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老三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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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已忍气吞声,事情就平息了,没想到如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逆转,看来儿子对一切的前因后果都知道了,儿子就是为这事回来的。谁告诉他的呢?王老三一时没有想到是谁这么嘴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也没有猜出是谁在背后捣鬼,这明摆着是想“坐山观虎斗”,成心跟自己过不去,想黑自己一下吗?怎么平息儿子的火气呢?王老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咬了咬牙,看来只能如此这般了。 王老三想到的是什么办法呢?那就是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让儿子知道,全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咎由自取,这样才能平息儿子的火气,才能息事宁人。因为“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儿子是个讲理的人,自家没理,儿子也就不好去找杜长富理论了。儿子年轻气盛,杜长富人高马大,两人如果言语不和,动起手来,那肯定是两败俱伤。因此王老三决定“自污”,这招汉朝萧何用过。“萧何自污”是因为萧何看到了韩信等人的下场,为了自己不功高震主,为了不引起刘邦的猜忌,也是为了保全自己身家性命的无奈之举,王老三今天也是如此,虽然事不同,但理相通。 “儿子,你先等等,你还不了解情况。” “我啥不了解,我都知道了,杜长富把你打了,一分钱没赔。” “是,这倒是实情,谁告诉你的?” “那还用问吗,你合计不出来啊?谁对这件事最上心,你不知道啊?” 朱桂珍很不满地瞪了王老三一眼,她也对王老三的表姐不满,因为在这件事上表姐是很热心,也是出于真心帮助王老三这个弟弟,但她的方法不太妥当,她不是去息事,而是始终在挑事,在扩大事态,这和朱桂珍的意愿是相悖的,因此朱桂珍对表姐很不满,她并不领情,但表姐又确实是出于一片真心,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因此只好保持沉默。 “我姑给我打的电话,说家里出事了,杜长富欺负咱家了。” 王老三心里暗暗叫苦,“表姐啊表姐,你咋想的呢,咋能给告诉孩子呢,这不要出大事了吗!” 王老三的表姐确实有些越庖代俎的嫌疑,不能否认,她是出于一片好心,却没有办好事儿,尤其是把这件事告诉王金宝,这的确不是个明智之举,这不仅是多此一举的事儿,甚至可以说是无异于火上浇油。或许她没有想得太多,或许仅仅是因为王老三窝囊,顶不起门户,因此她才给自己这个有血性、像个爷们、能顶起王家门户的侄儿打电话。在电话里她并没有说过多,也没有唆使王金宝怎么怎么的,他只是希望王金宝能为王家讨回一些面子,让杜长富出点钱。王金宝虽然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但也是个有血性、义气的男人,不然他也不至于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王老三这么多年就担心儿子在外面和人发生冲突,或者是交友不慎,再被卷入什么是非的漩涡。 王金宝拨开挡在门口的父亲,欲往外走,王老三一把扯住儿子的胳膊。 “儿子,你听爸说,去不得,咱家没理啊。” “啥没理,被打了就是理,爸,你放心,我就是找杜长富说到说到。” “儿子,要去咱爷俩去,我这两天正合计去给长富道个歉呢!” “啥玩意,爸,你不是被人打糊涂了吧,还是被他吓住了,你说啥?还给他道歉!” “儿子,爸说的是心里话,确实该给人家道个歉,不然爸怕出大事儿。” “出啥大事啊?” “你先坐下,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事儿。” 王老三强把儿子拉到炕沿边坐下,他本没有给杜长富道歉的意思,但为了夸大自己的过失,阻止儿子去和杜长富理论,他只好把全部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因此他只好顺着这个话题编下去了。 “儿子,你姑只跟你说大家的事了,没跟你说为啥打架吧?” “嗯,没太细说,只说度长富把你打了,欺负咱家了。” “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从头到尾给你说一说。前些天,我去隔壁给你李大爷家还钱,我回来时正好遇到你大喇叭婶了。我当时高兴啊,因为今年咱家苞米出的钱挺多,欠的钱多还静了,我就边走边唱。你大喇叭婶问我咋还唱上了呢。我当时一看见她,就想捉弄捉弄她。我就跟她说‘最近发现长富有些反常没?’。她说‘没有啊,咋的啦?’我就告诉她说,有一天我在镇上看见长富跟江一帆老婆去一个小旅店开房,把钱全给江一帆老婆了,我告诉她全村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就她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呢!” “爸,有这事吗,你真的看见啦。” 儿子打断了王老三的话。 “我能看见个屁啊,根本没这事儿,是我编的,那不是为了捉弄捉弄你大喇叭婶吗!” “我的爹啊,我说你咋能这样呢,这种事能乱说吗,别说没有,就算是真有,你也不能说啊!” “我当时不是没寻思太多吗,就想跟你大喇叭婶开开玩笑。” “爸,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么大岁数了,都快当老太爷了,还跟个老顽童似的。” 儿子数落自己,王老三一点也不生气,这正是他所期待的,这证明自己的计策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儿子那句“都快当老太爷了”,王老三听得真真切切。他心里在筹算,儿子为什么说这句话,莫不是儿子有对象了,算算儿子也二十二、三岁了,也该处对象了,自己就盼着儿子早些领回家一个女朋友,自己好早一些抱孙子。但现在他不便追问儿子,他首要的问题是把自己这个故事编圆,稳住儿子。 “我当时也就那么顺嘴一说,也没太多考虑后果。我寻思大喇叭一听,骂我一两句也就完事了。没成想她信了,她回家也没直接跟你长富叔说啥,第二天她跟踪长富,你说也赶巧了,正好那天长富去江一帆家喝酒,你大喇叭婶进屋啥也没说,就把人家桌子给掀了,开口就骂江一帆老婆,说勾引他家长富。你大喇叭婶那嘴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嘴里能说出好话吗?她骂的全是磕碜话,长富当时脸上挂不住了,就打了大喇叭一巴掌,然后你长富叔就来找我。其实也就是想讨个清白,但我一看他那兴师问罪的架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爸我嘴上输过谁,服过谁?”
“得、得,你别提你那嘴啦,你以后长点记性。” “要不我现在也后悔,我当时要是解释明白了,也就啥事没有了。我当时没给他解释,我俩三说两说不就动起手来,长富也没占着啥便宜,我是自己故意倒地上的,想讹讹他。也倒霉,或许也兴是老天报应我,脑袋磕上一个小石头子上了,淌点血,啥事没有。这不就这么个前因后果吗!” “就因为这么档子的事儿?” 王金宝将信将疑地望着母亲,朱桂珍也只有顺着王老三的路子往下捋了。 “差不多,就因为这个,你说,这怨你长富叔吗?有你爸这样的人吗,哪有开这种玩笑的!吃点亏长点记性也好!” 王金宝的火气看起来全都消了,他低着头坐在炕沿上,掏出烟点了一根,然后把烟盒扔给王老三,王老三并没有抽,他在观察儿子的反应。 “我寻思去给你长富叔赔个不是,顺便把话给说开,免得你大喇叭婶继续怀疑,另外这不是一家子的事儿,还牵涉到江一帆家呢。我现在就担心江一帆也信了,他两家别再打起来。儿子,你陪我去不,也显得真诚一些,就算负荆请罪吧!” 王老三一边说,一边给老婆使眼色。他心里清楚,儿子不可能跟他一起去。他的意思是万一儿子说跟他去,让老婆出头制止,朱桂珍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俩必须把这出戏唱的天衣无缝。 “我可不跟你去,我丢不起那人,你爱去自己去吧!” “那也行,那我就自己去!” 王老三说完拿起外衣,装出要去的架势,同时他一个劲地向老婆使眼色。朱桂珍立刻会意了,她对王老三说; “儿子刚回来,你去什么去,要去等明个再去,以后长点记性就得了。” 朱桂珍这么一说,王老三也就顺势下了台阶,他把大衣扔下,又重新坐到炕上。 “儿子,你刚才说什么,我要当老太爷了,什么意思,有对象啦?” 王老三刚平息了刚才那件事,立刻问起了他最关心的事儿。王金宝继续吸着烟,既未肯定也未否定,或许是默认了。 “哎呀,儿子,我跟你说,你也不小了,终生大事也的确该考虑了。那啥,要是有对象了,过年时就领回来,让我和你妈看看,也高兴高兴!” “领啥,八字刚有一撇。” “一撇那就是百分之五十,八字总共不就一撇一捺吗!” 王金宝又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看来他此刻内心仍不平静,仍在挣扎。按父母说的,的确师出无名,没有任何理由去找杜长富理论,按姑姑说的,自己父亲的确又被杜长富打了,家里就自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家里的顶梁柱就是自己,得靠自己顶门立户呢,打自己父亲就等于打自己一样。他觉得左右为难,一个劲的在那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