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清醒(一)
“闭嘴!皇叔,我都说了在宫里不能叫我少主,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大家都跟着篱凤蝶陪葬!” 欧阳淼怒道,要不是看着欧阳矗的份上,他也不会去关心这么一个小丫头,他这皇叔还不给他省事。 “啊!对不起,少主。不是,欧阳淼。”欧阳矗因为篱凤蝶的事情,脑袋一片混乱,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哎,皇叔,在外面让你叫我少主的原因你也知道,我不想他们因为我年纪小就不把我话放在心里,你我之间没必要这么生分。” 欧阳淼有些无奈的说道,自己也就只能在皇叔面前才能表现出这样一面。 “淼儿……皇叔知道这次的事情,给你增加了很多麻烦,但是你也知道皇叔没有成亲,也没收过弟子。自从认识了篱凤蝶以后,我不光把她当成我的徒弟,也当成了我的女儿。” 欧阳矗有些惋惜的说道,篱凤蝶你可不能丢下为师啊…… “我也只能延缓毒素在她体内的速度,现在毒素已经霸占了全身,朝心脏方向蔓延,如果一炷香内还没找到解药的话,估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欧阳淼冷漠的说道。 然后欧阳矗和欧阳淼都没有说话,只能在隔壁的包房等着消息,篱凤蝶的住所一直都来来往往的丹药师,却没有一个好消息传来,大家都有些气馁。 看着那柱香一点一点的燃烧,欧阳矗就感觉那柱香就像是在他心里燃烧一样。 欧阳矗多么盼望有奇迹的发生,但是直到那柱香熄灭了,也没见有人来,欧阳矗忍不住两行清泪掉了下来。 看来自己真的要注定孤苦一辈子啊,好不容易收个徒弟,自己还没能力保护好她。 来的大夫们知道消息后,都纷纷离开,怕被说是自己治死的,影响自己的声誉。大家都纷纷避难一样前赴后涌的离开了,待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个人硬要往里面闯,惹起了一阵sao动。 本来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过,欧阳淼心中也有莫名的伤感,篱凤碟从第一次出现,欧阳淼心中便一直对篱凤碟很留意,篱凤碟那股倔强的劲真的很像他小时候,欧阳淼对篱凤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此时大家都很伤感的情况下,有人居然还来闹事,这不摆明就是让他发泄怒火的工具,欧阳淼顿时阴沉着脸对着护卫问道:“何人在此喧哗!” “殿下,此人说能治好那位姑娘,可是那姑娘已经……这人非不听,非要进去。” 那个士兵胆战心惊的回答道,护卫不用看见欧阳淼,只是听见这比冰块还要冷声音就知道,他们的殿下此时心情非常不好,惹到他的人后果非常严重! “你也听见了,请回吧!别让我说第二次。”欧阳淼听见是大夫,毕竟是一片好心,自己也不好发作,只是这人要是不让死者安息。 自己也不会轻饶他,欧阳淼眼角一道冷光朝那人迸射过去,吓得那人差点跪在地上,即使微风轻拂,那人也止不住的一直擦汗。 “淼儿,你进去看看,先让那人留下。”欧阳矗由于不死心,帮篱凤蝶检查了一下脉搏,发现进入心脏的毒素正在被逼退出来,在心脏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膜。 “让那人进来。”欧阳淼运用灵气探查一番后,和欧阳矗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于是让刚刚那名男子进来了。 “解药呢?”欧阳淼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问道。 “这里!”那男子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解药。 欧阳淼接过解药,想也没想就为篱凤蝶服下了解药,然后大家都注视着篱凤蝶的情况,没过一会,就看见篱凤蝶身上开始渗出黑青色的污渍。 欧阳淼命人拿来温热的毛巾,替篱凤碟擦拭了起来,半个时辰过去后,身体便不再往外排除污渍,篱凤碟的皮肤渐渐恢复原来的颜色。 欧阳淼用灵气探查了篱凤蝶的身体,发现这药已经解了篱凤蝶的毒,而且这药是完全解了篱凤蝶身上的毒,就像是专门配置的解药一般。 篱凤蝶在浑身皮肤恢复完以后,吐出了一口污血,随后又昏迷了过去。 欧阳淼命一下丫鬟们帮篱凤碟擦拭身体其他的污渍,然后把篱凤碟的衣服和床单统统换掉。
“殿下,既然篱姑娘的毒已经解了,那我现在就下去领奖赏了。”那男子说完,就往殿外走去。 “等等!”欧阳淼叫到。 “不知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那男子莫名其妙的问道。 “皇榜上面只写了皇室成员受伤,并没有说是谁,你怎么知道这姑娘姓篱?而且你都没有诊断就说这药能救她,莫不是这毒就是你们下的!” 欧阳淼一声大喝,刚刚他就一直注意这名男子,给篱凤碟服药后,这男子神情自若,并不担心着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和刚刚那群来医治篱凤碟的大夫完全不一样,而且从男子的身形和手上的厚茧可以看出此人并不是行医之人。 “殿下饶命,这……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那男子见事情暴露,只能求饶。 “说吧,是谁指使你杀篱凤蝶的,又为什么送来解药?如果敢说谎的话你就把命留下吧!”欧阳淼脸上洋溢着嗜血的笑容,犹如来自地狱的煞神,让人从心底里感到畏惧。 “殿下,我们只是要钱有急用,以为是个无名小卒才接的,要是知道她是皇室的人,给我们十个胆子都不会接的。” 那男子颤颤巍巍的回答着,他万万没想到这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一个杀手都不得不折服。 “要钱是吧,你们只要说出谁让你们杀篱凤蝶的,你就可以去领赏金了。”欧阳淼可没这么多时间和这个人废话,他现在迫切想知道谁敢动自己手下的人。 “是真的吗?谢谢殿下!谢谢殿下!”那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知道一个劲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