是最好的法子。” 兰芽睁开眼:“没错,是最好的法子。好就好在,你又可通过杀倭一事,叫朝廷封赏了广西狼兵,从此洗雪大藤峡之战给广西留下的余患去。叫朝廷不再疑大藤峡,反倒开始封赏和倚重大藤峡人。” 他瞒不过她……司夜染便缓缓点头:“我亏欠大藤峡 ,你该明白。” 兰芽便用力推开他:“可不,你还欠吉祥的!” 司夜染只好上前求饶:“……是我错了。钦差,饶了下官吧。” 兰芽心下别扭,却也明白彼时司夜染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局,便叹口气:“我要找个人到南京去,将狼兵手里的倭寇尸体带过来。可是南京官员都城府太深,我需要个妥帖的人去才好。大人给举荐个人选吧。” 司夜染便笑了:“我若举荐得当,你便不生气了,好不好?” 兰芽哼了一声:“先听人选。” 司夜染便得意一笑:“长乐。” 兰芽这才吃惊:“长乐……大人已经收归门下了?” . 带着兰芽的任务,司夜染亲自去见长乐。选的地点却是在曾被兰芽烧了一半的东海禅寺。
长乐一听要叫他去南京,便恼得又是一蹦:“那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我就知道,不是这样没人干的差事,司大人你才不会想到我!” 司夜染也不理他,径自拈香行礼,缓缓道:“你从前是南京守备太监身边的人,南京官场上下,哪个不敬你三分?这件事别人去都办不好,只有你去最合适。” 长乐气得又是一蹦:“可是我若这么去了,有心人便都能猜到我实则是替司大人你办事去了!到时候他们难免不胡思乱想,再以为曾经怀仁的死,我是你的内应,那我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司夜染上好了香,回头盯了他一眼:“那你现在跳进黄河就还能洗得清了么?话又说回来,黄河里本就泥沙俱下,你跳进去洗,怕也反倒更洗了一身泥吧。” 长乐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反正我不去!” 司夜染便笑了,走过来瞄着他:“实则你是怕给宗主惹了麻烦。若叫外人都以为宗主与我是站在一起的,宗主到时便饶不了你。” 长乐瞪他:“你知道就好!” “宗主饶不了你,也别怕。”司夜染老神在在:“那你正好彻底投入我门下来。别人惹不起宗主,我惹得起。” . 送罢长乐,司夜染又回转来入二院内堂再度上香。 正是那塑了金身的神佛,点了最大海灯的那一处。 有僧人关闭了山门,瞧瞧走过来,跪倒落泪:“是属下不甚,竟致老主人金身塑像被焚毁……” 没人知道,原本这东海禅寺乃是东海帮秘密修建。里头塑金身的神佛,也是参照着建文帝的眉眼画就。只因为就是在杭州与老主人拜别,从此颠簸东海,再无缘与主人相见,于是塑此金身,以为拜祭。 却没想到因缘巧合,却被兰芽一把火…… 司夜染听得眯起眼来,唇边却浮起淡淡微笑,只道:“烧得好。” 僧人狠狠一怔。 司夜染却已转身,翩然远去。只有一句话随风送来:“这世间恩怨纠葛,何时到头?何如就这般一把火烧了,尽成尘灰,随风而逝?” 他一步一步含笑走得坚定。这一把火,不由那个注定为他娘子的人来烧,还有何人有这个资格? . 长乐办事爽利,去了两日便将倭寇的尸首都要了回来。原本那是狼兵和南京守兵都争抢的,准备向朝廷表功的。 兰芽便带着尸首到了天龙寺船下。 - 谢谢xhqgwj土豆圈圈的红包~后台抽,月票感谢明天补上哈~下午更汤sir,明天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