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7 探寻踪迹之通关文牒(5)
窦觟低头不语深思:“平时看他也挺好糊弄的,怎么也有头脑灵光的时候。看样子,我以后得小心行事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一声不吭的,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好事交代,到底有没有。 浪里桦,你是不是最近采花采的精气全无啊?净说一些没脑子的话,你说,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我有必要瞒着你吗 浪里桦傻里傻气地挠着后脑勺,朝他憨笑道:“那倒也是,呵呵。” 你不是急着回去嘛,怎么还不走? 那行,走吧。 于是浪里桦尾随其后,朝着大门的方向迈进。一不留神的功夫大门却被几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鬼魂拦住了去路。 “你以为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处;如果不帮我们查明具体的死因,就别想出去。” “放肆,尔等一缕残魂岂可在此胡搅蛮缠!” 然而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眉头一皱。眉毛快速生长迅速向前将其捆绑,令其动弹不得。 他们开始变得惊慌,惊呼:“你你你,你这个糟老头子,究竟是何人? 居然叫我糟老头子,要不是你们这帮蠢货。我至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帮你们收拾这堆烂摊子?我这忙上忙下了,到头来你们倒不认识我;想想真是可笑至极啊! 那我们怎么不认识你,我读书少你可不要诓我! 难道老朽还要到处宣扬不成,你这榆木脑袋。倘若如此,岂不人人皆知。那些愚昧无知的各类种族,对出入缉查司竟惨遭灭门的情况定当十分好奇,到时候一窝蜂地蜂拥而至。到那时还要不要老朽活了,托你们的福,老朽在这里已活了数千年。本没有义务帮你们,出于怜悯之情和提供场所便利之情。这才以自己的大神通分化式神化作你的摸样,按照往常一样在夜幕之前去城门口收缴通关文牒。而你们魂魄姿态只能在深夜才能现身,白天的你们只能寄宿在某一单体上。也就是转换形态,人们口中所谓的寄灵。惧怕阳光是你们的通性,就算你们有心为之却无力改变现状。 就算你说的对,能不能先放开我们;这样被绑着着实难受啊! 你们得保证不在伤人命,我就为你们解绑。我可不想在我即将羽毛飞升之际徒添罪过,这会影响我是否能够顺利度过天劫。 都这把年纪,还想着成仙。会不会太天真了点? 给我闭嘴,还想不想解绑了? 好好好,今天可算是栽在你这老头身上了。我答应你,你们谁也不准对他们俩动手;知道吗? 这还差不多,眼前的这位老者轻轻一甩他那细长的眉毛。嗖地一声恢复原样,他们终于解脱了。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师承何派?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我可不打算涉足江湖门派纠纷,今日种种就算是给自己谋福祉吧。转身就走,潇洒地挥挥手,化作一缕清风徐徐飘去。 还不走,等着他们来围攻你啊。 怎么会,他们不是已经答应那位老神仙不在于我们为敌吗? 窦觟看着浪里桦,无奈地摇摇头。 “你不走,我走。” 哎呀,等等我嘛。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吗? 浪里桦的这番话倒是引起了窦觟的注意,他这话里有话是不是在暗指我有意隐瞒还是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窦觟沉思了许久,借着月光漫步于回程的路上。 大哥,你说我明天该怎么开口对她说,总不能一开口就是我对你觊觎很久了,你就从了我吧。这样铁定会被厌恶的,看你平时博览群书。你有没有关于搭讪这方面的知识,还望大哥不吝赐教,指点小弟一二。你说我是先出左手还是先出右手去跟她握手,或者还是要绅士点。来个西式礼仪,或者给我来一套燕尾服和一双发亮的皮鞋。然后在礼仪性地鞠躬弯腰牵手,来场国标舞之类的? 窦觟被浪里桦吓到,惊愕地说道:“我的天呐,你都在说些什么啊!实在无法理解你的这番话到底是几个意思,简直就是一个奇葩。就算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也要有自知之明啊。还不知道别人待不待见你,你就那么急着给自己张罗着装扮。真难以相信你这,穿上燕尾服是何种景象啊?啧啧啧,估计那个燕尾服的生产都得因为你面临倒闭的危险。你还是做点好事吧,我拜托你。是什么就是什么样,你最缺乏地就是认清事实! 我靠,你几个意思啊。我好心好意地请求你指点一二秘诀,你不说倒好还准备一锅端了;是不是。真没见过你这种哥们,倒打一耙。算是白认识你了,算了我也不求你了;我自个来,我还不信了,没你。我照样抱得美人归,你就睁大你的眼睛看着吧。 窦觟面无表情,微微弯曲双手,无奈地说道:”随你吧,你爱这么折腾就这么折腾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失败了,可千万别想起我。我最讨厌你一受到委屈,就趴在我的怀里要死要活的。你不觉得尴尬,我可觉得啊。 窦觟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可我总觉得啊,你是这里少了一根筋。” 听到他这么说自己,浪里桦努了努嘴。 这俩人经历了多多少少的友谊危机,也经历了多多少少的信任危机。但就是这种历久铭心的感动,促使着他们无论在多么坎坷的局势上。始终保持一颗纯真的心,愿意去谅解关怀这份来自不易的十年之约,虽然有时的不得已,情不由衷;但最终都能化解隔阂。那么这次,我想他们已经也可以,你觉得呢? 就在个各自转身离去,却又各自心有所思。一个整日想着如何玩转世间花容月貌的女子,而另一个则是不愿跟人提起那久远的过往,他只想以自己的能力找到真相。 回到家后,浪里桦久久不能入眠。始终按捺不住兴奋,侧卧在床上翻来覆去。开始幻想明天的场景,虽然离第二天没有几个时辰了。但他始终没有睡意,干脆还学起人类数星星。可关键这地底下有星星吗?他推开窗户,紧盯着皎洁的夜空,发现竟然真的有耶。于是他开始双手撑起下颚,一个个地数。没到一会儿,睡着了,呼声响起。 而窦觟这会呢,屋内烛光依然通亮。他被前程往事所累,每每深夜总会这样。双目无神,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父母亲会抛弃他。至今他都只能寄宿在一个远方表亲家,过着一个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傀儡。他受够了这些,但也无力改变现状。首先在这个不起眼的地下城,你得要有足够的能力买下一个宅子。这个月的房租又被表嫂给提了,既无奈有无语。但他也不得不忍耐,不然就只有去流浪了。而这里的城关居民对流浪汉并不关照,每每都能见到拳打脚踢的场景,历历在目,触目惊心。他不想要过这种人人喊打的日子,唯独通过自己能力证明自己;从而碾压看不起他的表嫂和表嫂父。
其实他是可怜的,生活在没有阳光可言的家庭里,一生下来就被父母亲遗弃。只因天一道人确认,其物非人非鬼非妖非魔,乃天生凶煞之物,克一切至亲之人。可悲就是他的双亲深信不疑,二话不说就把尚在襁褓之中的他转交给了远房表亲,据说还给了一笔费用。不知是良心有所亏欠还是怕这远房表亲不接收。 所幸的不是所有人都不待见他,这对远方亲戚有一个女儿。自打小就跟在他身后,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她从中调解,估计他早就被赶出门外,过着吃百家饭的生活了。但终究没法面对她的是,即使对方再怎么钟情于自己。他也丝毫不为所动,可能是由于内心的沧桑复杂情感。 天刚蒙蒙亮,就传来一阵阵鸡叫声。一束微弱的光透过纸糊的窗纸,映射在他那皱巴巴的脸上。他用那青蛙般的手掌遮住,睁开眼睛。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谁说我就不能拥有美好的向往。 谁说人丑就没有青春,像他这样还不是照样活的有滋有味。这不,他连洗漱都没准备就冲出门外。 喂,你还没洗漱呢,这小子今天怎么呢? 谁说不是呢,孩子他妈,我就没看他那么积极过。这大周末的,是打算干撒坏事去了。 孩子他爸,儿子可是把你当初那些风流成性的那一套全学会了;真算是后继有人了。 是啊,真是欣慰啊。 于是浪里桦的父母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望着夺门而去的儿子。心里竟多了一份感慨与自豪,原因竟是他完全继承了父亲的优良传统,还是风流成性? 冲出门外的浪里桦,看着集市人来人往,有卖油条的,卖花的;就是没看见她的身影。这可把他急坏了,来回转圈,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来一个路过的人,他都会上前询问有没有见到一个貌美如花,宛如仙女的女子。 哟,你这么早就出来碰她啊,你可真是勤快。 说这话的就是窦觟,他的字里行间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没想到却被他反驳道:“我乐意,要你管! 好好好,你找到她了吗?虽说我们这里不大但也不算小,这东南西北就有四个城门。除非你把这四个城门口给堵住,我看这点你是做不到了。虽说你的信念可嘉,但你这一股脑向前冲的蛮劲儿可是一点也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