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简陋的房间
我不喜欢开车,每次坐在自己开的车上就好像是坐在一根竹竿撑着的房屋之上。 而张慎这群富二代就不同了,他们开车稳定且疯狂的程度让人直觉倍感安全的同时,也很刺激。 敞篷疾驰的拉风跑车,旁边是戴着安全帽身后背着长条状物品跨骑在更加有型的机车上的王一天。 本来我以为这种搭配可能显得有些有些奇怪,不过当真正地行驶到大路上之后,我才发现这种相互之间遥相呼应的你来我往,真是别有一番让人感慨的美感。 在担心着被救护走的寒良月会闹出什么乱子之前,我同样很珍惜在这个城市的最后这段时间。每一个我曾经有意无意间有过的角落,每一个有着战斗痕迹却被抹去的地方,都是我记忆里的一张画面。 车子一路狂奔来到了我第一次追着罗云宁来到的那个比较偏僻的街区,这里依然是当时的模样,因为已经是城市的边缘了,所以显得比较单调。左右两边的小区比较老旧,而当初我和罗云宁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已经开始规划着准备建设什么建筑了。 我们的车辆停在了最里面的一个旧式的小区门口。小区的大门是两扇早就锈迹斑驳的铁门,铁门紧锁着,旁边的一个小小的通道则是开着小门。 “进去吧。”我抬头看了一眼这栋看起来几乎稍微有些积蓄的人都不会住宿的地方。对于寒良月那样重要的一个女人,居然会住在这里。 本来想要让王一天把他的长刀留在外面,不过想了想他肯定会拒绝就算了。而且张慎的腰后衣服里肯定别着我送他的那把军刀。 而我则是孑然一身,并不是我已经放松下来。而是凌云的那把长剑已经为我所用。 小区一共就三四栋大楼,墙壁上的白灰早就一大片一大片地脱落下来,看起来像是丑陋的皮肤一样。 我们要找的单元楼层已经模糊不清,最后愣是在最里头的角落里找了一个看起来更迷糊的小老头才问清楚了地方,然后上楼在二楼的一扇木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真的是寒良月的一个据点? 我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扇木门的对面是装了防盗门的一间房子,这才是正常的现代人生活方式。即使原因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也会稍微改变一下安全措施。 可是这间房子没有,就好像是没人照顾的可怜小孩一样。 张慎伸手去敲门,手刚刚触摸到木门,木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 张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从腰后拔出了军刀和王一天对视了一眼,推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房顶也是那种斑驳的状态,家具也很简单,只不过收拾的很干净。 墙上用大量的报纸整齐认真地把那些丑陋的斑驳遮挡住,然后用彩色的笔触在上面的画出了很多装饰用的线条。每一处的线条都恰到好处地提现了主人深厚的画画功底,尽管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特别贫困的人的生活环境,可是却干净整洁美好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这里是客厅的位置,被房间的主人装饰成了供人居住的卧室,里面真正的卧室和一个侧面的小房间则都是空着的,里面放着一些平时用不上的杂货。 从靠在墙角的床上杂乱的床铺来看,主人出去的很匆忙,导致了房门根本没有锁好。 而这样的房屋的房门,即使是小偷看见了,估计也会不耐烦地赶紧经过吧。 房间里的每一扇窗户上都贴着满当当厚厚的报纸,好像害怕外面的人看进来一样。 整个房间里飘荡着一股轻柔的香味,是洗衣粉和最普通的香皂的味道混合起来的,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两样最为简单甚至已经被人们准备遗弃的东西,居然可以这样的好闻。 王一天收起了手中的长刀,张慎则依然硬邦邦地举着军刀谨慎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放下来吧。”我对张慎说,他这才反应过来把军刀插回了腰后。 “这里是女人的房间。”张慎很肯定地说对我讲出了他的判断,看起来很自豪一样。因为我和王一天一直没有说话。 “有些简陋了。”王一天并没有嘲讽这个简单的推论,而是增加了一句让我觉得更加简洁的提醒。 “这里是带走寒良月的女人的住所。”我把这个信息重复了一遍,想要从里面找出什么有用的时候东西。 不过什么都没有。 王一天开始在房间里转起来,把每一件东西都拿出来看了一眼。
从一进来我们就发现有些奇怪,不过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因为房间里的整洁程度和味道确实应该属于女人,可是…… “这里没有镜子。”我记得自从我知道了自己前世的身份之后,看了很多关于包拯的影视作品,其中有一个就是这样的房间,一家人居住,却没有镜子。 “那不是。”张慎指着一个角落里很旧的脸盆架子旁边挂着的一张小镜子。 “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可疑的地方。”王一天说,“这种简陋的环境说明女人没有什么积蓄,所以没有化妆品不愿意有大一些的镜子很正常。” 他也转过来和我一起看着那面小小的镜子,好像里面会出现什么神奇的画面一样。 “这是什么?” 我发现镜子边缘的墙壁上一个小小的红点,经我的提醒,王一天和张慎也发现了那个红点。 张慎的眼中突然发出了光亮,走过去趴在墙上闻了闻回头激动地说。 “血,人血。” 我皱着眉头走过去。看着微小的一个干涸的小点,有些不相信这样他也能闻出来。 “这样你也可以闻出来?”我有些怀疑。 “姐夫你应该了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张慎的那股阴诡的气势又环绕在了身体周围,这个天生疯狂扭曲的人在普通的世界的时候,只有鲜血和疼痛才能让他有些许的反应。 “确实是人血。”王一天在旁边的一张小桌子让附和说,然后拿出来了一根穿着白色丝线的钢针。 之所以说墙上的确实是血,是因为这跟钢针上后面垂挂的白色丝线上,也沾染着让人触目惊心的血渍。 之所以触目惊心,并非我认为这跟钢针是缝合寒良月伤口的东西,而是我居然下意识地认为,这里的女主人所使用的这根钢针所做的事情…… 必然让我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