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邹氏反应
对,她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即使穿越到了一本小说中成为炮灰女配都没有让她失去信心,现在不过一个挫折而已,云毅驰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古代信息渠道阻塞,是她太激动了而已…… 自穿越以来,因为了解剧情,她从未失算过,所以这一次失算,让她内心有些恐慌起来,加上对云毅驰的担忧,那种恐慌便被无限放大,让她对自己的一切产生了怀疑。 不该这样的……云之遥脑中又转过千百种想法,将自己的心态调好,总算恢复了正常,这让云天启微微松了口气,事实上,他所掌握的消息是,失去消息已经三天了,看云之遥的反应,看来这件事,也得瞒着邹氏,否则只怕母亲支撑不住…… 不过消息还是得说,否则若是不小心从别处得了消息,会更加受不了。 阴雨绵绵,雨势渐小,寒风却加大了力度,地面积水都结成了冰,这天气是愈发的冷了。云之遥坐在桌前,努力整理着思路,她后悔自己没有一开始就把小说内容给默写下来,这其中有很多细节是值得挖掘的,她却忽略了,一心想着怎么给许如曼制造麻烦,生活太过安逸。 妙菱自外面回来,身上带了一股寒气,冬云给她一条热毛巾让她擦擦脸,“外面这么冷,你去哪儿了?” 妙菱叹气,“还不是表小姐那边,表小姐也摆起了施粥的摊子,却又不知因为什么大发雷霆,打发了好些奴仆,许是疑心吧。秋叶有消息要传过来,又没个人接手,我只好亲自去了。” 云之遥问道,“没叫她发觉吧?” 妙菱摇头,“这倒不会,秋叶也警觉的很。”说着,她将手上的纸条递给了云之遥,云之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小心云府安全,流民暴乱。 云之遥将纸条掷进了炭盆里,看那纸条飞快被火焰吞噬化成寸寸白灰,她微微叹了口气,“变了。” 是的,变了。 她插手以来,剧情就被大幅度打乱,所以很多东西现在都不在她的了解和掌控范围之内了,之前看似的绝对优势,现在也岌岌可危。她可以断定,南夷****,若是上官昱去,恐怕会和小说中一样顺利,可她当时不希望上官昱去,然后收获战功,得到军队里的影响力。不想,却让父亲去了南夷,可若只是简单的战争,并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啊…… 那时,父亲的表现也很奇怪。 特别的奇怪…… 他知道什么吗? 是吗? 哪里不对劲,难道真的是剧情注定?还是,因为上官昱是皇子,故而大家更加尽心?可明明父亲的亲兵都是极为拥护他的,不管怎么说,用兵方面,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么,就是洪涝,这是唯一的变量。 这南夷****,出征的时间应该是在春末,却提前到了现在,与南方洪涝灾害相遇,只怕云太尉路上便会因为泥石流等等问题而被困,这难度自然上升了。 这边她正苦苦思索着,似乎渐渐有了头绪的时候,忽然一个婆子闯了进来,气喘吁吁,“不好…了,夫人,夫人晕倒了!” “什么?”云之遥大惊,脑中闪过无数想法,忙往外走,妙菱和冬云在后面叫个不停,没办法,只好赶紧一个拿斗篷一个拿雨伞然后赶紧追了上去。 赶到暖香苑,云之遥裙摆鞋袜俱湿透了,却看见云天羲也刚刚赶到,他面色焦急,看到云之遥便忍不住怒道,“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婆子,竟对母亲说了父亲失去消息之事,母亲一时受不住晕了过去。” “可有请了太医?”云之遥问道,里面云天启走出来,“太医来不及了,我让府上的医生先过来看了,母亲这段时日cao劳过度,又兼忧虑,身子实在弱的很,故而才会听了那消息晕倒。” “那说漏嘴的人,是哪儿的?”云之遥怒道,云天启面色难看,“是如曼院子里来的,说是送年礼,我当时还没来得及阻止,她便把这事说出来了。” 云天羲一愣,半晌才讷讷道,“或许,如曼也不知情呢……她们新搬住处,奴仆们也都……” 见他还要替许如曼开脱,云之遥厉声道,“三哥,表姐的消息如此灵通,我也不过是从大哥的军报中才得知,你不觉得奇怪吗?” 此话一出,云天羲一时语滞,他低下头,“如曼向来温柔善良,她,她为何要这样做?”
云之遥心中对许如曼的厌恶愈发浓烈起来,如若说以前不过是因为小说的缘故讨厌她,现在就多了几分真实的恨意,因为邹氏。她能够容忍许如曼对她下手,她甚至能在她下手后愿意原谅她,可如今她恶毒的心思涉及邹氏,那么有朝一日便是这云府,她无法再把这一切当做剧情,当做小说,这云府,是她的家,邹氏是她的母亲,云毅驰是她的父亲,还有她的两个哥哥,都是她的亲人! 云天启见云之遥面色冷厉,一双眸子更是透出刻骨的恨意,半晌竟说不出那种感觉,觉得自己方才也想要替许如曼开脱的心思,是那么愚蠢。或许meimei是对的,一直以来,她看出了许如曼其人的本质,故而才会那样。 “我进去看看娘。”云之遥心中忧心邹氏,赶紧进房去看,邹氏在大夫针灸下缓缓醒转,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将云天启叫进了房里,仔细询问那军报的具体内容。 此时云天启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仔细说了之后,云之遥赶紧劝解道,“京城周遭洪涝灾害厉害,这雨水不断,水灾便消停不得,爹爹有亲兵护卫,想来是没事的,没有消息也只是被水困住罢了。” 云天启也分析道,“父亲刚到莅阳府,首要处理的便是水祸,南夷地处更加低,想来这水祸比起来只会更严重,所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这时候两方起不了战事。再说了,我记得莅阳府又南江的一支分流桃水经过,父亲就是想先到边界,也要被桃水绊住。这水祸不过是困住人,父亲定会没事的。”