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再次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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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再次谋划 浙江省湖州市紫云路靠近新塘港的一条老居民街区，老旧院落旧楼沿着河道层层延伸，居住在这里的居民也多是一些没权没势的平民小老百姓，除了一条80年代铺建的公路外，蛛网般贯通着街区直接的街巷小道也多是由青石板铺砌而成的，屋宇间弥漫着旧时江南朴素清静的风怀。 “哟！张老头啊！今儿起得早啊！” 路过的街坊老头热情的朝着坐在一处小四合院门口的古稀老人打招呼道。 “不早啦，不早啦，徒弟都起来干活啦！” 张姓老者笑着回道，这个在街坊眼里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老者，已经在这个小院里生活了十余年之久，院子里开了一个专做木匠活的小店，交给手下一个不爱说话的中年大汉打理，自己平日里也像是普通老人一样的溜溜鸟、下下棋，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面容友善、温和近人的老者，曾经还有着另外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号——五毒老人张济云。 自从十年前退出江湖之后，他便一直隐居在了湖州市这个僻静的小巷里，过着悠闲的晚年生活，除了一个大弟子还跟随侍奉左右之外，其他的几个弟子都打拼在外，每隔几月也都依然有供奉到来。 “师傅。” 张济云正溜着鸟，便看见自己的大徒弟赵岸面露严肃的走出了院门来。 “什么事？” 张济云也不急躁，十年的平静生活已经打磨了他原本残忍弑杀的心性，估计就算是武林中原本熟识他的一辈人见了现在的他，也绝想不到曾经做下了南宫世家灭门案，被南派追杀逃亡东南亚十来年才回到国内的他，竟然会变成如今这幅平常人模样。 “老五、老六那边出事了。”赵岸附在他的耳畔，小声谨言道。 张济云面色的笑容毫无变色，只是眉头上不经意的挑了挑，才从石凳上悠哉的站了起来。 “你过去看看老五、老六那边的情况吧，没什么大事的话，就不用打扰我清修了。” 张济云口中所说的老五、老六正是他的五弟子和六弟子——张禄山兄弟。 “我还要去找街道办的秦老头下棋去。” 张济云交代了两句，便提着鸟笼，沿着幽静的小巷一路而去了。 金陵市。帝豪大厦。 “哈哈！...张老弟，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站在大堂内的高天才刚看见一身朴素，前日才从看守所里放出来的张禄山两兄弟，便热情的走上前去招呼道。 “高董事长客气了，这次的事情还多亏了你出手相助，不然的话，我们兄弟俩的情况可就麻烦了。” 张禄山笑着迎了上去，倒是身为弟弟是张禄海脸上冷漠如旧，也不鸟高天才。 “哪里，哪里，这件事情高某本来就有责任，责任所在，完全是责任所在。” 高天才看见张禄海对待自己的态度也是不敢有半点恼怒，像他这种出身的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也不在少数，更何况现在还是自己求着人家的时候，别说是张禄海嘴上难听一些，就算是对方翻脸不认账来，他也只能是以服软为主。 “我这弟弟就这脾气，你可别介意啊。”张禄山笑道。 “哪里的话，我这儿子做事少了些分寸，两位不跟我计较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很知足了。”高天才一边陪笑着，一边将他两人往侧厅的包间里迎去。 “这也没什么，道上的规矩，成败也怨不得别人，更何况高董事长不是也为我们兄弟的事情出了这么多力了嘛，而且看在一大笔酬劳的份上，我们兄弟自然也是得不看僧面看佛面的。” 相比较自己那个性格执拗的弟弟，张禄山表现得就要圆滑多了，毕竟干他们这行的，什么身份的人都少不了接触，性子太死的话，恐怕也很难活到今天了。 “走走走！先不说这些！老哥我为你们准备了接风宴，咱们边吃边谈之后的合作！” 一行人进了包间，刚坐下来，张禄山兄弟的脸上便冷了下来。 “不过，我说句难听的话高董事也别见怪了。”张禄山冷冷道。 “有什么话老弟尽管说就是，这里没外人。” 张禄山顿了顿，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不瞒你说，那个向小羽我们兄弟经过上次的接触之后，大概也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那小子年纪虽然不大，一身的本事也诡异得很，真要硬拼的话，我们兄弟还真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我们所学的也只是杀手的套路，虽然擅长刺杀，不过据我所看，他也不是容易刺杀的角色。您要是想找我们继续对付他的话，单凭我们兄弟的本事也是很难成功的。” 张禄山认真考虑了一番，这么说倒不是他们兄弟怕了向小羽什么，只是单较只身本领的情况作了一个最基本的分析。 “就算是我师父出马，这件事情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别说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退隐多年了，如果为了一个无冤无仇的后辈小子就重出江湖的话，说出去，这话也实在是不太好听。所以说，高董事长要是没有什么更稳妥的计划的话，这件事情，我们兄弟还真不想搀和下去了，毕竟，失败和自不量力，我们兄弟也还是分得清楚的。” 张禄山也不怕高天才恼怒，开门见山的把话说了个明白，很清楚的告诉对方，你要是没把握的话，我们兄弟可没命陪你作死，你和人家有仇那是你的事，我们只是杀手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单生意罢了。 要说高天才的脸色有多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自己辛辛苦苦把对方弄出来，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这时候大退堂鼓那不是卖自己嘛，不过他也很清楚，对方和向小羽并没有什么大仇，轻易就想把对方套牢在自己的船上也是不太可能的。 为此，高天才还准备了自己的牌。 “啪啪！” 刚一拍掌，包间的门便被打开了，只看见一个面色阴沉的青年男子已经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白玉山神秘失踪之后又突然回来的张三。 “高董事，这位是？” 高天才一边招呼张三坐下，一边解释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手下的一员大将，名叫张三。” 张三也不在意对方打量自己的眼光，嘴角嗤笑一下，道：“和两位比起来，我也就是个混饭吃的罢了，谈不上什么人物。” “张三...没听说过！” 张禄海本来脾气就不大好，再加上对于高天才父子的印象也没什么好感，嘴上也就不客气了起来。 “那倒是，比起剃刀兄弟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名号，我也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张三笑了笑，自我调侃的一番话说得原本还有些怒气的张禄海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糖上一样，一时间也说不上了什么。 “名号什么的倒也没什么，比起这些来，我倒是更加在意真本事，毕竟要对付向小羽的话，除了谋划之外，必要的实力也是不能少的。”张禄山瞥了张三一眼，淡淡道。 “这个两位倒是不用担心！”高天才听闻，立刻大笑了起来。 高天才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在张三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张三偶尔展现出来的一些手段，却是让他眼前一亮，否则的话，短时间里他也不敢再对向小羽有什么打算的。 张三也看出了对方犹豫的理由，手掌一番，立刻多出了一颗核桃大笑的钢珠，只见他紧紧一握，纯钢的珠子竟然直接被捏成了铁粉，点点散落了出来。 “不知道我的这点本事两位还看得上眼吗？”张三笑问道。 这一手直接把原本还有些心高气傲的张禄山兄弟俩给看傻眼了，尼玛！那可是钢珠子啊！人脑袋都没这么硬吧？这要多大的内劲才办得到？ 张禄山脸色一变，仔细打量了对方起来，却发现根本察觉不出一丝内气的感觉，但对方偏偏又能展现出这种远超他的惊人实力，就仿佛...就仿佛向小羽给他带来的感觉一样！ “阁下...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张禄山微微发颤的声音之中，清楚的表现出了他现在的心情有多激动。 “你放心，我并不是武林派系中的人，这次对付向小羽的事情也不过是私人原因，虽然不能说明，不过你可以相信，我们可以是统一阵营！” 原本张禄山还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参与进来，但在看见对方的实力和态度之后，他的心里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自己和向小羽没什么仇恨，不过对于对方轻而易举就把自己拿下的事实，他心中仍然是有些怨怒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答应了，不过，我师父那里依然不可能直接出手的！” “可...” 高天才还是有些迟疑，没有五毒老人这样的成名老辈参与的话，他心里实在有些没底，这样说倒不是他信不过张禄山兄弟和张三，只是因为经历了白玉山的那次之后，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向小羽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不过！我可以请我大师兄出手！我大师兄的本事可比我高明多了！”张禄山狠狠说道，打出了自己手中最强的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