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帝85
。高空中,身着琉璃仙裙的绝美少女却笑得柔媚动人,娇颜如花般美艳,气质出尘。 她的身后,花浅幽正被另一名魔界大将强押在侧,法力高深的她在魔将魅的手中几乎动弹不得,只能愤怒瞪着身前少女窈窕的背影。 “月痕!你太过分了!错的只是玉饶和淡云步,为什么要杀害无辜?住手!叫他们住手!住手!!!” 司马如月只是挑眉轻笑,清柔的嗓音美妙动听:“苍篱山已经没什么好东西了,与其让这些宵小虚伪之辈在此践踏污染,还不如处理干净,让真正的仙人来此宣扬道法!”她说着,脸上的笑意骤化作阴沉的冷漠,一字一句道,“他们!根本就不配住在这里!” 花浅幽悲愤交加,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司马如月硬声打断:“浅幽师叔!本宫可是看在你和我爹关系好的份上才没有对你的长留宫动手,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否则你的弟子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 “哦对了!玉饶这老妖婆现在还不能死!现在也只有她知道淡云步藏在何处!等我把那个男人抓回来,这老妖婆就交给你来处置!要杀要剐到时候你看着办咯?”如月妩媚一笑,回头笑睇她,目光中尽是迫不及待的邪恶。 气结的花浅幽无奈失笑:“想不到,不过短短几个月,你不但和魔界勾结在了一起,还成了他们的圣姑,法术迅长。呵……真是不可思议!” 司马如月面不改色,语气倒多了几分认真:“圣姑又怎么样?法力高深又能怎么样?对于我爹的病还不是同样束手无策?”她轻叹,极目远方柔声说道,“浅幽师叔,虽然你是妖,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有情有义多了。我娘去世的早,我真心希望你能够陪伴在我爹的身边,可以爱他一生一世。” 此话无疑道出了她的心声,泪水已情不自禁滑落下来,她心痛如刀绞。天知道,她恢复法力的下一刻便已恨不得飞奔到他的面前,哪怕他不能说话不能动,于她而言,守着他,已是最美好的幸福。 爱情的力量永远是强大的,亦是自私的。只要一想到马上能够见到他,她便雀跃不已,哪还顾得上苍篱山数千条无辜生命? 她终究只能做一只妖,也只想做一只妖。 血战还在继续,杀气遮阳蔽日。 司马如月见花浅幽已有动摇之意,遂吩咐魔将魅:“你下去助魑一臂之力!天黑之前务必要将那老妖婆活捉上来!” “末将领命!” 目送着一道血光穿云直下,司马如月微微眯起双眼,白皙的五指紧攥成拳,心里那个声音阴森得仿佛来自地狱:淡云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老妖婆的法术护得了你一时,可护不了你一世!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哈哈哈哈…… 可怖的笑声仿佛空气里的风声,那样真真切切地传到了他的耳畔,漆黑的眼前惊现一片惨绝人寰的杀戮,同门的鲜血溅洒在身上,竟还能感受到那种真实的温热,直教他浑身经脉膨胀,鲜血沸腾,偏偏心凉似冰。 “啊——”行云歇斯底里大喊,瘦削的脊背无力地靠着紧闭的大门,缓缓地瘫软下来,浑身像被抽光了血液,脸色苍白的可怕。 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虽然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未来,却将这与身俱来的能力转移到了脑海之中,不时地在身体内兴风作浪,令他夜不能寐,噩梦连连。 如今,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关于自己的未来,依旧是一片空白,一片空白…… 苍篱门被灭,他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只怕连斩柔和唐千峰都不幸罹难! 那一刻,他失声痛哭,无能为力地坐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皇父!皇父帮帮我!皇父!你帮帮我!帮帮我!帮帮我!求求你……求你……皇父……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不但没能求来皇父,整座大殿反而遭遇地震般猛烈摇晃,屋顶的重石狠狠压了下来,他本能得开始逃窜,但仍不幸被砸中,身体多处骨折,鲜血直流。 混乱的大殿瞬间在空中炸裂,化作无数火花从天际幽幽陨落,似乎连同他残破不堪的身体一并化作了漫天尘埃,再无迹可寻。 天的另一边,司马如月惊怔地望着遥远的那一幕,心头陡然一寒,再顾不得许多,俯身直冲向脚下的苍篱山。 两名魔将果然骁勇善战,轻而易举便将清源老儿逼向了死路,遗憾的是,玄音老头居然逃了,而玉饶,竟然含笑自我了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司马如月激愤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玉饶,不敢置信地直摇头,“不!她不能死!不能!” 身后的两名魔将刚要上前,她顿时回头厉声怒斥:“没用的东西!给我滚!滚!” 说着,她对着玉饶的尸体隔空五指一攥,已气绝身亡的玉饶毫无抵抗力地被她拎到了跟前。 她咬牙切齿,字字如刀割在玉饶已无血色的脸上:“老妖婆!你给我醒醒!告诉我!告诉我淡云步在哪儿!” “你说话!说话呀!你把淡云步藏到哪里去了!” “你说不说?你若不说!我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啊——” 没有人回答她,周围死寂的只能听到她自己撕心裂肺的回音,连同天边的残霞,经久不散。 是夜,苦无山庄。 戏子静静听着魑魅两名魔将的叙述,慵懒的眸子微微一亮,漫不经心把玩着象牙杯,邪魅轻笑:“她太心急了,以为灭了苍篱门就能将他逼上绝路吗?呵呵,还是不够狠呢!” “尊上的意思是?”四魔将之首的魑难得面露困惑。 “她根本就不想杀他,只不过一心想把他据为己有,抓到身边尽情发泄!”戏子冷笑,魔魅的桃花眼突地闪现一抹红光,语气透着揶揄,“因爱而生的恨,注定了一败涂地。” 垂眸,他斜倚着卧榻,呷着美酒,状似悠闲:“现在呢?什么情况?” 魑恭敬道:“回尊上,圣姑如今正在人间四处搜捕淡云步下落。不过,似乎毫无进展。” 戏子丝毫不觉得意外,挑眉笑不及眼:“看来我猜的没错。虎毒尚不食子,何况贵为天帝?” 魑眉头一拧,总算明白过来:“尊上!想必这天帝老儿已经在想办法对付您了!您,可得小心为上。
” 魔眸闪过一缕杀气,戏子依旧笑意晏晏:“无妨!时机尚未成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六界之内,唯一能让他产生恐惧且不安的,只有他深爱的那个女子:风间飞翼。 为了能让自己的一对儿女早日出生,他只能将她送回到苦无山庄,寸步不离悉心照料。 说来也怪,三个月过去了,白麒麟那颗躁动的心居然安分了下来,再没有强占飞翼的意识。可是隐隐的,戏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只怕那妖畜只是养精蓄锐,突然有一天对着他喝头一棒! 眼看临产之期日渐接近,他心中愈发紧张,顾不得帮司马如月找什么负心男人,一心守着飞翼,静候着孩子们的降生。 只可惜,凡事终究没那么一帆风顺。 “咳……咳咳咳……” “怎么了?”刚走到寝室门口便看到飞翼靠在枕边咳嗽,戏子心里一慌,忙奔过去拿起锦衾将她盖好。 已微微缓和过来的飞翼抬头轻泛一笑:“没事,大概是着凉了。” 戏子蹙着眉头,凝视着她依旧满心担忧:“你一个练武之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弱不禁风呢?” 飞翼故作不悦地斜了他一眼,抚着隆起的肚子,没好气地说:“你觉得呢?你以为做母亲和你做父亲一样轻松啊?孩子又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 闻言,戏子不禁失笑,温柔抚摸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心还是不由自主一疼:“辛苦你了,飞翼。”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见他如此认真,飞翼噗嗤一笑,双手将他的大手握在掌心内,感受到他破天荒的冰冷,她一怔,“不用担心我,等他们出生之后,我还是从前那个风间飞翼,我还要教他们学武功呢!哦对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到底想好名字没有?我儿子的名字我可早就已经想好了,就叫风间夙然。你女儿……该姓什么呢?” 见她煞有介事地思考,戏子阴郁的心情终于有所开朗:“想不到你这么重男轻女,还没出生就把儿子的姓给霸占了!我好像听说你们风间族人只要女儿不要儿子的,你这个静谷谷主皆族长难道要坏了祖宗的规矩?”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族人容不下男子呢?我风间飞翼就是要打破这莫名其妙的规矩!”她挑眉,目光中神采奕奕,丝毫没觉得这样的决定有什么不妥。 戏子倒也无所谓:“也罢!孩子们在你肚子里,只能你说了算了!至于这个姓……”说着,他突然皱起眉头,有些为难,“总不能跟着我姓无情吧?好好一个丫头,要是长大了学我对老头那样,那我不是白养活她了?” “哈哈!”飞翼忍不住大笑,丝毫不在意他黑下来的脸,“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认祖归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