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蛇蝎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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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喇叭今天忍辱负重只是为了求证她的一个猜想,她只是为了求得一个心安。那是一道她自己命题,又要自己来求解的一道没有对错的题目,她希望结果是否定的,她希望那仅仅是一个伪命题,可现在看来那道题的结果似乎是那么的真切。因为她看到了邢燕眼中流露的傲慢与蔑视。大喇叭的心突突的在急跳,她求证的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那个。 如果大喇叭看到邢燕如杜长富那样窘迫、尴尬的神态,那么她的心会稍稍放下些。因为那说明邢燕珍视自己的声誉,她在乎这个捏造的栽赃陷害,她会唯恐躲之而不及。现在结果恰恰相反,邢燕对此毫不避讳,仿佛扣到她头顶的不是个屎盆子,而是一个桂冠。这在大喇叭看来就是不要脸,女人一旦放弃了尊严,一旦能够不要脸了,那么她锁定的男人就很难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很难不成为她的囊中猎物,因为男人大多没有那么深厚的定力,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仅仅是个传说。 俗话说“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纸。”中国几千年来书写的文化历史都是男人的历史,满纸都是为男人唱的颂歌。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男尊女卑的毒素早已浸透到骨髓里。女人要遵守“三从四德”,稍有僭越就被认为不守妇道,“妇道”那顶大帽子压了女人几千年,几千年来女人一直躲避在男人的阴影下残喘偷生。男人视女人为玩物,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可以拥环抱燕,可以寻花街,探柳巷,女人却只能从一而终。这其实很不公平,天平从来都是倾斜于男人的,正是女人的忍忍膨胀了男人的欲望。 男人貌似强大,却很容易成为女人的俘虏;男人自恃顶天立地,但在女人面前却很容易屈膝。所以我说“女人的敌人只有女人,男人的对手也只有女人”。其实女人是值得同情的,在过去很多女人都是在空房中垂泪终老,用消殆的青春和压抑人伦来换得一句虚伪的“贞女”的褒扬。 对女人的最高褒奖就是树一座贞德牌坊,殊不知那不是丰碑,而是写满了女人对压抑人性的血淋淋的控诉状。因为那一砖一石都是漫漫长夜中她们在空房中对着摇曳的红烛用孤独血和寂寞的泪积攒下的,因此那是有灵性的,因为那是血泪筑就的。女人被压抑得太久了,女性的怨屈积蓄的也太多了。因此女人一旦不甘寂寞、站起来发出心底的呐喊,表达自己的愤怒也着实是令人生畏的。男人的武器是权利,女人的武器是身体。假如此时邢燕是因为怨屈积蓄过多,假如她以身体为武器,那么不仅杜长富会毫无抵抗之力,就连她大喇叭恐怕也素手无策。 “哎,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呢?”我不知道这是谁在什么样的情境下发出的慨叹。但此时这句话很适合大喇叭的心境,因为她隐隐感觉到了来自邢燕的挑衅与威胁。因为如果邢燕要报复自己,主动接近杜长富,那杜长富这座堡垒就会瞬间崩溃,因为杜长富绝不是柳下惠。他也是个俗男,占便宜的心理他也是有的。 其实无论是男人沾花惹草,还是女人红杏出墙,都是各取所需,无所谓谁占谁的便宜。但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如果男女间发生情乱时,都认为是男人占了便宜,这是一种谬误。这种缪误产生的根源其实还是男权社会留下的深刻烙印的体现。哎,说到底大喇叭还是一个弱女子,她无论自己怎样都不会是邢燕的对手。 自己脸皮是厚些,但总归还是有脸皮的,还懂得羞耻,还有女人该有的羞耻心和cao守。自己个性张扬泼辣,相比之下邢燕风流妖艳。如果说自己是个泼妇的话,那邢燕就是个十足的*。泼妇惹不起,*更是招不得。泼妇很难缠,*很难躲。邢燕比自己小好几岁,她的身段还保持着少女的婀娜,脸色还是那么润泽,皮肤还是那么细腻,再加上娇美的面容。哪个男人不会动心,不会装作若无其事的多瞅几眼,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喜欢多看一会儿,爱美之心毕竟是人的天性。 大喇叭越看邢燕越觉得阴险可怕,仿佛那就是一条蛇,一条冷冰冰美女蛇。的确,自从她进来邢燕一直没有露出半丝笑容,一直是不阴不阳的对待客人,睥睨之情溢于言表。不知是自己潜意思中的暗示,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从邢燕那双摄人心魄的杏眼中看到了复仇的火焰和凛凛的杀机,她感觉那双黑黑的瞳孔就是两个深不可测的深渊,是两口陷阱,可以吞噬掉自己家庭幸福的深渊和陷阱,她感觉到不寒而栗。 她此时怕邢燕,怕她产生扭曲的报复心理。她怨自己,怨自己莽撞,得罪了本该远远躲避的瘟神,怨自己能请神不能送神。他恨王老三,恨他给设下圈套,恨他为自己树立一个可怕的对手。她不敢再待下去,她恨不得马上就走。 此时两个男人也在尴尬地聊着,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尴尬,言语中并没有弦外带音,也不是话里带话,言语都很小心,尽量避免敏感话题。江一帆没有问及和王老三经官之事,杜长富也不提及。他们都是受害者,都在尽量避免触及尚未愈合的伤疤。 大喇叭真的不愿意再呆下去了,他对长富说: “长富,那啥,咱们先回去吧,别耽误人家的吃饭。” 杜长富也知趣的站起身,其实他呆的也很无聊,那种无话找话的场景真的是很煎熬人的,感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一样,他巴不得找个台阶早点离去呢。自从进屋以来他就一直没敢正眼瞅邢燕,但不知怎么的,脑子却不听自己的指挥,总往邢燕那想,难道自己真的会和她碰撞出什么火花吗?那样倒也不陪,人们不是常说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现在自己冤啊,憋屈啊,连腥味都没有闻到一点,却背了个黑锅。他不敢往下想,还是赶紧离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急啥呀,再坐会儿!” 江一帆见客人要走,走过场似的让了让。 “不了,我女儿也快放学了。” 杜长富说。
“杜哥,让嫂子先回去,你就在这跟一帆喝点吧!” 这是邢燕发出的邀请,她并不是真想留杜长富喝酒,她只不过是想刺激刺激大喇叭。她的目的达到了,因为她的话对大喇叭起到了巨大的杀伤力。 大喇叭听出了邢燕的意思,这是故意将自己,给自己话听。她没心思纠缠,她只盼着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不了,改天我请,到我家喝酒。” 杜长富客套的婉拒了,但不知为什吗,他心里有一丝浅浅的得意与满足,或许跟邢燕礼节性的虚假邀请有关,只要是和邢燕有关的,他都会产生一种朦朦胧胧的惬意感。就如同一个情窦初现的少年窥见钟情的少女对自己回眸莞尔时的满足感,与此同时杜长富心里不自觉地也感觉到一丝负罪感,自己早已过了花样年华,怎么会有这种青色的感觉。两种相矛盾的感觉在纠结、在对峙,他如同走到了丁字路口,前面没有直行的大路,要么左拐,要么右行,这取决于哪种感觉在对峙中占上风。 现在他和邢燕的关系很微妙,本来原先是不相干的两个个体,但现在被隐约的红线连到一起,那条红线就是这几天在村中穿街过巷的关于杜长富与邢燕种种传说与揣测的流言蜚语。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而且还有不同的版本。这不难理解,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阴暗的一面,都有探听秘密的欲望、窥测隐私的好奇。所以在发生一件事情时,人们总不自觉往坏的方面去想。或许因为“恶”才是人类的本性,“善”只是展示给别人看的用来沽名钓誉的道具,正如孔雀开屏,展示给别人看的是色彩斑斓的扇羽,后面暴漏出来的光秃秃的屁股。 “嫂子,杜哥,有空常来坐坐!” 将客人送到门口,江一帆习惯性地说。邢燕在后面使劲地掐了他一把,他疼得差点叫出来。就在这时杜长富转过身,略微犹豫一下,然后鼓足勇气对江一帆说: “一帆,那事儿合计怎么样了,差不离了咱们哪天就简单签个协议。” “杜哥,过几天再研究吧!” “是啊,杜哥,再合计吧,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就给你惹这么一摊子麻烦。我们真担心,以后合伙之后牵扯的那乱头事儿更多。你说,咱们这都乡里乡亲的,因为这点事弄生了多不值当。本来你这主意是个好主意,不是有那么句话吗‘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咱们别把好事儿办糟了。我们两口子都含糊,不计较太多。杜哥,你回去跟嫂子合计好,我们听你信儿。” 江一帆既未说同意,也未表示反对,正是他这种模棱两可、不置可否的回答令杜长富的悬着的心又提高了一截,同时心也凉了半截。邢燕那更是旁敲侧击,矛头直指大喇叭。本来事情都办差不多了,但被大喇叭一闹腾,结果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