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开口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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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我们说过,这段时间杜长富非常的忙,忙得连自家的地都没有来得及过问,一切都是由大喇叭张罗和做主。大喇叭呢为了使杜长富全身心地投入到建房赚钱的伟大事业中,也就甘心做贤内助,把家里外面的事儿全都承担起来。 种地的事也都由她一手cao办,其实大喇叭也是很能干的,对农活也都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起码比王老三在行。但不管大喇叭怎么在行,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家里地是种上了,但种的也不是很理想。杜长富也没有工夫过问,他已经不在乎地种的如何了,只要不撂荒就行。不管怎么说,大喇叭尽了最大的努力,地好歹按时种上了。 她倒没有像王老三舍不得钱买化肥、农药,而是恰好和王老三相反,准备多了。本来杜长富把种子、化肥、农药都早早买好了,但大喇叭觉得杜长富买的化肥和农药不足,她又擅做主张,搭邻居胡老二的车又去镇上买了几袋化肥和农药。大喇叭的想法很简单,地是自家的地,那就跟自家的孩子一样,就要舍得投入,有投入才会有产出,吝惜不得。因此她又私自多买了几袋化肥、农药也又买了几瓶。 等化肥农药买到家,被杜长富发现了,杜长富立即就发火了。 “我说你这败家的老娘们,你要干啥,钱多了烧的啊,花不出去了是不?我不都买完了吗,你还买啥呀?” 大喇叭见丈夫生气,小声的解释说。 “长富,我觉得你买的不太多,怕不够,这不正赶上胡老二也去买点,顺脚就捎回来点儿。” “有啥不够的,每年不都那么些吗,你没看见啊,眼瞎啊!” “长富,土地那东西不糊弄人,种瓜得瓜,多投多得。” “什么多投多得,你当这是买股票呐,一亩地多少种子,多少化肥,多少农药那是有比例的,不是你想多撒就行的。” “长富,你看这都买来了,就这么地吧!” “什么这么地,肥多了、药浓了不仅没好处,反而伤苗。” “那咋整啊,都买了,要不留明年用吧!” “留什么明年,明年地还不见得种不种呢!再说这东西是有期限的,到明年早就失效了。” “那咋整啊,都买了,也退不了了。” “咋整,卖呗,你能买,不能卖啊!” “卖谁去啊,谁家都准备好了。” “卖谁去?咱家不也准备了吗,你不也买了吗。这么大村子就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么傻的,到街上去问问,看看谁家不够,想买就卖给他。” 大喇叭为难地为自己开脱,但杜长富没有一点通融的意思,他的语气很果断,简直就是命令,不容大喇叭反驳。 没办法大喇叭只好到街上挨家去问,看看谁家有需要。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还真遇到了买主。一个想买,一个要卖,各取所需,一项双赢的合作,也算是把大喇叭给成全了。就这样大喇叭把买来的化肥和农药又了卖了出去,但农药还剩两瓶没有卖出去,这已经很好了,大部分的经济损失挽回来了,可以给杜长富一个交代了,也算是对自己的救赎吧。 有时我们真的应该表扬一下大喇叭,她真的很能干。农村种地都集中在那么几天,各项程序不是一起完成的,需要先翻地,然后是起垄,然后才是播种。现在早已不用牛马来种田了,而是用机器。机器不是每家都有的,村里就那么几家有播种的机器,每年村里的这三千多亩地都是那么几台机器的事,这其中就包括大喇叭家的播种设备,前后大约有那么半个来月也就全都结束了。 因此谁家先种,谁家后种,那都是有说道的。往年大喇叭家就不用说了,自家有机器,杜长富对自家地里的活一点也不含糊,每道工序都干得是非常精细。年年也都是自家的地先种完,才开始承包别人家的活,才轮到给别人家种。周涛跟杜长富关系最铁,年年杜长富干完自家活就给周涛家干,然后依次根据关系远近亲疏来决定春耕的次序,不仅杜长富如此,其他几位揽这个活的人也是如此。因此谁家先种完,谁家后种完从一个侧面就能看出这家人在村里的地位,王老三家就不用提了,一般都是最后才轮到他家播种。 “争抢的有什么用,先种的就能长出金苞米啊,我就不信了!” “晚两天能咋地,早种也不多得,晚种也不少打,不误节气就行!” “啥用啊,让他们争吧,咱等两天,再早你不也得等老秋再割嘛,谁还能今天种明天收啊。这种庄稼跟人不一样,不是谁先生谁先死,都急啥啊!” 这是王老三常说的话,他这只是给自己找些借口,安慰自己罢了,或者是自我解嘲。王老三说的或许有一定的道理,但春耕是有时限的,谁都着急,这可以理解,种子播到地里也就放心了。再说种地要看天头,天时地利吗,对播种影响最大的天时就是降雨,有的时候下一场雨,就有可能导致几天无法播种。另外如果播上种,迎来一场及时雨,对种子的发芽,出苗是极为有利的,因此家家急着播种也就是在情理当中的了。我们只能将王老三的话当做是牢sao或者是自嘲吧,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嘛! 今年还是那三千多亩的土地,但能够参加春耕播种的机器确少了一台,更少了一个手把好的机械手——杜长富。而且今年村民们都有比春耕更急迫的工作在等着呢,因此今年的春耕显得更加的紧迫。 那几个常年给人包活儿种地的人今年更显得忙碌,家家都要及早的预订翻地、播种的时间。因为每年每个人所承担的农户大体都是比较固定的,都是关系比较近的那些家,老主顾。今年杜长富因忙于建房,无法加入到轰轰烈烈的春耕当中,因此往年杜长富的客户今年都要另寻主顾了,这就更加使竞争趋于白热化了。 今年人家也是一样,也要优先给那些老主顾先干。因此大喇叭去雇佣人家来干活就有一定的难度,不仅是因为大喇叭不是老主顾,更主要的是大喇叭是他们往年的竞争对手。如今昔日的趾高气扬的对手放下身段来谦卑的求说小话、求干活,因此一些人也就拿捏一把,显得很傲慢,对大喇叭代答不理的,故意拖延给大喇叭翻地、播种的日期,以报昔日同行相争的私愤。这里边比较好说话的是郭文林,大喇叭就认准他了,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郭文林比杜长富要大那么几岁,他今年四十二,长得瘦而高,背稍微有些弯,就如同鱼竿一样。
好在大喇叭天生脸皮厚,看到别人的脸色她也毫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达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大喇叭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郭文林。 “哎呀,郭大哥,你就快点给我的地翻了呗!” “你家不是有机器吗?” “有机器长富不是没时间吗,我一个女的,也不会鼓捣那东西啊!” “那也不能为了挣钱,地不种了。真的不行,我这活都排得满满的,实在没时间,要不你找别人家。” “找啥别人,我就信得着你,他们干活毛糙。” “我这真忙不过来了,家家都着急,怕下雨,都等着呢。你要不着急,就在后面排着。” “郭大哥,我哪排得起啊,大哥,你帮帮忙,给我往前安排安排。” “大喇叭啊,不是大哥我不想帮你,实在没办法,都是老主顾,这些家年年都是我给种,眼睛都盯着呢,你家往年也干这活的,你还不知道吗,加不得塞的。” “大哥我不是说非得加塞儿,你就加点班儿,起点儿早或者趟点儿黑,我那点活也就干出来了,你说是不,大哥?” “大喇叭你是想累死我啊,我这一天忙的连顿饭都吃不安稳,再加班加点真就扛不住了。再说,那么干也不行啊,不能求量不保质。” “哎呀,大哥,差不多就行呗,今年谁还能太计较。” “别人不计较,咱拿人家钱了,干活也得对得起良心啊。不能像你家长富他们,几天就盖几百平的房子,那也太快了,下几场雨不倒才怪呢!” “大哥,长富那跟你这不是一码事,家家盖房子也不是为了住人,那不就是为了动迁的点钱吗。盖的再好也没用。” …… 郭文林显然不爱听大喇叭的话了,他毫不忌讳的直接拿杜长富来做对比。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杜长富为了挣钱,求量不保质,那就是良心不正,就是坑人,赚黑心钱。大喇叭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但大喇叭并不介意,别人爱说啥说啥,钱赚到手就行,小平同志不是有句名言吗,“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大喇叭对这句话理解的很深入,贯彻的也很彻底,她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 郭文林拿话儿磕打她,她也毫无办法,只能忍着。她心里骂着郭文林,但脸上仍然尴尬的陪着笑,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有事求着人家了呢。只能是低三下四跟人家赔笑脸,说软话,看人家脸色了。人家数落几句就数落吧,就权当是狗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