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晓之以理
邢尧天知道自己的声音暴露了自己,于是一把扯下人皮面具,劈头盖脸的质问翟若言道:“怎么会这样?翟师,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需要堕落到这种地步?” “堕落?呵,你哪里看到我在堕落了?”翟若言轻轻转动身体,让裙摆随着身姿摇曳摆动。 那一刹那,真仿佛天仙降世一样,带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艳感觉。 要死不死的,翟若言的神态表情里,还有几分与翟茹很像的地方,更勾起邢尧天那难以忘记的往事。 甩了甩头,邢尧天强迫自己不那么沉醉其中,然后说道:“好,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不过现在你得先跟我回龙泉学堂,有什么事情我们再慢慢处理。” 翟若言掩嘴失笑道:“别开玩笑了,让我再回那种破地方,教那些小毛孩吗?我可再也没那种兴趣了。说到底,我当年之所以一直在龙泉学堂混日子,就是因为害怕杨广的权势而已。现在他死了,我不知有多开心。除了他之外,再没人能够把我带回那个像监狱一样的地方。” 听到这番话,邢尧天第一次理解到了翟若言的内心想法,当然也难以理解翟若言的这种想法。 难道她当了这么多年老师,都是被杨广逼的?她一直就不喜欢自己的工作吗? 邢尧天努力回想起以前翟若言的言行举止,但都发现不出任何被强迫或者对教授学子感到厌烦的时刻。如果她真的是装的,那么也装的太像了吧。 “我不信。”邢尧天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翟若言,就脱口而出说道。 翟若言似乎被邢尧天这句话搞得有点生气,于是皮笑rou不笑的道:“呵,就这样?以你邢尧天的本事,不是应该设下一套完美布局,把我引入其中,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回去,还得对你感激得痛哭流涕吗?” “我从没想过这么做,我只是想帮你。”邢尧天有点有气无力的说道,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句话不会对翟若言起任何作用。 果然,翟若言一副失望的神情说道:“我还以为遇到你的时候,会有什么惊喜,原来也只是这些无聊的话。” 邢尧天听出话里的不对劲,忙问道:“翟师,上次陆有德来找你的时候,是不是也劝你了?” 这次轮到翟若言纳闷了,奇怪道:“陆有德?那个傻子?哈,他怎么会来找我?你的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啊,亏得你还能找到我。” 听这口气似乎不是捏造,邢尧天知道了陆有德光顾这里的时候,应该是戴着庄大志的人皮面具,而且对翟若言也没有摘下来表明身份。 既然陆有德不是来劝翟若言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陆有德确实是被翟若言给迷住了,确实是偷钱来光顾她的。 想到这里,邢尧天顿时感觉一阵心里不舒服。 陆有德绝对是一个好人,而且两年前不止一次的帮过自己。虽然这两年被关在思过塔里,与陆有德没怎么说过话,但心底里邢尧天还是当陆有德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而且从陆有德曾经的表现来看,他也是个很聪明和有能力的人。 没想到他这次会沉迷于美色之中,无法自拔。 最可怕的是,他沉迷的美色是曾经教授过他的翟若言。 虽然邢尧天并不觉得师生之间的恋情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是翟若言的这种情况,那就只能另当别论了。 这时,翟若言忽然想起一件事似的,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怎么这儿么蠢,刚才还在为那一百两黄金而高兴,现在一想,你这个穷小子压根就没钱,哎,害我白高兴一场。” 邢尧天有点气呼呼的喘了几口气,对翟若言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在想钱的事?翟师,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事情真相可以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理由合理的话。哪怕你继续从事这个行业,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可假如你自己都无法对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别怪我会一直插手了。”
这番话邢尧天说的很真诚,即使是翟若言,似乎也被触动到了。 她有点出神的望着地板,良久之后,忽然说道:“为什么要帮我到这种地步?” 邢尧天道:“翟茹托付过我,要我照顾你,我没有把这句话当耳旁风。” 本来翟若言已经有点被打动的样子,可听到这番话之后,脸上又再度被冷漠的表情所占据。 “哈,翟茹。不错,你对翟茹的一切全都记得,来救我也只是为了翟茹而已。不如这样,我带你去见她?” 听到翟若言的语气有点怪异,邢尧天本来还有点纳闷,但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受到晴天霹雳一样,整个人的脑子都有点蒙了,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现在在哪里?” “你也知道她的身份很特殊,如果暴露行踪的话,有可能出事。” 说着,翟若言缓缓靠近邢尧天,而邢尧天以为她要在自己耳边说出翟茹的行踪,所以也靠了过去。 一股奇异的香味冲入鼻腔,这味道很像,但也很刺鼻。邢尧天顿时感觉整个人头晕目眩,有点像是喝多了之后的样子。 发现不对劲的瞬间,邢尧天就闪身后退,想要冲出去,结果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翟若言来到邢尧天身边,一把抓住邢尧天的衣领,将他半个身体提起,然后说道:“好了,当妓、女也当够了,现在我要换个更好玩的游戏。你就是我最好的试验品,哈哈哈……” 随着jian笑,翟若言一把抱起邢尧天,打开窗户之后,跳了下去。 以她的武功,这点高度即使再抱着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离开娉婷楼之后,翟若言就一路从偏僻地方经过,一路狂奔到了城门口。偷摸打晕两个守城的士兵之后,就抱着邢尧天出了大门。 而邢尧天的记忆,也从此刻开始,彻底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