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爆了他的头
厉莫庭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便装下来,就有人叫住了他,把那个袋子交给了他。 厉莫庭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眉头顿时打了结:“什么时候送来的。” “刚刚。” 他二话不说,提着袋子就出门,没多久,就在前方的道路上看到了踽踽独行的纤弱背影。 凉风沁人心脾,林白浅朝教学楼走去,是因为今晚轮到她值班,虽然在军训,但学生会的事情也不能不去处理。 走着走着,便感觉到不对劲,侧目,发现一道影子斜在身后方。 她走,影子便走,她停,影子跟着停。 她的心不安的提了起来,去年那不愉快的记忆随之而来,令她秉住了呼吸,而后加快了脚步。 在经过孔子雕像的时候,她身形一拐,就隐藏在了暗处,待那黑影走近时,抡起地上的石块就砸了过去。 厉莫庭反应极快,背过手一挡,隔开了林白浅一手,但她是有备而来的,另一手还有一块石头,直接砸在了厉莫庭的额头上:“打死你,臭流氓,打死你——” 灯光昏暗,看不清面容,林白浅出手毫不留情,厉莫庭吃痛,大喝一声:“是我!” 熟悉的声音穿透心肺,林白浅浑身一怔,纤细的皓腕被他握紧,忘了反应。 “该死!”厉莫庭低咒一声,温热的液体顺着他高挺的眉骨逐渐往下流,他用手一摸,血腥而粘稠,同时又用力将林白浅拽到了明处。 路灯下,林白浅看到血模糊了厉莫庭的眼和脸,显得十分狰狞恐怖。 她倒抽了一口气:“怎么是你啊。” “你以为呢。”厉莫庭的手上也沾了血,血还顺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部骨骼落在了他的衬衣上面,看起来情况很严重。 林白浅白了脸:“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我以为是……”最终,她嗫嚅了一下双唇,没有把话说下去,“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厉莫庭盯着她有些无措的样子,板着的脸面无表情,冷硬的开口:“有没有纸巾。” “啊,有。”林白浅像做错事的孩子,手忙脚乱的翻袋子,从中抽出一张递给他。 厉莫庭看了她惨白的脸一眼,伸手接过,发现她指尖冰冷,纤白的手指不停在颤抖。 他用纸巾简单擦了擦,很快就被血浸透,她又赶紧递过来一张,身体如筛糠,紧张又不安,厉莫庭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接纸巾的时候,与她指尖触碰,她却是飞快的缩了回去,令他的眉头又慢慢皱起。 林白浅的心在狂跳,他手心里的温度如烙铁,guntangguntang的烫着她的心,她强忍着不安和歉疚,同时带着几分理智,后退了两步:“对不起,你最好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厉莫庭看着她的动作,无言的怒火又高涨几分:“我是洪水猛兽,你这么怕我?” 林白浅咬着唇,她没有想过,他们阔别半年后的单独会面,会是这样的情况,十指慢慢抓紧了裤缝,她压下了内心的忐忑,用平静而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我没有怕你,只是不习惯跟陌生人过于亲近而已。”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眼神深邃漆黑的像是漩涡的中心,除此之外,不辨喜怒。 她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于她来说,这样的对望,竟是耗费了她全部的心神,她率先别开了头:“我先去办公室了。” “这是什么意思?”在她抬步离开前,厉莫庭已经先一步挡在她的身前,提起了他已经拿到手的袋子。 林白浅紧握着双拳:“上次把你弄脏的衬衣被我洗坏了,所以买的新的赔给你,饭卡也是你的,正好物归原主。” “你这是在跟我撇清关系?”厉莫庭的眼神锐利的钉在她的脸上。 林白浅一直紧咬着的下唇突然松开,讽刺的呵笑出声:“厉教官,我们曾经有过关系吗?” 厉莫庭被质问的眉头再度高蹙,导致额头上又慢慢的鲜血直流,林白浅却选择了无视,冷着脸:“还有,章教官是不是你把他调走的?” “是。” 他承认的非常直接,林白浅半张着嘴,竟是半晌无语,可是没一会儿就憋红了脸,手背上青筋凸现:“你这是假公济私!” 厉莫庭也没反驳,再一次承认了:“是又如何。” “你——”林白浅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 “无耻!”林白浅气极,越过他往前走。 可厉莫庭却有力的攥住了她柔白的手,耳边是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你以为我为什么调走他。” 林白浅身体一怔,心中隐约有个猜测,却又不敢去深想,害怕与不安再度掳获了她。 厉莫庭强行掰过她的身体,刚准备开口,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称呼:“报告首长!” 来的是其中一名教官,对厉莫庭行礼。 “有事?”厉莫庭松开了林白浅,让她得以挣脱,后退两步,疾步离开。 教官说:“您没带手机,参谋长电话,请您接听。”同事又有些担心的看着厉莫庭的脸,“首长您没事吧。” 厉莫庭的目光自林白浅消失的方向收回来,又抹了一把额头,摇头:“不碍事,回去吧。” —— 林白浅一直记挂着厉莫庭额头上的伤口,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一直放不下心。 至于章成飞,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几次善意,所以被厉莫庭看在眼里而被调走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感到很抱歉。 身心俱疲的下楼,徐景城昨晚没来,现在一早却来了。 林白浅恹恹的,情绪不高:“你怎么这么早。” “昨晚医院有事,没时间过来,不来看看你,不放心。” 他说的认真,林白浅望着他眼底布满的血丝:“你不会医院一下班就直接过来了吧。” 他笑了笑,是真的被林白浅说对了。 她拧眉:“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去cao场了。” 毛毛感叹徐景城的痴心,林白浅却觉得满是负担,一大早就感觉满身疲惫,心口像是被堵住了,快要爆炸。 一路走去,却听到不少女生在议论,听说总教官受了伤,而且还很严重。 毛毛惊讶:“厉教授受伤了吗?” 林白浅关心的则是那严重两个字,昨夜黑灯瞎火的,也不知下手轻重,很严重吗,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