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借住
周琳住回家之后,邢尧天特意嘱咐了一下周斌,让他多多照顾着周琳。早已在官场混得顺风顺水的周斌,其实在处理某些事情方面,要比邢尧天更有经验。在听过邢尧天的解释之后,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周斌早已娶了妻,妻子也曾经是一名女官兵,武功也算得上是颇有成就。所以有这一文一武的照顾,邢尧天才算得上放心下来。 几天的等待,邢尧天并没有在单雄义那里得到什么好消息。本来觉得王伯当肯定会有所行动,现在看来,又有点抓不住对方的心理了。 这是有生以来,邢尧天遇到过最棘手的事情。对于王伯当的行踪,邢尧天半点没有苗头。甚至龙泉郡的黑白两道加在一起,都不能摸到王伯当的踪迹,仿佛这个人可以随时的神出鬼没一样。 想要揣测王伯当的行动,就得提前王伯当好几步做准备,不然都有可能输给对方。 敲门声响起,罗线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睡了吗?” 邢尧天急忙过去开门,轻笑道:“还没有” 此时的邢尧天暂住在了罗真的家里。 住在这里,可以随时得到从罗成那里来的第一手消息,再加上与王悦华关系有些尴尬的原因,所以这里也成了邢尧天最合适而且是唯一能住的地方。 幸好在很久之前,邢尧天给罗真夫妇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于是招待邢尧天住下对他们老两口来说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打开门之后,依然是一袭红衣的罗线娘站在门口。 她直接闯进房间,坐在了桌旁,然后笑道:“不睡觉干嘛关上门啊,肯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邢尧天一摊双手道:“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要是不信,就尽管找好了。嘿,不过我也和睡觉差不多,只是在呆而已。真要说睡觉的话,我还有点睡不着呢。” 罗线娘还真煞有其事的来回看了看,最后目光还是落在邢尧天的身上,摇头道:“不像啊,不像。” “不像什么?”邢尧天纳闷问道。 “我是说,你不像我平时认识的那个邢尧天啊。”罗线娘很认真的说道,“在我看来,你平时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就算有闲下来的时候,也会被周琳啊、王悦华啊、窦雪啊她们带出去玩。我以前想要找你一次啊,简直比登天还难。怎么现在居然能闲下来呆,所以我才说你不像你啊。” 邢尧天知道她这番话里有开玩笑的意思,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一直以来,邢尧天都没什么能够闲下来的日子,感觉每天都非常充实和忙碌。突然这么闲下来之后,邢尧天自己也感觉没着没落的。 不过在罗线娘面前,邢尧天有些苦水还是不能吐的。所以也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谁说我闲下来了,你这不就是来专门找我了吗?嘿,说吧,要不要我带你上街去玩,或者教你读书写字骑马什么的。” 罗线娘嘟嘟嘴道:“我难道在你心里只能排第四吗?其他几个人都不理你的时候,你才会理我?” 邢尧天知道这罗线娘的性格非常爽快,有什么话也不会藏在心里,而是直言直语,所以她也从来没有隐藏过对自己的爱意。 她这种性格的人,不光自己直白,而且会很直白的去理解其他人的言语。邢尧天知道在她面前不能说什么开玩笑的谎话,否则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所以也干脆的说道:“我说大姐,你讲不讲理啊?你吃周琳的醋也就算了,悦华姐和我可不是那方面的关系,你可别瞎猜。更别说我的干meimei窦雪了,她可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罗线娘顿时抓住邢尧天言语里的破绽,然后挑眉笑道:“这么说,悦华姐对你有意思了?” 邢尧天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敏锐,一下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措辞不当。 结巴了几下,邢尧天放弃了撒谎,点头道:“悦华姐几个月前对我说了,她……有些喜欢我。但我因为和周琳早有约定,所以我无法对悦华姐做出任何的回应。”
罗线娘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说道:“怪不得你不住在悦华姐家,而是要借住在我家,原来是害怕尴尬。哎,其实悦华姐有时候的行事作风真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就算被拒绝了又怎么样,我也不是一直被拒绝,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啊。” 邢尧天顿时失笑说道:“她那种才叫正常的表现啊,你以为都像你似的,没皮没脸啊?” 听到这话,罗线娘的神色忽然落寞下来,有些伤感的望着邢尧天,然后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邢尧天不耐烦的皱道:“好了好了,别假装伤心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还不了解你?被我这么说就一副伤心的样子,你就不叫罗线娘了。” 罗线娘顿时泄气一样,收起悲伤容貌,耸肩道:“你这人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要是以前的邢尧天,肯定会跟我演完这场戏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一个丫鬟来到门口,敲门问道:“邢公子,我家小姐在这里吗?” 罗线娘叫她进来,而她放下了一晚安神茶之后就走了。 罗线娘抿了一口安神茶之后,嫌烫就放在了一旁。 询问之后,邢尧天才知道原来这几天罗线娘一直在做噩梦,感觉夜里有人在她耳边唱歌似的,非常恐怖。连续几晚罗线娘都睡不太着,所以才会让丫鬟熬了安神茶过来。 解释到一半,罗线娘忽然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也睡不着吗?那这杯茶你喝了吧。这安神茶的效果很好,喝了之后肯定能大睡一场。” 邢尧天推辞道:“这怎么行,这是给你喝的。你的症状明显要比我严重多了,还是你喝吧。” 罗线娘道:“昨天我已经喝过了,昨晚也睡得很好,所以没什么必要了。怎么,你不喝是不是嫌弃我喝过了,你觉得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