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2 爱情变敌仇
她这么说,其实也是不想让二老担心。毕竟这怀孕一事,并不是如看上去那么容易。 “有迹象也好啊,mama是过来人,最是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补身子了。你乖乖的等着,mama现在就过去。” 吴秀梅是个急性子,听女儿那头得了肯定的答复,就要立刻过去照顾。她虽是一片好心,但却让林白浅压力倍增。 “妈,我很好,你还是和爸爸留在Z市吧,别折腾坏了身子。” 林纪棠听女儿这般说,也知道是妻子太心急让女儿不适应了,于是赶紧打着圆场,“也好,我们暂时先不去了。但是若厉莫庭有哪里照顾得不周,我们肯定不会让你嫁给他的,明白吗?” 电话那头,林爸爸还在哄着林mama,而电话的彼端,林白浅却是抿着嘴,虽是笑着,但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有父母疼爱着,有爱人宠爱着,还有朋友陪伴着,她还真是幸运得不能够再幸运了。 半个月后,林白浅在读报的时候,突然看到毛毛的照片被摆在了正位,她下意识的看得仔细了些,心里却有些为她担忧。 毛毛和南家的那位退了婚,报纸上登出的便是毛毛一人以毛家的身份与南家正式解除婚约,并声称自己在三十五岁前将不再考虑婚嫁之事。 此事一出,在业界引来轩然大波。 毛家如今的发展已然壮大,许多富家公子都瞄上了毛毛这块肥rou,可还没下手,便得到这么让人丧失斗志的消息,还真是郁闷非常。 自上次她带着那个男人来过自己家后,两人便是再未相见。 因为被某人看得紧,就连手机都是很少用。因此林白浅并不知道前些日子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毛氏与秦家闹出商业矛盾一事。 毛毛从来都是乐观向上的,可照片中的人却是一脸的冷漠还有拒人之外。到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不敢多加猜测,于是尝试着给毛毛打电话。 但那头却除了冰冷的女声,就再无其他,这在往常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就算是那阵子毛氏出了问题,她也不曾关过手机。 不死心的又打了几次,却都是同样的结果,这让林白浅越发的担忧起来。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啊! 她连续的又打了几次,却是手机提示出电量过低。无奈的去屋里取来充电器,正在连接着的时候,门铃却突然响起,恼人的像是谁在门口做着恶作剧。 林白浅从猫眼里往外瞧了瞧,却是见一头红铜色的头发堵在那里让她看不清来人。 “你是谁?不说名字的话,我叫保安了。” 反正她不开门,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所以她威胁的有恃无恐。 外面的人像是在斟酌着什么,囫囵的嘀咕了一阵,随后才猛地抬头,将眼睛对上猫眼。 突然起来的动作,让林白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去够家门口厉莫庭放置一侧的铁制棒球棒。 “林白浅,开门!”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让林白浅更是不敢有所动作,只是这声音莫名的有些熟悉,让她微微一滞。 门外的人喊了一会儿,突然声音就低了下去。林白浅小心翼翼的上前,这下竟是发觉那人靠着旁边的墙,似乎在流泪的样子。 那副挫样,不是秦长寿是谁! 想着他大概是因为毛毛的事而来,赶紧开了门。 “喂!禽兽,你怎么了,别在这哭啊,邻居看到该说我欺负你了。” 拖着像个大狗似的某人进屋,林白浅累的惨兮兮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这会儿,她倒是没那个时间去注意地面凉不凉这个问题。 秦长寿自进了屋,就呆滞的瞧着屋里,跟个木头似的,也不说话,把林白浅弄得心里毛毛的。 她下意识的踹了某人一脚,但对方只说低头瞟了她一眼,随后再次转过头去。 那副样子,其实挺让人心疼的。 耀眼的头发和他此时的表情相差甚远,却生生多出几分寂寥的意味。 就在林白浅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却突然黯哑道,“毛跃然到过你这吗?” 起初林白浅没听清,那沙哑的声音就像是磨在了砂纸上,除了咯得难受便是再无其他。
等她反应过来,老实的晃了晃头。并告诉他,其实自己也有半个月没有见过毛毛了。 其实,她知道的还没有秦长寿多呢!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毛毛干嘛非说自己三十五岁不谈婚嫁啊?”半个小时后,林白浅把他拖到了沙发上,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花茶。 淡雅的余香萦绕在指间,却浸透不了已经冰冷的心脏。 秦长寿苦涩的笑了笑,眼角的泪滴还未曾擦去,配着他那张女气的面庞,倒是有那么几分我见犹怜。 “我们分手了,现在是敌人。” 他的话让林白浅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是好好的吗?就算是去捉jian,只要认个错,不久算了吗?哪里扯出的敌人! 但对于她的疑惑,对方却是不想再提。抿了口烫舌的茶水,看他那样子倒像是感觉不到热度似的。 “行了你们的事我不过问,那个茶水刚好的,你这么喝也不怕烫出问题来。” 她匆匆的转身,赶紧给他补上一杯凉水。 秦家少爷喝热水喝进医院,这样的标题她可不想看到被登到报纸的头条上。 见他只是低头,她只好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起来,这也是那天后,她第一次见秦长寿了。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她蹙着眉头,这会儿才发觉屋里的酒精味有多浓。自从有了孕吐反应后,她对酒精什么的连带着也有了反应。 大概是自己之前在煮茶的缘故,一时压了味道才没有立刻跑去侧托吐个昏天黑地。 正想着自己大有长进,却是喉头一紧,紧接着就捂住了双唇,一声干呕的涩音而出。 顾不得秦长寿诧异的瞧着自己,脚步飞快的跑到洗手间,紧闭着门。 不时发出的细小的疑似呜咽的声音让她即使被水声挡住,也听得清楚。 她向来知道自己这个青梅竹马不怎么着调,也因为自身家庭的缘故对感情不够专一。其实说到底,他只是不敢爱,只是懦弱罢了。 却不想,竟是懦弱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